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整個鎮子都沉沉地進入甜美的夢鄉中了。潔白的月光下,只有柳絮般的雪花在空中紛紛揚揚的飄著,最後落到地上,與地面或屋頂上的積雪合爲一體,爲這個鎮子增添幾分純潔的美感。
小鎮的劇院陷入一片寂靜,走廊裡偶爾晃過手電筒的微光,那是保衛在巡視劇院,確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這時,隨著“吱呀”一聲,緊閉著的劇院大門被推開了。然後兩道身影快速閃進來,其中一道身影轉身把大門重新關上,於另一道身影對視了一下,然後堅定地點點頭,示意按計劃進行。
安悠安然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這裡沒有人,然後她們就趕緊朝道具室走去了。
上次在大海的時候她們本來是要去對付雅麗等人,順便偷襲烏克娜娜,把她帶給暗夜的。可是沒想到她們還沒出手,就被冰鑲雨給偷襲了。這也就算了,冰鑲雨居然還把她們和那隻大章魚給綁在了一起。那大章魚身上難聞的氣味啊,差點沒薰死她們。
也是因爲這個,她們的功力被削弱了幾分。要不然她們纔不會不用魔法進入這家劇院,而是用走的。
安然的左手舉著一個白色的光團,右手環胸,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的環境。不知怎的,走在這個劇院裡,她覺得身上陣陣發冷,平時戰鬥的那番氣勢也沒有了。
“安...安悠啊,你有沒有覺得...覺得這裡有些奇怪啊。我總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她不敢想象那個東西是什麼。
旁邊的安悠本來沒什麼感覺的,現在經安然這麼一說,她也有點覺得瘮的慌?!笆?..什麼東西啊,我怎麼...怎麼沒有感覺到啊。安然,你不要亂說啊?!卑灿齐m然也有些害怕,但她還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聽到安悠的話,安然更加害怕了:“什麼?你居然沒有感覺到?”難道這是她的幻覺?“可我明明感到有人在盯著我們啊?!蹦悴灰獓樜?。
安悠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拍了一下安然,低聲警告她:“你不要再說了!有可能...有可能是這家劇院設了監控,所以你纔會覺得有人在後面盯著你。等我們把事情幹完之後就把這裡的監控用魔法給毀了,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來了這兒。”
覺得安悠說的有道理,安然點點頭,“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等安悠安然走遠之後,躲在隱蔽處的亞軒這才顯出自己的身影。他看著安悠安然的背影,瞇起眸子,心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安悠安然加快腳步,好不容易找到道具室,推開門進去之後,又趕緊把門關上,以防被人發現。
藉著白色光團微弱的亮光,她們漸漸看清了這裡面的東西。其實這裡面也沒有什麼東西啦,就是擺著一個放古箏的琴架,一張琴凳,還有就是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表演需要的東西和服裝而已。真不曉得這些對暗夜來說能構成什麼威脅,以至於要在這些東西上做手腳,讓白茹雪的表演失敗。
安悠安然撇撇嘴,她們真不明白暗夜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些都是什麼啊,看上去好像都沒有什麼用耶?!卑灿谱叩綊熘路囊粋€架子前,隨手拿出了一條白色的薄紗長裙,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
安然走到一個類似於手電筒的東西前,伸長脖子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出這是什麼東東?!斑@個...是什麼東西啊,看上去好奇怪啊...咦?他的頭還會搖來搖去。”這個...你面前的東西可能是舞臺要用的搖頭燈。
這對於安然來說很是新鮮,她不停地用手來轉動搖頭燈的燈頭。最後她因用力過度而把那搖頭燈的燈頭給扭了下來。她看著手上的搖頭燈的燈頭,一臉的迷茫。
“這個...”她轉頭看向一臉驚愕的安悠,不明所以?!斑@個的質量怎麼這麼差啊,扭幾下就不行了,人類世界的東西也太差了吧?!彼S手把燈頭扔在地上,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然後她就走到另一邊去了。
喂!你這樣損壞公物真的好嗎?這是要罰款的啊。
安悠想了想,也沒有想出她們到底要弄壞什麼東西。這個暗夜又沒有明確的指出,她只是叫她們弄壞而已。想到最後,她決定,直接把這裡的東西都給毀了得了,省的還要想來想去。
這也太草率了吧。
安悠示意安然退後幾步,然後她們兩個深呼吸,醞釀了一下,然後伸手就要施展魔法。
但她們還沒有把自己的魔法施展出來,就被某人施展的魔法給擊中了。她們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這還不是最令她們傷心的。令她們傷心的是,她們是臉部著地的!
要知道力度控制不好是會毀容的啊!
安悠趴在地上,握緊拳頭,顯然在隱忍什麼。她閉著眼睛,身上散發出陣陣殺氣。明眼人可以看得出,她現在很生氣,不是一般的生氣。
而安然呢,則是一邊**一邊在地上打滾,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攻擊。
等等,攻擊?魔法?
這個發現使她們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她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看到了某人,以及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吧,這次她們是死定了。
......
第二天早晨,陽光明媚,天氣大好。下了一夜的大雪終於停止了,太陽投射下來的陽光照射到地面的積雪上,使他們閃閃發亮。
人們難得起了個大早,急急忙忙梳洗了一番,就往劇院跑去了。不爲什麼,就因爲今早白茹雪要在劇院演出,他們得要早早地到劇院去佔到前排的位置,以便更好地欣賞音樂。(其實是爲了看白茹雪的容貌吧,畢竟她長得那麼好看。)
在劇院的化妝室裡,白茹雪已經早早的到這裡來上妝了。幾個化妝師拿著口紅粉底化妝水還有一些其他的保養品和化妝品,圍著白茹雪爲她塗塗抹抹的。
而白茹雪似乎也是習慣了這個樣子,他們在她臉上塗來塗去的,而她則是拿著歌詞在看。雖然她能很好地唱出來了,但爲了保險,她還是要看一邊歌詞,順便醞釀一下情感,把感情發揮到極致。
一旁的莉媛等人看著化妝師如此對待白茹雪的臉,忍不住嘖嘖感嘆?!鞍兹阊┑臉用惨呀浐芎每戳耍瑺懯颤N還要化妝呢,她就不怕有化妝品殘留在皮膚深層嗎?”蒂蒂娜一直盯著白茹雪的臉,不明白這個。
莉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些保養品和化妝品上,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最後她看到一個東西,眼睛一亮,指著那個東西回頭驚喜地說道:“你們看!這個可是名牌?。]想到這個地方居然也會有這種東西。”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到的。
衆人無語:都這個時候了,莉媛居然在看那些化妝品是不是名牌?
白茹雪一直盯著手裡的歌詞,完全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在她盯著歌詞的時候,她的眉頭一直皺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大家沒有發現她的變化,倒是一直盯著白茹雪的臉的蒂蒂卡發現了。
給白茹雪上妝的化妝師已經弄好了,現在是髮型師在給她弄頭髮。於是蒂蒂卡就倒了一杯水給白茹雪:“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太熱了啊?!睆拇皯粽者M來的陽光就那樣照射到她的左手上,肯定很熱。
白茹雪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還有,你不要這麼關心我。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你這樣做會讓人誤會的?!钡綍r候傳出去就不好了。
直到昨天晚上白茹雪才發現不對勁,蒂蒂卡對她的態度實在是太熱情了,這不像是朋友之間的熱情,倒像是...呃...追求者所有的熱情。
當時她心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傢伙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白茹雪就適當的拉開了她和蒂蒂卡的距離,以免蒂蒂卡會做出什麼驚人的事情。而之後蒂蒂卡要爲她做什麼,她也是儘量委婉地拒絕。但有些又不好拒絕,於是莉媛就會出場。就像現在一樣。
莉媛一把拿過蒂蒂卡手裡的水杯,轉身就把那杯水倒進了不遠處的洗手池裡,然後又把紙杯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做完這些事後,她拍了拍手,很是滿意。
她回頭,用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驚訝的蒂蒂卡,義正言辭地說道:“她現在正在練習,不好喝水,還是待會兒再喝吧?!比会峋妥叩揭贿吶チ?,留著蒂蒂卡在原地驚訝。
“這個...”潼恩指了指一言不發依舊低著頭在看歌詞的白茹雪,又指了指看上去有些傷心的蒂蒂卡,回頭看了看同樣不知所措的衆人,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大家都看得出蒂蒂卡剛纔是在示好白茹雪,希望能在白如雪的心中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墒前兹阊┯志芙^了,這還不說,更讓大家驚訝的是莉媛居然也摻了一腳,直接把那杯水給倒了。
這相當於把蒂蒂卡的好心也給倒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白茹雪的髮型和髮飾也已經弄好了,依舊是古代女子的裝扮。弄好之後,白茹雪整個人都增添了幾分美感。她放下歌詞,站起身來,冷冷的瞥了一眼略顯失落的蒂蒂卡,沒說什麼,徑直朝自己放在琴架上的古箏走去。而後她坐在琴凳上,彈奏起來。
那首熟悉的音樂再次迴響在大家的耳邊,不同的是這次的音樂裡的憂傷又多了一些。
衆人再次被吸引了,久久立在那裡不肯走動。在大家愣在原地的一剎那間,白茹雪騰出右手,舉到自己的臉前那麼一揮,她臉上所塗抹的那些化妝品立即就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爲漂亮的一張臉。
“這些庸俗的脂粉對我來說,根本就沒什麼用,塗了和沒塗一樣?!卑兹阊┌延沂种匦路诺角俳L上,和左手相互配合,彈出那悽美的音樂。
這個時候,化妝間的門被人推開了,然後劇院老闆那張笑嘻嘻的臉就出現了:“茹雪姑娘,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您到後臺準備?!?
白茹雪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好好,您快點哈?!比会衢T再次被關上了。
她已經沒有再彈下去的興趣了,就把手從琴絃上拿開,悠揚的音樂因爲她的手的離開戛然而止,大夥的思緒也因此被拉了回來。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白茹雪就已經抱著古箏站了起來。她微微偏頭對他們說了句:“我要去表演了,你們到觀衆席上去坐著吧,我已經給你們預定了第一排的位置?!比会峋妥吡?。
劇院外面,還沒到劇院裡就座的的衆人聽聞表演就要開始了,連忙加快腳步往裡面走去,希望能爭到一個位置。在這些急忙趕路的人當中,也包括樂淚他們。
他們費盡千辛萬苦,趕了好幾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到了這座鎮子。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聽說著名琴師白茹雪要在這家劇院裡演出,幾乎整個鎮子的人都去看了。
本來他們對這類事情是沒什麼興趣的,但一看到海報上白茹雪的照片,他們又忽然有了興趣,於是就決定去看一看。(反正又不用錢,又能看到那麼漂亮的女生,而且說不定莉媛他們也會去看,說不定會碰上他們。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爲呢?)
呃...你們可以直說是去看人,我們不會介意的。
呵呵。
走到劇院門口時,樂淚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了,她沒力氣進入這家劇院了。此時的她一手扶著牆,另一手捂著隱隱作疼的肚子,氣喘如牛的。
“呼...呼呼...我、我沒力氣了,我...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要不...要不我們用魔法吧,反正現在這裡也沒有人,不會有人發現的?!睒窚I嚥了幾口唾沫,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烏克娜娜。她知道,烏克娜娜也沒有什麼力氣了。
烏克娜娜有幾分爲難:“這個...不好吧,就算現在沒人會發現,等到了劇院裡面如果有人見到我們突然出現,也會懷疑的啊?!比f一他們把他們當做怪物怎麼辦。
“可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啊,到底是被當作怪物重要還是命重要啊?!?
見到此情此景,已經累趴下的冠林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們還是用魔法吧,到時候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出現不就得了。不會有人發現的啦。”
焰王本來是在一旁喘氣的,一聽到冠林的話,火氣就上來了。“我看你是懶得走路所以才這樣說吧。”
“難道你就不累嗎?”冠林一句話道出了焰王此時的心理想法。“兄弟,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我們還是用魔法吧。再不用魔法我們的魔法就該下降了。”
雅麗夫唱婦和:“同意,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不然演出就該開始了?!?
衆人都同意用魔法,烏克娜娜沒話可說,只好鬆口:“這...好吧,那就...?。 币姙蹩四饶冉K於鬆口同意了,冠林一把拉過烏克娜娜就用轉移魔法消失了。衆人也隨後施展了魔法進入了劇院裡。
舞臺上,紅色的地臺被白色的燈光籠罩著,顯得那麼柔和,那麼淡雅。兩側的白色薄紗幕布靜靜垂下,婉約而淡雅,就如同靜靜開放的白梅一樣。
舞臺下,人頭攢動,大家都在低聲談論著這次的表演,那麼興奮,那麼開心。
這個時候,明亮的燈光突然熄滅了,然後一道光束照相了臺階處,衆人的目光也隨之聚集到了那裡。一會兒後,白茹雪的身影就出現了,她剛一踏上臺階就吸引到了如潮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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