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誰能告訴我這突如其來的傲嬌貨是who!
“墨白,你……”孤傾語耐著性子開口。
誰知,墨白把原先自己手中抱的一罈酒往孤傾語面前一推:“你不是要酒麼?喝吧!喝死了我也能醫好你!”
“墨白,我錯了……”孤傾語不敢去接酒罈。
墨白收回了酒罈,狠狠地放在地上:“我有沒有說過,你的傷還沒好?”
“有……”孤傾語弱弱地舔了舔嘴脣。
“那你把我的話當什麼?”墨白眼中憤怒更盛。
眼看男神越來越生氣,孤傾語索性心一橫,死死抱住墨白的胳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墨白一愣,沒有說話。
“嚶嚶嚶,寶寶真的知道錯了!”孤傾語把不存在的“眼淚”擦在墨白的袖子上面,“下次真的不敢了!”
“當真?”墨白眼中的生氣這才漸漸褪去。
孤傾語立刻乖巧地點頭。
“罷了。”墨白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孤傾語的頭,“下次注意點。”他頓了頓,嘆了一口氣,“語兒,我不是生氣你不聽我的話,而是生氣你這樣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麼?”
孤傾語點頭:“嗯,我知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墨白點了點頭,纔開始露出微笑:“語兒,你這麼怕我?”
“啊?”孤傾語一愣,隨即放開他的胳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風太大了~再大聲一點兒~”
墨白:“……”我早該知道會是這樣了!
和墨白道別後,孤傾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既然不能找師父,那麼自己練練法術總還是可以的吧?
她正身坐在牀上,輕輕閉上眼睛,讓一股氣體在體內流動。
慢慢的來,只要突破了這重,她自身的法力就能算得上是這片大陸的佼佼者了,一些菜鳥就可以輕鬆解決了。
突然,孤傾語只感覺心中一陣血氣上涌——
“別亂,調整好內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絲邪魅和磁性,緊接著,一隻手輕輕搭上她的後背,然後一股氣體注入到了孤傾語的體內,和那股四下亂躥的氣體混合在一起,那股氣體驀然變得安定了。
……是賈騏哲?
如果有他護法,那麼應該輕鬆多了吧。
孤傾語不再拘謹,放開身心,與那股氣體開始融合。
賈騏哲的聲音再度傳來:“就是這樣,不可太過著急。”
孤傾語控制著那股氣體,開始慢慢突破一直以來遇到的那層阻礙。
突然,賈騏哲的那股氣體猛然掙開束縛,一下子撞破了阻礙,把孤傾語嚇了一跳。
但是,好歹是又提升了一層呢……
賈騏哲這個傢伙,還真是亂來。
孤傾語只覺得一陣發睏,睡了過去。
再度睜開眼,看向窗外,已經是四五更天,還算早。
孤傾語揉了揉眼睛,起身,發現全身都充斥著一種力量。
這就是突破那層境界的感覺麼?
孤傾語站了起來,活動
活動筋骨,覺得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於是決定出去走走。
輕輕推開窗戶,單手撐住窗沿,從窗戶躍了出去。
“啊!”
“砰!”
“咚!”
孤傾語揉著暈乎乎的頭:哪個倒黴蛋大清早坐在樓下還恰好被她給踩了?
等等!那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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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烷?你怎麼在這裡?”孤傾語嗅了嗅鼻子,“還一身酒味?”
祁烷躺在地上,他的懷裡抱著兩壇酒,但都已經空了:“啊?boss?你不是……是和大白菜在聊天麼?”
這娃還醉得不清啊,感情連“大白菜”這樣的稱呼都敢對墨白直呼不諱了?
“要是我不來,你就打算這樣一直喝到死?”孤傾語彎下腰,想把祁烷背起來。
誰知道祁烷卻一個翻身躲過:“寶寶心情不爽!寶寶要唱歌!”
“行行行有什麼屁回去再放。”孤傾語直接不由分說背起祁烷,往門那邊走去。
祁烷丟掉了酒,雙手圈住孤傾語的脖子,他的嘴離她的耳朵很近:“小語兒,告訴我你的電話好不好……”
孤傾語報出一串數字之後,一腳踹開祁烷的門。
來到祁烷的牀邊,剛想把祁烷丟下去,誰知祁烷這貨居然還緊緊抱住她的脖子不放開:“小語兒,我想要喝粥~”
“行行行,你下來我讓人給你煮。”孤傾語耐著性子哄道。
祁烷的嘴扁了扁:“不要!我要喝你煮的!”
“好好好,你下來,我立刻去煮……”孤傾語覺得自己的背後簡直就是一個問題小破孩。
待終於哄好了祁烷,孤傾語黑著一張臉去廚房。
到了廚房,只會泡方便麪的孤傾語看著廚房內的鍋碗瓢盆,一臉迷茫。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廚房裡的媽媽看見了孤傾語,立刻走上樓,一臉諂媚:“喲,這位爺您怎麼親自下來了!”這位爺可是老闆所說的大貴客啊,沒準還有可能是老闆娘啊!她張媽媽做了這麼多年的媽媽,難道還看不出來眼前的人是男是女嗎??
孤傾語一抽嘴角,隨即很認真地開口:“你們老闆讓我來做碗毒粥給他喝!”
“啊?”張媽媽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是老闆讓這位姑娘做粥,但是姑娘明顯不是好惹的……於是她立刻一鞠躬,“爺,廚房就交給您了,毒藥在竈臺下面左手從上開始數的第三個櫃子裡!保證無色無味且可以毒死人!”
……感情您是玩兒真的啊?
孤傾語立刻淚眼濛濛地拉住張媽媽的手:“哎呀,我就想著怎麼和您一見如故呢!您是不是也被那個祁烷壓迫許久了?沒事!今天,我的到來,一定會爲您擺脫噩夢的!”
張媽媽:感情這姑娘是玩兒真的啊?
開玩笑,如果真的被老闆知道她和這位姑娘合謀毒死他,那她還要不要在道上混了?而且,像老闆那樣厲害的人,是那樣容易毒死的嗎?
於是她尷尬一笑,猜測道:“爺,您不會煮粥啊?”
“是的。”孤傾語點了點頭,覺得用法力太過浪費了,於是開始鑽木取火。
張媽媽一愣:“那您還——”
“他不是想吃麼?凡事總有第一次,一次毒不死就再來第二次!”孤傾語豪邁地往鍋裡放水。
張媽媽:“……那這位爺您先忙,奴家先告退了……”她真的無法忍受這位爺了!這位爺真的是位姑娘麼?
“嗯嗯去吧去吧。”孤傾語揮了揮手,用手抓了好幾把米撒入水中。
張媽媽:“……”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待張媽媽走後,孤傾語把鍋放在爐子上面,又往下面加木柴。
“呼——”
一股煙燻傳來,孤傾語揉著眼睛咳嗽。
“在煮粥?”賈騏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走了進來,好奇地看著鍋裡的不明物體,“給我的?”
“想太多。”孤傾語翻了一個白眼,學著以前看過的古裝電視劇裡的那樣用扇子扇著火。
賈騏哲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那是誰?墨白那個小白臉?”
“咳咳咳咳咳!”孤傾語一下子差點沒把口水都噴出來:小白臉?
賈騏哲看向孤傾語,剛想要繼續開口說什麼,卻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笑什麼笑什麼!”孤傾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的眼睛……”賈騏哲找了找形容詞,“特別的白。”
啥?孤傾語立刻像是意識到了似的,往清水裡一照……
“那個黑人是我不?”她呆呆地看著賈騏哲。
賈騏哲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從袖子裡拿出帕子沾了沾水,幫孤傾語細細地擦著臉。
孤傾語的臉“刷”地就紅了,眼睛不知道朝哪裡看,瞟過來瞟過去的。
沒過一會兒,賈騏哲放下帕子:“嗯,好了。”
他的帕子已經變黑。
孤傾語:“……”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哇,粥要燒焦了!”說時遲那時快,孤傾語一把手拿過布抓起鍋放到桌子上面,然後手忙腳亂地去滅火。
賈騏哲看著那粥,也是抽了抽嘴角:“語兒,你的粥……嗯,賣相真好。”
“也不要諷刺得這麼明顯好吧?”孤傾語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果然,一坨白花花的糊成了一團,上面還有些黑黑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燒焦的。
賈騏哲找了個勺子,舀起一勺。
“誒……”孤傾語想要制止卻發現自己太遲了,賈騏哲已經把那一勺“不明物體”放入口中,閉上眼睛細細咀嚼。
賈騏哲點了點頭:“嗯,味道尚可。”
“真的假的?”孤傾語狐疑地看著他,剛想拿個勺子自己也試試看,卻被賈騏哲制止住了。
“這個是給誰的?”賈騏哲問道,又舀了一勺。
孤傾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明白爲什麼他能夠把一坨白色的翔吃得津津有味的:“祁烷。”
“哦,是他啊~”賈騏哲點了點頭,他的語氣彷彿在說一個已死之人。
“額,你想要幹什麼……”孤傾語的話還沒說完,賈騏哲就端起鍋,自顧自地把裡面的粥倒入了碗裡。
“我去幫你給他啊。”賈騏哲笑笑,端起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