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侯澄澈來了婁府,邵瑀辰匆匆趕來,正巧見著一副相談甚歡的場(chǎng)景。雖然跟婁瑾玉兩情相悅,婚期也定下了,可是某王心裡還是有些吃味。
坐到婁瑾玉身旁,直接將人擁進(jìn)懷裡,有些不悅的看著夏侯澄澈,“永寧小侯爺,擅入女子的閨房,似乎不妥。”
“有不妥嗎?”夏侯澄澈的目光看向婁瑾玉,一臉茫然。
婁瑾玉好笑,輕輕一拳捶在邵瑀辰胸膛,“澄澈難得來,別這麼小氣。”
“可不是!”夏侯澄澈附和,悠悠地道,“本小侯爺守著的花兒,開得正豔呢,讓人給摘了。本小侯爺現(xiàn)在就看幾眼,某些人還小氣吧啦的,世上再也找不著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了。”
“你守著的是本王的花!”邵瑀辰黑臉,自己的女人,打小就被別的男人惦記,想想就不痛快。
婁瑾玉頭疼,“你們倆能好好說話不??jī)蓚€(gè)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點(diǎn)兒?”
“瑾兒,你要嫁人了,新郎官不是我,我能祝你幸福,但是做不到不憋屈呀!”夏侯澄澈鬱悶道。
邵瑀辰挑眉,算了,夏侯澄澈確實(shí)憋屈,他就大人大量吧。
……
過了兩日,婁瑾玉閒來無事,拉著邵瑀辰去了慈安宮。其實(shí)邵瑀辰是不願(yuàn)意去的,對(duì)於太后,他的內(nèi)心太過複雜。
兩人先後進(jìn)了慈安宮,蓁嬤嬤看見邵瑀辰,面上一喜,見著後方的婁瑾玉,瞬間又沉了臉。
婁瑾玉撇嘴,變臉怪。
“老奴參見瑀王!”蓁嬤嬤福身行禮。
“起來吧!帶本王去見皇祖母!”邵瑀辰沉聲道,面上嚴(yán)肅。
“王爺這邊請(qǐng)!”蓁嬤嬤在前邊引路。
進(jìn)了內(nèi)殿,只見太后躺在牀上,嘴歪眼斜,就眼珠子能動(dòng)。
見著太后這樣,婁瑾玉差點(diǎn)繃不住,笑了出來,還好最後忍住了。
邵瑀辰坐到牀沿,神色複雜,“皇祖母!”
太后眼底泛起淚光,面上肌肉抽動(dòng),顯得很是激動(dòng),“瑀……回……”
“太后!”婁瑾玉笑瞇瞇的探出頭,衝著太后眨了眨眼睛,“有件事要向太后稟報(bào),我跟邵瑀辰快成親了,婚期就在三個(gè)月後。”
“你……”太后瞪大眼,眼底怒火翻騰,胸口起伏不定。
“看來太后見了我,很高興。還有件事向您稟報(bào),我讓人破了印月的身,然後賣到了青樓,現(xiàn)在,也不知道睡在哪個(gè)男人身旁。”
“對(duì)了,印家在襄隱城作威作福,犯了不少事,我給皇上打了小報(bào)告,印家可能連襄隱城都待不下去了。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huì)流放邊關(guān)。印家想要回京,永遠(yuǎn)都不可能了。”
“你……毒……”太后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太后!”蓁嬤嬤驚呼,忙上前。
婁瑾玉聳肩,直接拿了一粒藥丸給太后服下。
“你做什麼?”蓁嬤嬤厲聲道。
婁瑾玉瞇眼,凌厲的眼神看向蓁嬤嬤,“狗奴才!怎麼跟主子說話的?”
“你……老奴知錯(cuò)!”蓁嬤嬤跪下請(qǐng)罪。
“呵!”婁瑾玉冷嗤,“不必防得那麼緊,一個(gè)半死不活的老太婆,本小姐不屑下毒手!”說著拉著邵瑀辰離去。
出了慈安宮,邵瑀辰疑惑,“玉兒,你給太后吃的是什麼藥?”
“救命的良藥!咱們要成親,可不能沾了晦氣,讓她再活兩年吧。”一個(gè)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活著只會(huì)更痛苦。
回了婁府,婁瑾玉和邵瑀辰待在屋裡逗弄孩子。
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兩小隻坐在上邊。已經(jīng)週歲的孩子,身體有了力量,開始學(xué)走路,能站穩(wěn),獨(dú)立行走還不行。還不會(huì)說話,能吐出幾個(gè)單音,模糊不清,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多數(shù)時(shí)候都是咿咿呀呀的。
“小四,過來,孃親抱抱。”婁瑾玉蹲在一旁,拍了拍手。
邵瑀辰蹲在另外一旁,也拍了拍手,“小四,來爹爹這裡,小五也過來。”
寶四揮舞著小手,撅著小屁股,想要站起來,晃晃悠悠的,整個(gè)又栽倒了。由於毯子軟,不疼,又想要站起,連續(xù)幾次沒成功,癟著小嘴,爬向婁瑾玉。
寶五眨巴著大眼睛,看了看邵瑀辰,又看了看婁瑾玉,趴著沒動(dòng)。
“小五,過來,爹爹抱。”
“爹爹……”寶五忽然含糊不清道。
邵瑀辰愣住,隨即大喜,上前將寶五抱在懷裡,激動(dòng)道,“小五,你剛纔叫爹爹了,你叫爹爹了。”
那聲爹爹婁瑾玉也聽見了,楞了一下,開始吃味,抱起寶四,“小四,叫孃親。”小傢伙抓著婁瑾玉的頭髮,咯咯笑,“寶四,來,叫孃親……娘……親……”
“小五,叫爹爹……爹……爹……”
婁瑾玉和邵瑀辰,一直讓孩子叫爹孃,口乾舌燥,兩寶就只顧著笑。兩人泄氣,婁瑾玉鬱悶,齜牙,做了一個(gè)老虎吃人的動(dòng)作,“嗷嗚!”
寶四咯咯笑,忽然開口,“娘……娘……”寶五也跟著,“娘……爹爹……”
婁瑾玉和邵瑀辰樂開了花,興奮的不行,“再叫一遍,來,爹爹,孃親。”
兩小隻不買賬了,小手亂抓,寶四扯著婁瑾玉的頭髮不放手,一晃一晃的。婁瑾玉頭皮生疼不說,髮髻都散了,頭髮亂糟糟的,活像一個(gè)瘋子。
“小兔崽子!”婁瑾玉氣得不輕,忽然覺得腿上一熱,心裡咯噔了一下,苦著臉,“小辰子,你兒子尿尿了。”
邵瑀辰楞了一下,下意識(shí)的將寶五舉起,順著寶五的褲腿,地上多了一灘水漬。邵瑀辰舒了口氣,“好險(xiǎn)。”這兩隻心有靈犀,有時(shí)候尿尿都一起。
“小辰子……”婁瑾玉面上可憐兮兮的,“你兒子,你負(fù)責(zé)。”
邵瑀辰看了看寶四,又看了看手中舉著的寶五,滿臉糾結(jié),忽然衝著外邊嚷道,“清竹!綠翡!”
無人應(yīng)答,婁瑾玉這纔想起,清竹找夜坤去了,她放了綠翡的假,“金茉!”
金茉和木沐現(xiàn)身。
“主子,都說了要用尿布,你偏不聽,這都是第幾回了?”金茉搖頭,上前抱過寶四。
“這不是天氣太熱了嘛,捂著孩子不好。”婁瑾玉義正言辭道。
“王爺,將小主子給我吧!”木沐上前。
邵瑀辰忙將孩子給木沐,心裡發(fā)麻。(潔癖君,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