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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僞妹子楊康給黃河四鬼下了命令,將他們派出去之後,一直感覺有點(diǎn)心神不寧。她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有這種不寧靜的感覺,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剛纔四鬼在聽她說到李巖的武功時,眼神裡有一種不以爲(wèi)然的光芒閃過,似乎是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重視起來。
這四鬼武功不高,腦子又笨,如果他們認(rèn)定了李巖不厲害,肯定不會去找鬼門龍王沙通天,而是會直接跑去殺李巖,殺不掉人家不說,反而打草驚蛇,那可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裡,楊康再也坐不住了。她整理了一下儀容,換上一身華美高貴的錦袍,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的美貌,感覺與昨晚那個殺手造型八桿子打不到一起,這才滿意地走出門來,想去尋找黃河四鬼。
她猜測這四鬼應(yīng)該是鑽樹林走了,於是也跟著鑽進(jìn)了樹林裡。沒想到剛走進(jìn)來,就看到李巖和換牙蘿莉郭靖兩人造型奇特地站在林中,一個只穿著牛犢短褲,另一個只穿著肚兜。這畫面把楊康嚇了一大跳,雖然她是金國的臥底,算是壞人,但她並不是不知廉恥的女人,相反,由於從小在金國王府長大,受過良好的正規(guī)教育,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對男女之防看得甚重,陡然看到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出現(xiàn)在樹林裡,當(dāng)真是嚇得非輕,不由得驚呼道:“義妹,李公子,你們兩人怎麼打扮成這樣?”
李巖和換牙蘿莉扭頭過來看到楊康,李巖心中咯噔一聲,暗想:這傢伙難道是看到四鬼被我們殺了,所以想親自出手來殺我們了?我得小心戒備著。
換牙蘿莉卻沒想太多,開心地叫道:“啊!是義姐,我和李巖哥哥在這裡殺了四個金國的臥底,壞人的血染紅了衣衫,只好將衣服和著他們的屍體一起埋啦。”
虛僞妹子失聲叫道:“你們殺了四個金國的臥底?”她這一下所驚非小,黃河四鬼這麼快就被幹掉了?該死,我就知道這四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換牙蘿莉一點(diǎn)也不懷疑楊康,笑嘻嘻地講起剛纔的經(jīng)過來,楊康仔細(xì)聽著,聽到李巖一招就殺了四鬼的老大沈青剛,也不由得心中暗驚:我要?dú)⑸蚯鄤傄驳觅M(fèi)一番力氣,卻沒想到他只用了一招,這個男人實(shí)在厲害,殺他爲(wèi)父報(bào)仇的事,還得從長計(jì)議。
楊康實(shí)在是看不慣女孩子只穿肚兜到處跑,於是返回自己的寢室,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出來給換牙蘿莉先穿著。她的身材已經(jīng)長成,換牙蘿莉卻短手短腳,穿上她的衣服,衣袖和裙邊都拖得老長,看起來十分可愛。
楊康又害羞地瞥了一眼李巖光著的上半身,臉帶暈紅地遞過來一件披風(fēng)。她沒有男式衣服,沒法拿衣服給李巖,只好拿出了自己的披風(fēng)來給李巖用著,披風(fēng)這東西不分男女,倒是無所謂,李巖將它披在身上,感覺有點(diǎn)怪怪的,光著身子披著披風(fēng),這好像有點(diǎn)像後世的某種暴露狂打扮啊。
李巖腦中閃過一個畫面,一個披著披風(fēng)的猥瑣大叔在街上擋住一個美少女,然後將自己披風(fēng)向兩邊一敞,露出某醜物來甩了兩下,嚇得少女尖叫而逃。然後猥瑣大叔又把披風(fēng)拉回來將自己裹好,竄入旁邊的小巷之中躲開警察……這畫面讓他全身抖了一下,趕緊甩頭把這想法拋掉。
虛僞妹子楊康裝出一幅很關(guān)心郭靖的樣子,陪著李郭二人,送他們回到梅莊,三人暫時聚在李巖的寢室裡。隨便閒聊了幾句之後,虛僞妹子突然道:“義妹,你先回寢室去休息吧,我和李公子還有幾句話要說。”
“咦?你和李巖哥哥要說什麼?”換牙蘿莉奇道。
李巖心中也暗感驚奇:這女人要找我說什麼?難不成是打算把郭靖支開然後暗算我?應(yīng)該不可能吧,昨晚那種情況下她都沒能殺得了我,現(xiàn)在大白天的難道還敢動手?
虛僞妹子笑道:“我和李巖哥哥都是大人了,要說些大人之間的話兒,你不方便聽,快回去吧。”
換牙蘿莉人太老實(shí),不疑有它,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後乖乖地走了出去。
李巖將全真內(nèi)功提了起來,暗暗戒備。
虛僞妹子卻臉色一變,剛纔溫柔大方高貴的樣子全都不見,露出一幅巧笑倩兮,彷彿要勾引李巖似的桃花臉,對著李巖道:“李公子,小妹得好好謝謝你,你不但教會了義妹內(nèi)功,還助她殺敵,我看得出來,你對義妹愛護(hù)有加,我這個做姐姐的,真不知道要如何報(bào)答纔是。”
李巖心中嘿嘿冷笑:你裝,你繼續(xù)裝。他擺出一張客氣的臉道:“過獎了,這種小事,不足掛齒,何需報(bào)答。”
虛僞妹子的身子向前湊了湊,距離李巖近了一尺,她把兩隻小手背在背後,上半身微微前傾,帶著點(diǎn)誘惑的味兒道:“李公子,報(bào)答是一定要的,你說,想要什麼?小女子只要能做得到的,一定會……滿……足……你……哦……”這最後幾個字說得勾魂奪魄,幾乎讓人軟到了骨頭裡,比之妓院裡最下流的姑娘說得還要露骨,只要李巖不傻,就能聽得出來她的意思是要投懷送抱。
如果李巖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現(xiàn)在說不定也會上當(dāng)了,可惜李巖什麼都知道,靈臺一片清明,根本就不會被她誘惑。凝神戒備下,清楚地看到她肩頭微聳,背在背後的小手明顯在做著小動作,不用看也知道她從袖中取出了匕首,如果李巖被她勾得色授魂消,湊上去想佔(zhàn)她的便宜,保準(zhǔn)會被一把匕首插在胸口正中央。
這就是要動手了?李巖心中暗笑,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裝了,乾脆見個真章吧。
李巖並不直接動手,他知道虛僞妹子的九陰白骨爪十分厲害,那是《九陰真經(jīng)》中的絕學(xué),雖然虛僞妹子練得還不到家,但也不是自己可以抵擋的,心念急轉(zhuǎn)之中,計(jì)上心來。
李巖趕緊裝出一幅豬哥相,雙眼圓睜,嘴脣微張,一條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這種豬哥相是他從電視裡學(xué)來的,其實(shí)李巖不知道,他這豬哥相裝得實(shí)在是太過份了,電視裡這樣演,那是因爲(wèi)電視要採用誇張的表現(xiàn)手法,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的豬哥們絕不可能表現(xiàn)得這麼不堪。一般的豬哥也就是眼睛睜得大點(diǎn),露出些不自然的表情罷了,像他這種瞪眼張嘴流口水的,那是絕不可能有。
虛僞妹子被他可怕的豬哥相嚇了一跳,暗想:不是吧?這人居然如此好色?這也好色得太過份了吧,還是我勾引得太過火了?早知道略施小手段就能迷得這種程度的豬哥神魂顛倒。
李巖流著口水向虛僞妹子湊了過來,嘴裡含糊地道:“楊姑娘……能得到你的垂直,我……我……我真是太高興了……這輩子就這樣死了也不惘了……”身子向前一湊,兩隻鹹豬手搭到了虛僞妹子的雙肩上。
虛僞妹子被他噁心的樣子搞得心煩意亂,她雖然拉下臉來勾引李巖,但她畢竟是千金之軀,做出這種事讓她很不適應(yīng),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心裡一陣陣地反胃想吐,但看到他如此不堪地湊近了,又不禁升起一抹快意,她藏在身後的小手輕輕一抖,寒光閃閃的小匕首從袖子裡滑到掌心,隨後她臉上誘惑的神色一收,冷笑道:“那你就這樣死吧。”小手從背後飛快地移到身前,對著李巖的腹部捅了過去。
如此近的距離,這豬哥男人又被迷得神魂顛倒,虛僞妹子自認(rèn)爲(wèi)這一刀萬無一失,幾乎是必殺之局,然而她錯了,這一刀才刺到一半,她就感覺到自己兩邊肩井窩同時一麻……原來李巖搭在她肩上的兩隻手並不是鹹豬手,而是蘊(yùn)含著內(nèi)勁的手!
這兩隻手同時捏住了她的兩邊肩井穴,李巖雖然沒有學(xué)過點(diǎn)穴手法和擒拿手法,但就算普通人,也懂得掐別人的肩井窩能讓別人短暫手麻,李巖又怎會不懂?雙手運(yùn)起全真內(nèi)功,在虛僞妹子肩井窩裡用力一掐,虛僞妹子的雙手就軟軟地垂了下去,暗殺用的匕首“叮噹”落在地上。
李巖知道自己不懂點(diǎn)穴,這一拿只有短暫的痠麻效果,對手立即就能恢復(fù)。因此他一招得手之後,毫不遲疑地將虛僞妹子的手臂抓住,趁著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將她的雙手反剪到了背後,再用力一推,將她臉向下按倒在了自己的草蓆牀上。李巖害怕對手掙脫起來用九陰白骨爪,乾脆將自己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了虛僞妹子的後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