林初對著金屬壁面理了一下頭髮,淡淡的說:“不要管別人,我們管好自己就行!”
“話雖這麼說,但是你跟麥豆豆那樣的女人一起拍戲不覺得噁心嗎?”
電梯釘?shù)囊宦暣囗懀粯堑搅?,林初朝二喵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二喵馬上閉嘴。
此劇定在元旦以後正式開機,導(dǎo)演把劇本給了林初,讓她趁著開機前這幾天,好好研磨一下劇本,爭取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來出演這部劇。
林初想好了,工作重要,愛情也重要,她追池南夕的事情不能停。
不知道池南夕是不是跟她有了心裡感應(yīng),在林初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沒有徵兆的出現(xiàn)在林初的視野裡。
他剛從酒店大門進來,穿著很休閒,臉上的淤傷淡化了許多,狀態(tài)看起來很好。
他的右邊跟著顏懷莎,同是女人,林初也不得不承認,顏懷莎真的很漂亮,跟高大帥氣的池南夕站在一起,就像是從雜誌封面上走出的模特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二喵從後面戳戳她,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這個時候不能慫,得上!“
林初盯著池南夕,看他離自己越來越近,輕咳一下,迴應(yīng)二喵的話:“我也是這麼想的!”
爲了試鏡,她特地打扮了一番,雖然不及顏懷莎豔麗,但也不輸她。
兩人的氣質(zhì)不一樣,很難判斷誰更勝一籌。
林初讓二喵帶著其他工作人員先回去,自己則豪氣實足的朝池南夕與顏懷莎的方向走了過去。
“嗨,池南夕,我們又見面了,你最近想我了沒?”
池南夕最近工作上遇上了一些煩心事,心情有些不愉快,他剛纔一直在想工作上的事,沒有注意到迎面走過來的女人是林初。
也難怪他沒馬上沒認出來她,今天的林初,與以往他見到的那個林初有些不一樣,頭髮服帖,妝容精緻,走路的樣子也落落大方,比以前好看了許多。
池南夕白她一眼:“幾天不見,你的臉皮又厚了幾分!”
“沒辦法,看見你,我就想調(diào)戲,誰讓你長的這麼帥?”
“女流氓!”
池南夕瞪她一眼,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朝前面走去。
顏懷莎拉住欲要去追池南夕的林初,皺著眉頭說:“他都不記得你了,你這麼做,有意思嗎?”
林初甩開她的手:“他是我男朋友,我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不著!”
“男朋友?”顏懷莎冷笑一聲:“你當他是男朋友,他當你是女朋友嗎?別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你對他真的那麼重要,爲什麼失憶偏偏把你忘了?林初,醒醒吧,你跟Derek的感情早在三年前就消失殆盡,你再次出現(xiàn),他依然選擇跟你在一起,不過是他在挽回自己的自尊。他驕傲慣了,忍受不了被女人甩這種事,所以他纔會重新在一起,至於他對你還有沒有感情,呵呵,通過他失憶這件事,我想你應(yīng)該能感覺的出來?!?
林初看著顏懷莎,不錯,商場最能鍛鍊人,顏懷莎不再只是那個刁鑽蠻橫耍大小姐脾氣的花瓶。
三年的商場歷練,讓她成了一朵帶刺的紅玫瑰,好看,卻也扎人,行爲舉止比三年前果斷幹練許多。
林初盯著看了幾秒,冷笑:“你以爲池南夕忘了我,你就可以重新跟他在一起了?我也勸你醒醒吧,他如果接受你,在我消失的三年裡早就接受你了,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還有,你不要覺得池南夕暫時忘了我,就可以隔斷我們之間的感情,告訴你,我能追上他一次,就能追上他第二次。他是我的男人,你休想染指!”
顏懷莎不是當年的顏懷莎,林初又豈是當年的林初?
顏懷莎與林初站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兩人互相盯著對方,誰也不服輸,對峙著。
走出去老遠的池南夕,發(fā)覺顏懷莎沒有跟過來,轉(zhuǎn)身叫她:“懷莎,怎麼不過來?我快餓死了!”語氣親暱熟稔,跟與林初說話時冷冰冰的語氣大相徑庭。 、
顏懷莎勾了一下笑,偏頭對池南夕的方向說:“好的,就來!”
目光挑釁的看向林初,眼中盡是不屑的嘲諷:“看見了吧?derek現(xiàn)在在乎的是誰?”
湊到林初的耳邊,繼續(xù)說:“我跟derek不僅一起吃飯,一會兒還要一起……開房!”、
說完,撞了一下林初,昂著頭,像個勝利的大公雞一樣,朝池南夕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初氣的牙癢癢,賤人,不要臉!
她蹭蹭的走出酒店大門,在颳著呼呼冷風(fēng)的街頭,越想越氣,一倆出租車停在她的身邊,司機問她要去哪裡?
她朝司機擺擺手,說自己不走,不用車。、
她在馬路邊冷靜了一會兒,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她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走掉。
就這麼走掉,豈不是如了顏懷莎的意?她不能讓她如意。
深吸了幾口氣,自我鼓勵一番,又重新回到剛纔那家酒店。
池南夕跟顏懷莎不是來這裡吃飯嗎?那她就去餐廳等著他們。
她倒要看看,池南夕是不是真像顏懷莎說的那樣沒有底線,吃完飯就去開房。
如果真是那樣,她也不會費盡心機追池南夕了,讓他跟顏懷莎在一起好了,渣男配賤女,正好一對兒!
酒店餐廳的位置很好找,林初順利的進入餐廳,一眼就看見靠窗用餐的兩人。
爲了不讓自己太引人注目,進入餐廳前她武裝了一番,戴了口罩與墨鏡。、
大晚上的帶墨鏡有點傻,但是爲了刺探敵情,她豁出去了!
她勾著腰,躡手躡腳的走到池南夕與顏懷莎隔壁的座位,剛翼落座,就有服務(wù)員過來爲她地上菜單,並熱情的爲她推薦餐廳的招牌菜。
因爲馬山要工作,二喵要求林初減肥,晚上不許吃東西。
她朝服務(wù)員擺擺手,壓低聲音說:“我不吃飯,請給我來一杯白開水!”
服務(wù)員的臉馬上拉了下來,扯著嗓子說:“對不起,我們這裡不賣白開水。我們這裡有西湖龍井,信陽毛尖,太平猴魁,黃山雲(yún)峰,廬山雲(yún)霧,均價都在三百塊錢一壺,請問您想喝哪一種?”
服務(wù)員算明白了,這女人看著穿著人五人六的,其實就是個山寨版,一方面不捨得花錢一方面又想裝逼刷優(yōu)越感。到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餐廳喝白開水,呵呵,走吧您嘞!
感覺到服務(wù)員冷淡的態(tài)
度,林初微微擡起下巴,指著菜單上茶品類裡最貴的一種茶,面無表情的說:“給我來這個!”
服務(wù)員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然,遲疑幾秒後,仍是不確定:“女士,您看清價格了嗎?”
“不是1988嗎?”林初壓著嗓子說。
服務(wù)員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拿著菜單灰溜溜的退下去了。
這事如果放在以前,林初一定不會這麼處理,她也是吃過苦的人,明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但是她今天心裡就是不舒服,像是吃了嗆藥一樣,看見誰不順眼,就想整治一番。
不知道池南夕說了一聲,把顏懷莎逗的咯咯笑個不停,林初一邊喝茶一邊腹誹,笑的真假,難聽死了。
也不知道池南夕跟顏懷莎吃了什麼,一頓飯竟然吃了一個多小時竟然還沒結(jié)束。
林初灌了一肚子的茶水,肚子漲的難受,想上洗手間又不敢去,只能忍著。
終於等到池南夕要結(jié)賬了,顏懷莎擋住池南夕掏銀行卡的手,大方的說:“你別跟我搶,這頓我請!”
趴在隔壁桌上的林初,繼續(xù)腹誹,心機婊,這次她請了,依著池南夕不欠人東西的性子,一定會回請她,那樣,他們就有機會在一起吃兩頓飯。
果然,在池南夕猶豫不決的時候,顏懷莎又說:“如果你過意不去,下次請我好了!”
池南夕收回自己的銀行卡:“也好!”
林初在這邊哀嘆一聲,池南夕個大傻帽,被人套路了,還也好。好個屁!
顏懷莎結(jié)完帳,兩人從餐廳出來,林初緊隨其後。
當她看見顏懷莎的手一直挽著池南夕的胳膊的時候,氣的狠不得把顏懷莎大卸大塊,那是她的位置,她應(yīng)該做的事情,顏懷莎個壞女人就知道趁虛而入。
氣死她了!
兩人從餐廳出來,來到大廳,林初躲在一根大柱子後面注意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她正想著,顏懷莎真會騙人,說什麼吃完飯要去開房,開個屁房,池南夕絲毫沒這方面的意思好嗎?
就在這時,顏懷莎突然抓住池南夕的胳膊,另一隻手扶著額頭,成虛弱無力狀,比林黛玉還林黛玉:“derek,我突然感覺好頭暈!”
池南夕的臉色微變,雙手扶住她:“怎麼了?”
顏懷莎微閉著眼睛,身子綿軟的恨不得掛在池南夕的身上:“不知道,就是突然頭暈的厲害!”
她邊說,邊作勢要往下倒。
池南夕及時的扶住她:“你堅持一下,我這就打電話給醫(yī)院,讓他們派人來接你!”
顏懷莎攔住池南夕,虛弱的說:“不用那麼麻煩,估計最近工作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去開間房間!”池南夕把顏懷莎扶到牆角供人休息的沙發(fā)上,快步走到前臺去開了一間房間。
躲在柱子後面的林初氣的頭頂冒火,顏懷莎這個女人真有心機,池南夕果然被套路了!
池南夕開好房間,扶著顏懷莎往客房處走,林初從柱子後面跳出來,擋在他們的面前,對顏懷莎說:“我剛纔見你,就覺得你有病,看看,被我說中了吧?你真有病,快點伸出手,讓我給你把把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