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一個被選舉出來的總統,在民衆的心目中樹立良好廉政愛民的形象是必須的,因此,現任總統裴詠麒在入住總統官邸後,並沒有做任何的修繕,裡面的佈置也是極其簡潔樸素,找不到太奢侈豪華的東西。
而辰家大宅裡卻是完全不同,裡面的任何一件擺設,都價值不菲。
照比夏月萱上次來,這裡的一切幾乎沒有什麼改變,只有因爲季節的轉換造成的景緻的不同。
現在是冬天,除了路邊的松柏,其它的都已經枯黃,看上去有些蕭瑟。
守門的守衛知道他們要來,問明瞭情況,查明瞭證件,便有人引路去了停車場。
下車後,辰宇墨抱起了歡歡,夏月萱則拎著帶來的禮物,兩個人並肩往前走。
本來夏月萱想自己抱歡歡,辰宇墨畢竟是個男人,這樣的場合,讓他抱著孩子,似乎有些降低他的身份,但辰宇墨卻是說道:“我現在就是老婆奴,誰願意笑話誰笑話,那些不願意這樣做的人是因爲他們沒有碰到讓他們心甘情願這樣做的女人,那是他們的損失和不幸。”
這話讓夏月萱感覺,如果不讓他抱歡歡,那都是他的損失了,於是夏月萱決定犧牲自己的溫柔體貼的淑女形象,繼續做女強人。
他們進了客廳後,姚鳳君已經等在那裡,她的身邊坐著一位看上去並不顯得很老的美婦人。
夏月萱看到她,人瞬間愣住,腳步都停下。
不只是她,就連辰宇墨的眼眸也不自覺的瞇了一下。
不用猜就知道,這位美婦人肯定就是那位姚老婦人,姚鳳君的母親。
但是,她的容貌卻是讓夏月萱和辰宇墨都震驚,因爲她長得太像詩卉和夏月萱母女了。
在這一刻,如果還要說這位姚老婦人和詩卉母女沒有任何的關係,打死夏月萱,她都不會相信。
辰宇墨不著痕跡地換了一下抱歡歡的姿勢,倒了一下手,便“無意”地碰了一下夏月萱。
夏月萱猛地回過神,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看向了姚鳳君和姚老婦人。
姚鳳君並沒有任何總統夫人的架子,見他們兩個人進來,連忙站起來,並邁步迎了上來。
她的眸光被辰宇墨抱著的歡歡吸引,直接走過去,很喜愛地親了一下歡歡的小臉蛋,然後把夏月萱拉到老夫人面前:“來,介紹一下,媽媽,這就是晨風集團年輕能幹的女董事長夏月萱,現在我可是把人給你叫來了。”
夏月萱的已經恢復鎮靜,雖然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但還是故意用很驚訝的語氣說道:“您怎麼這麼年輕啊,雖然我應該叫您老夫人,但覺得那樣就把您叫老了,所以我感覺我應該叫您阿姨。”
姚老夫人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也讓臉上的皺紋清楚了很多,不過這樣的老太太看上去更加顯得和藹可親。
“這丫頭,小嘴可真是會說話。”
她向夏月萱伸出了手,並指著自己身邊的座位:“趕緊過來,讓我好好地看看你,我都等了你好長時間了。”
聽了她的話,夏月萱的心裡卻是不驚訝。
這位姚老夫人,早就應該知道她的存在。
還沒容夏月萱再多想,姚鳳君那邊用嗔怪的語氣說道:“媽,你的眼睛裡只有小夏,她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說著,對辰宇墨說道:“辰總,您也請坐,我媽她可是喜歡小夏很長時間了,上次來的時候,因爲我沒有告訴她,惹得她老人家很不高興,弄得我都有些吃醋了,她對我的那兩個孩子都沒有這麼惦記。”
姚老夫人冷哼一聲:“說話得講良心,我對他們不好,那他們小時候是誰給他們帶大的?是你?”
姚鳳君嘻嘻一笑:“媽,您現在不是喜新厭舊了嗎?”
看著她們母女如此親密的互動,夏月萱也是笑得開心,至少是表面上的。
到現在,她實在看不出這個姚老夫人是那種爲了榮華富貴竟然連女兒都可以殺的女人,那眸子裡透出的對她的喜愛,一點兒都不像是假的。
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像她這樣年齡的人,都是已經成精的人物,只這麼一會兒,又怎麼可以看出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夏月萱的心裡還是警惕著。
這個時候,總統裴詠麒從外面走了進來,進了門就致歉:“不好意思,因爲有些事耽誤了,所以回來晚了。”
辰宇墨和夏月萱都站了起來,雙方客氣地彼此握手。
他們都是見過面的人,也談不上是陌生人。
夏月萱要把歡歡抱過來,裴詠麒卻是對她說道:“孩子就交給我們,你就好好地陪我岳母說說話,她可是惦記著你呢。”
他說完這句話,對辰宇墨說話:“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或者下一盤?”
“好啊!”辰宇墨倒是不謙虛,“我還記得上次和你交手的時候,我好像並沒有輸給你。”
“那我們今天就再戰,我就不信贏不了你。”裴詠麒很不服氣地說道。
不過,最後夏月萱還是把歡歡抱了過來。
這邊是女人的世界,男人在一起自然有他們的話題要談。
雖然辰宇墨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夏月萱卻是不肯讓別人輕視他,面子總是要給足的。
兩個男人離開了,夏月萱轉向了姚老夫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您爲什麼這麼喜歡我啊?”
“因爲你長得像我啊。”姚老夫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對著夏月萱的臉,看了又看,連連點頭:“像,真像。”
然後她轉頭對對姚鳳君說道,“你看,我說她長得像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像。”
姚鳳君點頭同意:“這個我早就注意到了。”
“我生了兩個女兒,就沒有一個女兒長得像我,至於他們的孩子,唉,就更看不到我的影子了!”老夫人很遺憾地說道。
夏月萱轉頭看了眼姚鳳君,再看看老夫人,不得不承認老夫人的話說得很對,但還是說道:“夫人還是有些像您的,雖然像的地方不多,但說是您的女兒,沒有人會懷疑。”
不過,她的心裡卻是憋著一句話,很想立刻問出來,卻又想不出該怎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