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兩位郡主一切如常!”
“繼續(xù)監(jiān)視!兩刻鐘之後,按原定計(jì)劃,讓人給邵懷婁和邵懷瑾傳信!”這一次,她要將這三姐妹,一網(wǎng)打盡。
“是!”屬下恭敬頷首。
“……”
含襄安排好一切,動身前往城西。
在含襄採取行動的時候,邵懷婁和邵懷瑾並沒有閒著,她們的人一直監(jiān)視著含襄府上的動靜。
含襄剛離開府邸,姐妹倆就接到了消息,派去的人,一直遠(yuǎn)遠(yuǎn)尾隨著含襄。
邵懷婁來了邵懷瑾府上,姐妹倆商議,趁此機(jī)會取了含襄的性命。纔剛剛安排下去,忽然就接到了含襄的來信。
大意是邵懷暖在她手中,若想要邵懷暖活命,就去城西十里外的小樹林。
邵懷婁和邵懷瑾有些焦急,忙到瑀王府找邵懷暖,得知邵懷暖去了城西,姐妹倆的心瞬間下沉。
邵懷婁沉聲道,“小瑾,我們的行動晚了一步,襄夫人將暖暖引去了城西,現(xiàn)在又給我們寫信,她的目的顯然是我們姐妹三個。”
“暖暖的武功不差,可若是面對衆(zhòng)多高手,再加上襄夫人,恐會有危險。爲(wèi)了暖暖,城西我們勢必會去,但不能毫無準(zhǔn)備?!?
“襄夫人算盤打得精,卻忘了,她還有個女兒在城內(nèi)。我們現(xiàn)在就去祁府,先抓了百里雲(yún)初,有備無患?!?
邵懷瑾點(diǎn)頭,“現(xiàn)在就去!”
“……”
城西十里處,小樹林,閔溪河邊
瑀王府的馬車停下,心兒掀開車簾,扶著邵懷暖下了馬車。
邵懷暖眼神環(huán)顧,忽而面露詫異,“是你?”
沐羽昕冷笑,“說了巳時三刻,郡主來晚了兩刻鐘,竟是讓羽昕好等!”
“那封信,是你寫的?”
“嗯?!便逵痍抗疵嫞媛蹲I諷,“邵懷暖,你連夏侯卿陌的筆跡都會認(rèn)錯,有什麼資格做他的未婚妻?”
“總比你有資格!本郡主好歹身份尊貴,活得堂堂正正。不像你,每天帶著面具生活,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還不知廉恥,專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
“邵懷暖!我都是被你逼的!”沐羽昕呵斥,面目猙獰,“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就是因爲(wèi)你,你一回來,就佔(zhàn)據(jù)了他身旁的位置,奪走了他所有的目光,憑什麼?”
“我在他身邊多年,一直默默守候,我長得漂亮,有才華,除了身份地位,我哪一點(diǎn)比不上你?爲(wèi)什麼他寧可喜歡一個胖女人,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我只是希望他心裡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可是因爲(wèi)你,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如果不是因爲(wèi)你,我還是沐家的大小姐,還是世人眼中溫柔大方的才女!”
“都是你,是你毀了我精心營造的一切,是你毀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是你害得我落到今日這般田地,是你害得我一無所有!”
“邵懷暖!我恨你!恨死你了!”
沐羽昕激動的說著,眼底濃濃的恨意,看著邵懷暖的目光好似要將人生吞活剝。
邵懷暖有些無語,沐羽昕顛倒是非的能力是不是太強(qiáng)了?她有害她嗎?明明是她自己作死!
“沐羽昕,我從出生開始,就是夏侯卿陌的未婚妻,他身旁的位置一直就是我的。是你無恥的想要掠奪,用盡了心機(jī),卻沒能搶走?!?
“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沒有自知之明,癡心妄想,不知廉恥,註定沒有好下場!”
“你!”沐羽昕氣結(jié),忽而想到了什麼,冷笑,“邵懷暖,都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如此囂張。罷了,我不跟你計(jì)較,反正你也活不過明日了?!?
邵懷暖眼底閃過些什麼,面上不以爲(wèi)意,冷聲道,“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今日我若死不了,你必將生不如死,永墮地獄!”
“呵!今日你必死無疑!”沐羽昕沉了面色,眼神冰冷,“動手!”
瞬息之間,幾十個黑衣人閃身出現(xiàn),將邵懷暖和心兒團(tuán)團(tuán)圍住。
黑衣人目光無神,好似沒有焦距,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心兒擋在邵懷暖跟前,顫抖著嗓音道,“你,你們……”
不待心兒說完話,黑衣人提刀砍來。
心兒閉上了眼睛,尖叫出聲。
邵懷暖將心兒拉開,取出腰間的匕首,迎上黑衣人。
隱在暗處的十個侍衛(wèi),閃身出現(xiàn),與邵懷暖共同對敵。
期間尋了個空隙,邵懷暖將心兒推出打鬥圈外,專心對付黑衣人。
心兒躲在一旁,滿臉驚恐,雙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出聲,擔(dān)心自己讓邵懷暖分心。
打鬥持續(xù)得越久,邵懷暖的心沉得越發(fā)厲害,這羣黑衣人太詭異了,好似不知疲憊,被她的匕首刺中,完全沒有露出疼痛感,動作也沒有遲緩。
邵懷暖帶來的侍衛(wèi),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如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必定會全部喪命。
邵懷暖面無表情,心裡焦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羣黑衣人明顯不是正常人,在人數(shù)上又佔(zhàn)據(jù)優(yōu)勢,時間久了,她畢竟力竭。照這樣下去,她堅(jiān)持不了太久。
邵懷暖想著,眼底劃過一抹厲色,不經(jīng)意轉(zhuǎn)動手上的手鐲,幾根銀針飛射而出,速度之快,尋常人的肉眼難以瞧見。
只見邵懷暖對面的幾個黑衣人,紛紛噗通一聲倒地,身體冒白煙,發(fā)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很快,幾個黑衣人化作一攤血水。
沐羽昕見此,得意的臉龐劃過驚恐,身子下意識往後退。
那些黑衣人見著同伴死去,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更加瘋狂的襲擊邵懷暖。
小樹林裡,一個僻靜的角落,鬼老如鬼魅般的雙瞳,死死地盯著邵懷暖的手腕,確切的說,是盯著那隻射出銀針的鐲子,心裡震驚不已。
不禁自問,這到底是怎樣的毒藥?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瞬息將他的鬼僕化作一攤血水。
這個小女娃,當(dāng)真不簡單!與他的萬毒之王對上,也不知道誰輸誰贏。
邵懷暖瞧準(zhǔn)時機(jī),又射出幾根銀針,很快,地上又多了幾攤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