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深濃郁的劍眉微皺,緊盯著她的手背,將她的手從頸脖間抓下,問:“怎麼回事?”
之前在霍氏的門口發(fā)生那一巴掌的事情,陸擎深已經(jīng)要鄭氏完蛋,要是她和陸擎深這是鄭若干的,豈不是要死人才行?
蘇久念支支吾吾:“我……我自己不小心在茶水間裝開水的時候燙到的。”
她不擅長撒謊,撒謊的時候不敢正視陸擎深的眼睛,同時說話又說得不順溜,臉還紅。
陸擎深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蘇久唸了,她撒謊的時候會有哪一些特徵,心中有數(shù)。
“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有一個特別不好的習(xí)慣?!彼ひ粽f道。
蘇久念第一次幫男人系領(lǐng)帶,那隻手從他的掌心溜走之後,繼續(xù)和領(lǐng)帶作鬥爭,她對陸擎深的話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陸擎深用著細微的力道,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然後才說:“你啊你,老不對我說實話?!?
輕飄飄的語氣,聽上去不像是責(zé)怪,但是被陸擎深這麼一說,蘇久念反而臉越發(fā)地燙了。
“你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裝一杯水不可能燙到?!标懬嫔畹难劬拖袷悄軌蚩雌坪芏嗍虑橐粯?,帶著銳利的光芒。
不是這男人是福爾摩斯,主要是他似乎對她過於瞭解,蘇久念想,自己的很多習(xí)慣都在陸擎深的掌握之中。
想到這裡,她的呼吸一緊,手上的動作也隨之一滯,領(lǐng)帶打了一個死結(jié),還綁得特別緊。
陸擎深立刻抓住了她的手,隨口就是一句:“你謀殺親夫啊。”
蘇久念很是抱歉,說:“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
她趕忙幫他解開,蘇久念心裡須臾了一口氣,總算把手上氣泡的事情遮掩過去了。
當(dāng)陸擎深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陸擎深最不缺的就是耐力,他還不死心,問著:“你的手究竟怎麼回事,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陸擎深的語氣擡高了幾個分貝,蘇久念不敢再瞞下去了,於是回答:“是鄭若不小心碰到的?!?
“不小心?”狐疑的口吻再次從陸擎深的口中冒出來。
蘇久念自己在說那樣委婉的話,替鄭若開脫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好笑,鄭若那人,怎麼可能是不小心呢。
“小東西,我發(fā)現(xiàn)必須想個法子,治一治你這撒小謊的毛病了?!标懬嫔钫f著,剛毅的臉頰就碰了過來。
這車是透明的,只要外面來往人,就能瞧見裡面的景象,蘇久念覺得兩個人的姿勢過於曖昧。
她想退開,可是無路可退,他的薄脣近乎還有一釐米就要貼上她的。
蘇久念嚇得閉上眼睛,陸擎深卻笑出聲來:“知道怕就好,所以,不要騙我,也不要瞞著我,世界上很多人不是說你好心,對方就會記著你的好的?!?
“鄭若刁鑽的性子,加上海城誰不知道鄭若喜歡霍少涼,看著你和霍少涼在一起工作,定然會嫉妒,就說在霍氏門口的那一巴掌吧,我就可以斷定,在茶水間,燙你的手,是鄭若故意而爲?!标懬嫔罘治鰰r候的語氣,那麼的堅定,蘇久念無力反駁。
車子行
駛開來,蘇久念問他:“去哪裡?”
陸擎深回道:“當(dāng)然是去醫(yī)院。”
“我這是小傷,擦點藥就沒事了。”蘇久念覺得有點大題小做,又不是燙得很嚴重。
陸擎深卻堅持到底:“對於你來說,是小傷,對於我來說,可不一樣?!?
“你是我陸擎深的妻子,可你在外受傷,我做丈夫的,卻保護不了你,我心裡不是滋味,你可知道?”陸擎深瞥了一眼副駕駛位上的女人。
蘇久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爲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所以,對於陸擎深來說,有一種義務(wù)要保護好她是嗎?
“其實你不必對我這麼好?!彼耄茫伦约河幸惶鞎凵纤x不開他。
陸擎深眉眼沾染上的思緒,蘇久念看了半天也看不懂,良久,他才說了一句話:“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dān)?!?
很快,到了醫(yī)院,他扣著她的手,帶著蘇久念進了醫(yī)院,找醫(yī)生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
醫(yī)生叮囑道:“這幾天就不要碰水了,天氣熱,怕感染?!?
陸擎深看著醫(yī)生只是簡單地處理傷處,叮囑的事項也這麼簡單,不由地皺著眉說:“她燙得不輕,就這樣擦一些藥膏就完事了?”
醫(yī)生愕然,不然呢?明明就是輕微地燙到,什麼叫做燙得不輕。
“要不,給她再打一針?”醫(yī)生問這陸擎深的意見,總要這男人滿意啊。
一聽打針,蘇久念刷地起來,推著陸擎深就往外面走:“我餓了,回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