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懷暖想著,瞪了夏侯卿陌一眼,她給他記下了。
夏侯卿陌回以一笑。
誤會說開了,婁嶽帆也放心了,“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你們都注意些,來日方長,別再軍營整出什麼幺蛾子。”
夏侯卿陌笑著應(yīng)下,“謹(jǐn)遵舅舅教誨,暖暖害羞,就不說這些了。暖暖起得晚,可能都沒吃東西,我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去吧!”
夏侯卿陌起身,擁著邵懷暖離開,出了營帳以後,改牽著邵懷暖的手。
邵懷暖瞇眼瞧著夏侯卿陌,陰陽怪氣,“不準(zhǔn)備跟我解釋一下?你酒量有那麼差嗎?還有今天早上的事,軍營裡那麼多人都誤會了,怎麼不解釋清楚?”
夏侯卿陌乾笑,“我也不知道消息傳得那麼快,回頭得嚴(yán)厲的訓(xùn)斥他們,不好好訓(xùn)練,竟然學(xué)那等市井婦人,總是關(guān)注些有些的沒的。”
邵懷暖冷哼,“訓(xùn)斥別人之前,先檢討一下自己!昨天根本就沒喝醉,還裝得跟醉酒似的,竟然跟我耍無賴,賴在我那裡不走,你安的什麼心?”
夏侯卿陌挑眉,眼神曖昧,笑著道,“我安的什麼心你不知道?我不是都用實踐證明了嗎?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裝醉了?我只是帶著一點點醉意,似醉非醉。”
“你!”邵懷暖氣惱,耳根泛紅,“我懶得理你!”
夏侯卿陌輕笑,轉(zhuǎn)移話題,“暖暖,還別說,你挺會撒謊的,大將軍都被你忽悠了。”
邵懷暖瞪眼,“我哪裡撒謊了?我只是避重就輕!”
夏侯卿陌悶笑,煞有介事的點頭,“嗯,避重就輕,是我理解錯誤了!”
“哼!都是你害的!”
“嗯,是我害的,我有罪,我悔過。懷暖郡主,看在小的如此愛慕你的份上,可否原諒則個?”
邵懷暖斜睨著夏侯卿陌,小臉傲嬌,“你什麼都沒做,就想我原諒你?”
“哦,明白!”夏侯卿陌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湊近邵懷暖耳邊,壓低了聲音,“郡主想要小的怎麼做?親親?抱抱?親親又抱抱?還是今晚繼續(xù)給你暖牀?”
“去你的!”邵懷暖嬌嗔,拳頭落在夏侯卿陌胸膛,沒用幾分力道。 wWW¤ ttKan¤ C○
夏侯卿陌輕笑,“餓不餓?”
邵懷暖噘嘴,有些怨怪,“我早飯午飯都沒吃,你說餓不餓?”
“那去吃東西!”夏侯卿陌加快了步伐,“我也沒吃!等著你一起呢!”
“……”
今年過後沒多久,戰(zhàn)爭再次打響。
西垣,北胤,東西,剛剛得以喘息,再一次陷入了戰(zhàn)亂之中。
西垣的皇帝穆斂圖,在失去雙腿以後,脾氣暴躁,加之被大臣們逼迫退位,又面臨著滅國的境地,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暴君。
上位者殘暴不仁,御下不嚴(yán),戰(zhàn)亂年代,各地官員爲(wèi)了私利,不斷地剝削百姓。
西垣的百姓,可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叫苦不迭。
最終,在大臣們競相逼迫下,穆斂圖退位,後於養(yǎng)心殿自殺。
西垣太后再失去兒子之後,傷心欲絕,沒多久也崩了。
西垣迎來了新皇,七皇子穆震鑫。
新皇繼位,大赦天下,由於戰(zhàn)事不斷,爲(wèi)節(jié)省國庫開支,登基大典一切從簡。
穆震鑫登基後,算得上兢兢業(yè)業(yè),妄圖挽回西垣的敗局,奈何南陵強大,穆震鑫謀略有限,幾乎沒有任何作爲(wèi),西垣依舊不斷地打敗仗。
西垣的將士,越來越?jīng)]有信心,戰(zhàn)爭於他們而言,只不過是前去送死。南陵軍中有個懷暖郡主,光是這點,他們就徹底絕了贏的希望。
西垣的城池逐步淪陷,新皇穆震鑫慌了,他纔剛登基不久,不想成爲(wèi)亡國之君。
爲(wèi)了鼓舞士氣,穆震鑫與重臣商議之後,決定御駕親征。
邵懷暖聽到西垣皇御駕親征的消息,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不知道是該誇讚穆震鑫有膽色,還是該說穆震鑫初生牛犢不怕虎。
要知道,在邊關(guān),西垣的領(lǐng)軍將領(lǐng)都難逃一死,他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帝,御駕親征只是送死而已。
西垣的皇帝若是死在戰(zhàn)場上,只會加劇西垣的滅亡。
這一次,邵懷暖不打算潛入敵營偷襲,她要在戰(zhàn)場上,當(dāng)著所有將士的面,親手解決穆震鑫,從而最大程度的打壓西垣的士氣。
西垣軍中,西垣皇的到來,確實讓將士們好一番激動。
穆震鑫慷慨陳詞,說了一番鼓舞士氣的話,一句與將士們共同進退,讓西垣的將士再次燃起了鬥志。
他們的皇都願意與他們同生共死,他們還怕些什麼?就算真的戰(zhàn)死,爲(wèi)了國家,也值了。
西垣與南陵再次交戰(zhàn),再次是南陵主動攻城。
穆震鑫站在高牆上,看似指揮若定,只可惜,沒有帶過兵的人,也只是瞎指揮,西垣軍根本沒有章法,顯得有些混亂。
旁邊站著的將軍滿心焦急,額頭都是冷汗,他想阻止自己的皇,可擔(dān)心觸怒穆震鑫,自己身死是小,萬不能讓敵軍看了笑話,也不利於戰(zhàn)局。
眼看著城門被攻破,穆震鑫下了高牆,威風(fēng)凜凜的騎在馬背上,帶著一衆(zhòng)將士殺了出來。
南陵軍中,以婁嶽帆爲(wèi)首,所有的將士與西垣軍打鬥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嗜血的殺氣,眸光堅毅。
經(jīng)過一年的戰(zhàn)爭,南陵的將士早已今非昔比,說是一隻鐵血之軍也不爲(wèi)過。
南陵對戰(zhàn)西垣,不需要邵懷暖出手,已經(jīng)是實力的碾壓,西垣軍幾乎無還手之力。
看著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下,穆震鑫慌了,怕了,心裡產(chǎn)生一種轉(zhuǎn)身即逃的衝動,可他是西垣的皇,萬不能逃走,只能硬著頭皮戰(zhàn)鬥。
邵懷暖從天而降,輕盈的落在戰(zhàn)場中央,一襲似血紅衣,在萬千將士中格外扎眼,絕美的臉龐不含一絲表情,冰冷的眸子看向穆震鑫。
戰(zhàn)場上有瞬息的安靜,邵懷暖周圍的士兵下意識停下了動作。
穆震鑫眼底閃過驚豔,眼睛發(fā)直,一瞬不瞬的看著邵懷暖。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是南陵的懷暖郡主!”
西垣軍慌了,亂了,好似被死神下咒,渾身的血液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