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她溫柔一笑,藍色的眼睛盡是讓人淪陷的無限溫柔。隨後提著藥箱出了房間。
段茉莉不禁看的入迷了,陶醉著目送Ian的背影離開。怎麼葉啓楠隨便認識一個人可以也那麼帥!
剩下的人因爲少爺回來了也不敢擅自待在段茉莉的房間,全部一臉爲難的看著段茉莉。不給吃晚飯……這個懲罰貌似有點重了,可是少爺的命令也沒人敢違背。
大概是看出了大家的心事,段茉莉會心的一笑,然後對他們擺擺手,褐色的瞳孔滿是堅強:“我沒事的!放心吧。一個晚上不吃晚飯我就當減肥,沒關係的。”邊說,邊拍拍肚子上的小肉團,樂呵呵的笑臉上是一副:“沒關係”的神情。
看到段茉莉這樣,大家也不想再繼續擔心什麼,紛紛走出房間。
“咕嚕……”段茉莉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段茉莉撇了撇嘴巴,捂著肚子,委屈的說:“叫什麼叫啦,都是我沒完成任務,纔會沒飯吃。”
想著,她把身體蜷在一起,安慰自己就當減肥,一點都不餓。她從被子裡看到她腿上和手上包紮著整齊的繃帶,心裡不由得一暖。果然,Ian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呢。
樓下的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
葉啓楠窩在價格不菲的進口沙發裡,雙腿翹起交叉坐著,右手隨意地放在大腿上,左手直放在沙發上,一副慵懶的樣子,金色的眼睛如同豹子一樣直視著藍色眼睛的Ian,揚起一抹好看的笑,用流利的英語交談著:“在愛丁堡舉辦的畫展還順利嗎?”
Ian藍色雙眸裡洋溢出一陣驕傲的神色,他笑著說:“非常的順利。你知道嗎?我頭一次辦畫展反響就這麼熱烈。”說著,將桌子上的咖啡拿起來輕啄了一口,繼續說:“那些人都很喜歡我的畫風。有著小孩子還吵著讓我教。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葉啓楠笑著拍手以示鼓勵,然後又拍了拍他的肩,一副以他爲榮的表情說:“加油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抓起桌上的咖啡輕輕的攪拌,繼續說:“對了,你回國後有沒有什麼打算?嗯……比如做醫生,或者開個畫廊什麼的。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Ian思索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一臉無所謂的說:“我倒是沒有任何意見,你有沒有更好的建議?”
葉啓楠也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對於這件事似乎沒有多大看法,撇著嘴巴說:“我覺得你幹哪一行都行。我不就是說了嘛,我尊重你任何決定。”
Ian擺了擺手,藍色的雙瞳流露出一副無奈的神色:“我們別討論這個問題了。談談你跟思璇吧,你們最近好嗎。
葉啓楠的神色忽然凝重起來,手一直搓著眉頭,失望的說:“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就失蹤了。我找不到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找不到她!”他雙手撐著頭,一副頹廢的樣子。
Ian的
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緊張得問:“那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麼……”
葉啓楠苦惱的抓了抓頭髮,腦海裡浮現的是曾經的畫面,他憤怒的錘了一拳沙發。要不是這個人,思璇也不至於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他要折磨段茉莉,讓段茉莉也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麼滋味!憤怒的雙眼已經掩蓋住剛纔的爽朗。
Ian看著好友這樣子他也很爲難。以前就聽說他們的關係很好,葉啓楠把思璇看的很重,兩人都到了差不多談婚論嫁的地步,誰知道居然發生那樣的事。他試圖轉移開話題:“誒,對了,聽說你最近招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傭啊。不會就是剛纔那個吧?”
一聽到關於段茉莉的事,葉啓楠重新坐回原來那一副高傲的姿勢,冷笑了一番:“對啊,就是她。”
Ian貌似對這個女孩很感興趣。也是,穿著那麼露骨的制服在葉啓楠別墅的後院修剪雜草,然後又各種傷,讓人想不記住都難。”你小子厲害啊,居然讓受傷的女孩去工作。這一點都不像你們中國人傳統的紳士風度。”
腦海裡浮現的是段茉莉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他瞇著黑色的眸子,如同盯著一隻獵物的豹子看著段茉莉的房間,而後又一臉平靜的喝了口咖啡:“對她這種人,不需要什麼紳士風度。”
Ian將剛纔葉啓楠的全部神情都看在眼裡。他皺著眉想著,葉啓楠是恨這個女人的,大概是跟陳思璇有關,他忽然問了一句:“她什麼來歷?讓你那麼恨她。我從來沒見你對任何一個人這樣,更不要說是女人了。”
葉啓楠將咖啡杯有力的敲在桌子上,面無表情,到語氣卻是讓人寒顫到極點的說:“這個女人,是害過思旋的人,也是曾經害過我的人!”
Ian貌似聽懂了他的話,亦是一副面無表情,雙手環抱著胸,修長的雙腿翹起交叉著:“你把她綁架了?”
葉啓楠揚起一抹冷笑,看著Ian:“你想錯了。是她自己親自把她自己賣給我的。”
Ian藍色的雙瞳閃過一道弧光,但很快就恢復一臉嚴肅,不緩不慢的說:“那你打算怎麼做?”
葉啓楠瞇著眼睛,先是一抹冷笑,接著忽然大笑起來:“哈哈……怎麼做?今天你不是看到了嗎?不過是我折磨她的第一步。好戲還在後面!”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段茉莉的房門。
“哈啾!”一個大大的噴嚏將段茉莉從夢中驚醒。她睡眼朦朧的揉揉鼻子。啊咧?要感冒了嗎?然後又自覺的拉上被子繼續沉沉的睡去。
自從上次Ian幫段茉莉把傷口都包紮好了之後她也有每天換藥,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不過葉啓楠卻完全沒有心疼她得意思,依舊給她做很多勞動力大的活。就比如現在,讓她洗這棟別墅的全部窗簾,而且用手洗!
段茉莉站在一堆窗簾前邊對著這些東西發呆。心疼得
看著自己的手,爲難得搖了搖頭,然後又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將手握成拳頭。她一臉幹勁的撂起衣袖,坐在小板凳開始搓洗著窗簾。
一邊洗著窗簾,段茉莉一邊想著各種事。
其實那天看到伊駿恩的時候,葉啓楠臉上那副爽朗的表情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他以前也是個敢愛敢恨的男人吧!她心煩的將手中的窗簾越刷越用力。
“喂,小女僕,這樣會把歐洲進口的窗簾刷壞的噢。”伊駿恩輕輕的拍了下段茉莉的肩膀,一臉俏皮的樣子印入段茉莉褐色的雙眸。
在看到他坐的那麼靠近自己的時候,她的臉更是紅得徹底。段茉莉不敢直視他,頭低著,緊張得搓著手上的窗簾布,支支吾吾的說:“你你你,你來這裡幹嘛?”
一般來說,伊駿恩是不跟葉啓楠他們一起居住在別墅裡的,他有他自己的住處。
伊駿恩無奈的聳聳肩,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用流利的中文回答:“我來這裡玩啊。”然後一直看著臉紅的段茉莉,故作驚訝的說:“咦?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呢?難道又生病了?”他強忍住笑,一臉嚴肅的問。
段茉莉緊張地推開他,將臉別到一邊去:“哪哪,哪有……別亂講話……”在聽到他哧哧的笑出聲的時候,她忽然回過頭一臉小情緒的看著他,不滿的撇著嘴說:“喂!”
伊駿恩仍是一臉笑意的擺擺手,好看的眼睛因爲微笑而瞇起一條弧線:“你叫什麼名字呢?”
段茉莉一邊專注的洗著窗簾,一邊回答:“段茉莉啊。”說著將大大厚重的窗簾拉起來,打算擰乾,可是發現自己的力氣實在太小,然後對身邊的伊駿恩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站在對面:“那個那個……可不可以幫我一下?實在太重了。”
伊駿恩是個很紳士的男人,一聽到女士有要求馬上應了過去,撂起袖子一人一邊的擰。擰到差不多的時候,伊駿恩又接著問:“你的名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段茉莉聽了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一臉無所謂的說:“沒什麼特別的,好像媽媽喜歡茉莉,所以就叫我段茉莉了”然後她將窗簾放在另一個大盆裡,繼續下一張窗簾的洗滌。
看著段茉莉嫺熟的動作,伊駿恩心裡實在佩服。受著傷還沒好就一個人做那麼重體力的活,要是換做別的女僕早就撒手不幹了。
可是她卻那麼有毅力的堅持下來,趁她擦汗的時候伊駿恩繼續說:“我聽說葉啓楠那小子是把你買來的吧?幹嘛爲他工作那麼賣力?反正又沒有工錢可以拿。”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段茉莉就一肚子火,她十分不爽的用力刷著窗簾,小嘴翹得老高:“誰想爲那個變態老男人工作那麼賣力啊?!真是的,只是我和他之間,在某些問題上沒有說清楚。”
而且段茉莉後來也清楚了那天許力折磨過陳思璇之後,陳思璇就沒有出現在葉啓楠身邊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