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關於這個人的事情，我不能說。”喝了一口茶後，角端慢慢地說。
“角端大人……”這下輪到車無垢無可奈何了。
“呵呵。這個人的事情我不能說，但是我可以說關於你的事情，對嗎？”角端突然瞇起了眼睛，看起來十分無邪的一笑，不過現在在車無垢眼中，就是一種絕對可以揮拳揍人的表情。
“請角端大人說吧。”車無垢有些無可奈何地說。
“好，好，好，我不說廢話了。嘿嘿。”角端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其實……慕煙已經告訴過你，在那個時代，你會有選擇的權利，選擇一，過著一的生活，選擇二，做二的生活。而你……現在的你，選擇了二的生活，而具嗜……”
“是你在選擇一的生活中的情人。”角端慢條斯理地說，還用眼睛瞥了一眼另外一邊的軒轅離醉。
“什麼？”車無垢大吃一驚。
“怎麼？沒有想到？還是其實已經想到了，不願意接受？你是不是覺得具嗜這個人在你看來，十分熟悉？是不是覺得在具嗜那邊看到的有些東西，似乎有過這樣的記憶卻好像怎麼也找不到？”角端看著車無垢說。
想到那個酒吧，想到具嗜那張哀傷的臉，還有那個梅花酒……的確，一切都似乎在哪裡看到過，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難道這就是因爲……
“雖然人選擇了一種生活，但是畢竟是同一個人，因此彼此之間會有些聯繫，有些事情會有因果，有些場景，似曾相識。有些定力比較強大的人，也許只會在夢裡出現，而有些定力不強的人，會在平常生活中無意發現這樣的事實。其實不管是哪一種。”
角端說到這裡停止了一下，然後擡頭看著車無垢：“都是因爲互相生活在干擾著互相的人。而你……是當中最值得作爲例子來說的吧？”
“例子？”
“呵呵。其實就是這麼一件事情，那個具嗜在你選擇一中是你的男朋友，當然了，生活到了最後你們就成爲了夫妻。只可惜你們緣分尚欠，沒有結婚便被分開了。你倒是想得開，可惜具嗜不行，他苦苦追著你。用了大量的錢，大量的時間，終於……”
“他來到了你的身邊。”角端看著車無垢說。
“身邊？”
“恩。難道你說的是……”車無垢突然腦袋裡面出來一個大膽的假設，但是不敢確定，只能用眼神看著面前的角端。
“你現在已經知道了？”角端好像知道車無垢的心思，便再次喝了一口茶，看著她。
“時空通道？”車無垢脫口而出。
“哈哈！果然是娘娘啊，真聰明，我只要一點，你就知道了。哪像慕煙那麼笨！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你，這樣害的她也無法修行，雖然她……已經不想修行了。”說到這裡，角端聳了聳肩膀。
慕煙的臉上顯示出一點點尷尬，但是她並沒有搭話，因爲的確角端說到都是事實，而且也沒有必要在他的面前撒謊，因爲他什麼都知道。
“那……具嗜就是開啓時空通道之人？也就是將我帶來這裡的人？”
“原則上可以這麼說，不過……當中還是有點波折。這點，我暫時不能說，我能夠告訴你的，就是這些，至於現在具嗜，他也已經來到了這裡，不過……不是爲了找你。而是爲了找……你。”角端說的話十分奇怪。
找我，不找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車無垢皺著眉頭，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但是角端說的一定不會是錯誤的，也不會欺騙自己，否則他沒有必要那麼麻煩將自己弄到這裡來，然後一字一句告訴自己。
“哎……身處要職就是麻煩事情多。而我剛好知道的也多，憋在自己胸口不說，真是難受。哎。”角端嘆了一口氣，然後好像真的十分煩惱一般。
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然後對著車無垢說：“對了，別叫我角端啊。一聽就是異類，我在這裡可是有名字的，叫做清鬆，好聽吧？我自己取的哦。說明我就猶如一顆松樹一般常年年輕，卻有十分飄逸清潔，於世隔絕，怎麼聽都顯得很有水平啊。”
說完之後，他撩撥著自己的一頭金黃頭髮，然後好像十分自豪一般。
看樣子，知道的多了的神獸，天生就是一臉的臭屁樣子。比如慕煙，冷漠地要命，清鬆卻是自戀地要命，不知道應龍會是什麼樣子，不過顏夕倒是相比之下好了許多，應該是年輕的關係吧。
“既然不舒服，何苦要讓自己那麼難受呢？”車無垢偷偷一笑：“還不如全部說出來，讓我們也可以知道事情真相，不是嗎？”
“喂，我說車無垢娘娘，你可知道作爲神獸泄露天機的可怕嗎？”突然清鬆十分認真地詢問道。
“是不能再修煉了。對嗎？然後會轉世投胎爲普通獸類？”車無垢記得顏夕似乎提到過，雖然並不是說到很多，但是她也知道一些。
“這些都是她們兩個說的吧？”清鬆看了看顏夕還有慕煙。
車無垢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她們看到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她們畢竟太年輕！”清鬆嘆了一聲說。
年輕？不會吧？慕煙守護這裡不是也有九千多年了？那麼他們神獸到底多長才算是不年輕啊？怪不得清鬆如此自戀的樣子，原來他也以爲自己十分年輕？
“看什麼看？”就好像知道車無垢心中所想一樣，清鬆白了她一眼：“對於神獸那樣永生不滅的物種來說，永遠都是年輕的好不好？”
“那……如何纔會變老？”突然軒轅離醉提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讓清鬆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變老啊？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清鬆仔細想了想，然後老實回答，“我只看到過死亡的神獸，老死的神獸，我還真的沒有見到過。要不下次你遇見了應龍，問問看他，他可是比我年長許多了。在整個天神神獸界裡面，也算得上最老的那種級別了。”
“對了，反正也來了。就和你們說說話吧，都好些年沒有人陪我說說話了。孤單死了。”清鬆一臉的微笑，甚至還帶著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