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優(yōu)雅的坐在顧逸塵身邊,依然面帶微笑,但是她聽著衆(zhòng)人談?wù)摰膬?nèi)容,心裡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就算她再迷糊,聽了這麼半天也算明白了,顧逸塵把整個顧氏都給她了,他這麼做是爲(wèi)了什麼?
難道是因爲(wèi)他們兩個要離婚了,他給她的補償啊?但是這補償也太大了點,自己有幾斤幾兩她清楚的很,給人噹噹助理做做秘書她還行,但是讓她管理整個公司,這不是開玩笑嗎?
之前顧逸塵手中持有顧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價值一千個億,那麼現(xiàn)在這百分之六十的價值,天哪……四千個億?
米雪再也不能淡定的坐下去了,只見她一臉驚訝的望著顧逸塵,看著顧逸塵仍舊一副沉穩(wěn)內(nèi)斂的樣子,想要開口問他,卻被顧逸塵阻止了下來,他的手在桌子下面輕輕拍了拍米雪的手,又給她一個不要說話的眼神兒,米雪只好將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會議結(jié)束,米雪自從知道顧逸塵要讓她當(dāng)董事長之後心裡就一直很不安,腦海中有一個呼之欲出的想法但卻就是卡在那裡怎麼也想不出來,導(dǎo)致後面的會議顧逸塵是怎麼說服大家同意她當(dāng)這個董事長的她都沒聽到,只是在最後大家一起鼓掌,說是歡迎她這個新任董事長髮言說兩句,弄得米雪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逸塵看著米雪臉色有些不好的樣子,對著大家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太太身體有些不適,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爲(wèi)止吧。”
他帶著米雪去了董事長辦公室,米雪這才緊張的問道:“逸塵,你爲(wèi)什麼讓我當(dāng)顧氏的董事長,你明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更別提管理整個公司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別怕,沒出什麼事,你聽我解釋,你這個董事長只是掛名懂事長公司什麼事都不用你來操心,也不用你決策什麼,一切交給邵陽他的能力很強,可以把公司打理的很好!”
米雪想也沒想的問道:“那你呢?你做什麼?你把公司交給我和邵陽,你要去哪裡?”
問出這句話後,米雪的心裡越來越不安了,怎麼有點像是交代後事的感覺?好好的公司突然給人,他撒手不管了,這是鬧哪樣?
“我……自然有我該做的事情和該去的地方,你不用擔(dān)心!好了,不要問那麼多了,總之這些都是對你好的,你一切聽我的就行!”顧逸塵摸著米雪有些發(fā)白的臉,輕聲安慰道。
豈料米雪突然推開他的手,生氣的說道:“你總是讓我聽你的聽你的,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偶,請你不要這樣隨意擺弄指使,就算你做這些是爲(wèi)了我好,至少讓我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別把我當(dāng)成傻子一樣,永遠這樣被你牽著鼻子走,你無緣故無的把董事長讓給我,你問過我的意見嗎?我想不想要這些,你知道嗎?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你告訴我好嗎?我的心很亂,總覺得要出什麼事……”
顧逸塵被米雪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吼聲和爭辯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做這些的確是爲(wèi)了她好,卻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yīng)……
但是現(xiàn)在,她問了,他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咚咚咚!
“進來!”
邵陽走了進來,看到米雪有些情緒不對的樣子,小聲對顧逸塵說道:“人事部已經(jīng)把公司所有員工都集合了,就等著您和太太到場發(fā)言了,公司有個這麼大的人事變動,總要讓大家認識認識新老闆才行,不然以後太太來公司,大家還以爲(wèi)她是一個小助理呢!”
顧逸塵點點頭說道:“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先去吧,我馬上到!”
大概十五分鐘後,米雪挽著顧逸塵的胳膊一起出現(xiàn)在公司大廳,只見公司所有員工穿戴一直,在大廳內(nèi)齊刷刷的站成兩排,中間鋪了紅地毯,看到兩人出來紛紛好奇的用眼睛瞄了過去。
米雪雖然彆彆扭扭的跟著顧逸塵出來了,但是她心裡還是很亂,總覺得顧逸塵有什麼事瞞著她,而且她也從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就一直冷著臉一句話不說,當(dāng)然顧逸塵也沒指望她能在氣頭上說話,只是把她介紹了一下,然後又說米雪成了顧氏的新任董事長,請大家鼓掌歡迎!
衆(zhòng)人看著米雪一身優(yōu)雅的站在顧逸塵身邊,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那麼和善,這讓大家心裡一驚,難道之前米雪呆呆傻傻善解人意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這種高冷優(yōu)雅纔是她的真實面目?
想到這裡大家心裡都有些小不安,尤其是設(shè)計部的人全部都像被雷劈了一般,被炸的裡焦外嫩,自從知道米雪是顧太太現(xiàn)在又變成了董事長後,那臉上的表情就沒停過,比畫臉譜還精彩,他們這是心裡發(fā)虛了,以前米雪在設(shè)計部當(dāng)小助理的時候誰沒擠兌過她,誰沒對她呼來喝去的,誰沒指使她端茶倒水……
想想之前他們把原來的老闆娘現(xiàn)在的老闆指使的團團轉(zhuǎn),罵的狗血淋頭,天哪,這不是找死嗎?設(shè)計部全體員工突然覺得脖頸後面一陣發(fā)涼,以後的錢途命運堪憂啊!
顧逸塵草草說了兩句就讓大家散了,然後對著邵陽小聲嘀咕幾句,便帶著米雪離開了,在回家的路上,米雪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顧逸塵知道她心裡有氣。
如果是他被人這樣牽著鼻子走,被人盛裝打扮,又帶到他不熟悉的場合,聽著完全聽不懂的會議,再面對著許多有可能突然發(fā)生自己卻無法應(yīng)對的事情,而且牽著他鼻子的人又沒有半個解釋,他的心裡一定也會毛毛的,也會像米雪一樣生出各種不安,所以他能理解米雪現(xiàn)在的心情。
等他們到家時,顧國忠就在客廳坐著,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著兩人回來,他的表情有些怪異,語氣也不是很好的對著顧逸塵說道:“逸塵,跟我到書房來!”
“米雪,你先回房吧,我一會兒去房間找你!”顧逸塵對著身邊的米雪語氣輕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