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劍光掠過！

無面者頭顱高高飛起，屍體緩緩軟倒在地，化作光粒消散。

沒有夢魘能量，也沒有硬幣。

杜牧放下長劍，撇了撇嘴。

無面者的戰鬥力在20以下，與他相差了足足四個等級，殺再多也不會有夢魘能量和硬幣，因此杜牧早就對它們失去興趣。

街道上見了，也只是隨手殺掉。

“倒是這街道上的霧氣，除了顏色淡了些，看起來真的和灰夢很像！”

望著空氣中瀰漫的淡淡霧氣，杜牧喃喃自語，心念一動，掌心間立刻浮現一團灰白色氣霧。

“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

正思索間，杜牧突然微咦一聲，定定看向掌心間的灰夢。

在他的感知中，灰夢緩緩顫動，似乎是在吸收空氣中的霧氣。

“怎麼回事！？”

見狀，杜牧連忙集中精神，果然發現手掌四周的空氣中，絲絲縷縷的霧氣正朝灰夢飄去，融入其中。

灰夢附近可以觀察到明顯的霧氣流動。

這下子他確定了，灰夢真的在吸收街道上的霧氣。

杜牧心頭好奇心頓時大起，目不轉睛地觀察起霧氣的吸收來。

時間久了，他隱隱感覺到一股清涼氣流順著掌心流入體內，隨後融入心臟旁側的灰夢氣團。

清涼氣流十分微弱，不注意感受的話很難察覺得到。

這一幕讓他心頭一動，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個念頭。

顧不得再觀察，杜牧立刻中止吸收，轉身跑回公寓臥室，打開電腦一看，個人面板上，灰夢後面的經驗值赫然變成了‘0.1/300’。

“吸收霧氣居然可以增加灰夢的經驗值！”

杜牧大喜，如果灰夢可以通過吸收霧氣來增長經驗值，那無疑省下了一大筆夢魘能量。

夢境裡其他東西不多，唯獨霧氣到處都是，街道上，教堂區域和學校區域遍地都是，他完全可以通過大量吸收霧氣來快速提升灰夢的等級。

念及於此，杜牧心中頓時狂喜。

他立刻回到街道上，喚出灰夢纏繞在掌間，開始吸收附近的霧氣，化作絲絲清涼氣流流入體內。

然而數分鐘，杜牧眉頭微蹙。

“吸收的速度貌似有點慢啊?！?

沉思片刻，他調動灰夢包裹住全身，擴大吸收的面積，果然接下來清涼氣流流入的質量和數量都增加了一些。

就這樣吸收半個小時後，杜牧回到臥室一看，發現灰夢的經驗值才增加了0.6，達到‘0.7/300’。

“這樣下去，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升級！”杜牧沉吟道

而且還是在將晚上所有時間都花在吸收霧氣上，不去探索和獵殺夢魘生物的前提下，纔有這種速度。

“太慢了，要換一種方法！”

片刻後，他心中有了決定，回到街上，再度喚出灰夢懸浮在掌心處，而後嘗試著將其凝聚爲漩渦狀，緊貼著掌心瘋狂旋轉。

瞬息間，灰夢吸收霧氣的速度一下子狂增，四周空氣中的霧氣肉眼可見地匯聚過來，迅速沒入灰夢漩渦中。

杜牧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流入體內的清涼氣流大幅度增加。

如果說之前的氣流是小溪涓流般的程度，那麼現在就是汪洋洪流了！

感受到心臟旁的灰夢氣團在快速壯大，杜牧臉上露出滿意神色。

嗒！嗒！

前方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杜牧擡頭看去，一頭無面者正持劍飛速朝他衝來。

瞧見這一幕，杜牧面色不變，一邊分心維持灰夢漩渦，一邊微微側身，避過無面者的劍擊，反手一劍削飛它的腦袋。

然而十多秒後，又有一頭無面者出現，毫不停頓地奔向杜牧，隨後被解決掉。

而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每隔十來秒，便有無面者從前方的霧氣中衝出，朝他進攻。

且隨著時間流逝，無面者襲擊的間隔越來越短，出現的數量也漸漸增多，到最後甚至三四個一起來襲。

這下子哪怕杜牧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明明才清理過這段街道附近的無面者，其他地方的無面者就算遊蕩過來，也不可能這麼快，而且數量還如此多。

雖說如此，杜牧並沒有就此中止吸收霧氣，而是一邊分心操控，一邊擊殺來襲的無面者。

反正無面者實力孱弱，哪怕只是單手，對付起來也不費吹灰之力。

漸漸的，同時來襲的無面者已經增加到了五六個，而且頗有種源源不斷的趨勢。

不堪其擾之下，杜牧直接取出兩個海軍手辦，召喚出兩名海軍下士，擋在前方對付無面者，而他則是站在後頭安心吸收霧氣。

海軍下士的戰鬥力是50，對付戰鬥力不超過20的無面者，哪怕是以二敵衆，也是輕而易舉。

“周圍的霧氣貌似變淡了一些?！?

閒暇下來，杜牧觀察了下四周，發現霧氣似乎變淡了一點，想來是灰夢大量吸收霧氣導致的。

正思索著是不是往前走一段路程，換個地方吸收，杜牧突然發現兩個海軍下士有點不對勁。

兩人面對六七個無面者的進攻，居然有種手忙腳亂的趨勢。

驚疑之下，杜牧連忙凝神看去，一看之下，才驚覺進攻的無面者，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似乎都比之前的同伴強出一籌。

他果斷啓用戰鬥力探測器，視野左側瞬間浮現六七個30~40之間的數值。

“實力增加了那麼多！？”杜牧面現驚詫。

印象中這條街道上的無面者，戰鬥力從沒有超過20的！

“是吸收了霧氣的緣故？”

杜牧立刻將無面者的詭異變化和灰夢吸收霧氣聯繫起來，畢竟就是在瘋狂吸收霧氣後，才發生了眼前的狀況。

就在他怔神之際，前方無面者出現的頻率再度增加，足足同時出現了十多頭，且戰鬥力已經突破40。

兩個海軍下士開始抵擋不住，幾頭無面者越過防線，衝向後方的杜牧。

杜牧隨手擊殺，而後眉頭緊蹙地看向前方翻涌的霧氣，想了想，從次元屋中取出二十個海軍手辦放在地上，然後一股腦全部召喚出來。

瞬息間，街道上就多了二十個海軍士兵，加上前方正在戰鬥的兩人，一共有20名海軍下士。

除此之外，還有2個戰鬥力高達150的海軍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