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上車的,一直沉默不語。那個可惡的頡利!
聽雨原本想安慰,可一想到文濤對朝陽關(guān)愛的樣子就是提不起心情:秋月亦如此,上次無意間聽聽雨說聽風(fēng)陪朝陽一下午,那個酸勁一直沒過,所以近二天不管聽風(fēng)乾什麼,她都跟的牢牢的,就怕聽風(fēng)被人搶走:那達姑呢總是在背後拿朝陽與劉瑩瑩作比較,越比越?jīng)]法比,一直搖頭稱她不懂規(guī)矩。柳兒更不敢出聲了,只得心疼的看著眼淚汪汪的朝陽一個人發(fā)呆。
“大家下車休息一下吧!”文濤打開車門。
柳兒拉了一把朝陽道:“姑娘!下車休息一下吧!”
“她這是怎麼了?”郝文濤在門口問道。
柳兒搖搖頭:“姑娘從上車開始一直都這樣,也不知是爲(wèi)何事。”
“柳兒,你先下去,我來跟她說。”
文濤坐到朝陽旁邊問道:“是不是不想跟我們?nèi)チ耍磕愫ε铝耍咳绻沁@樣,就跟我說,我馬上帶你離開!”
朝陽看了看文濤,突然像孩子抱著他的哇哇大哭起來:“他們好可憐哪,要守上千年哪!我好難過啊!”
這下驚動了所有了,大家都跑過來看。
哭了許久,朝陽哭不動了。文濤忙道:“你哭完了?!可以下車去透透氣了吧,大家可都在看著你呢。”
朝陽想:完了,又讓人誤會了。擡起頭來卻見文濤肩上已被自己的淚水浸溼了一大片。
“你是流淚還是在倒水哪,衣服都溼成這樣了呀。”文濤故意逗她。
“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朝陽緩了緩氣跟著文濤走下車來。
朝陽看到聽風(fēng)與聽雨的臉色都不好看,心裡明白。她不想多說,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連續(xù)走了好幾天,風(fēng)餐露宿,把朝陽累的都不行了。
聽風(fēng)一路上都很少與朝陽搭話,只是在背後默默的注視她,只希望大家能夠平安到達目的地。還有一件事情讓聽風(fēng)有所不安,剛纔又接到秘令:頡利出兵已攻入汾陰、石州、雁門、幷州、代州、恆、定、幽、易,現(xiàn)正準備攻打代州……要求他們?nèi)諆?nèi)到代州匯合。雖然娘娘已過逝,但可汗對他們兄妹還是不錯的,只是現(xiàn)在讓他們?nèi)ゴ蜃约旱耐麑嵲跔?wèi)難啊!
“聽風(fēng)!”朝陽拖著疲憊的身體,站在聽風(fēng)身後。
聽風(fēng)轉(zhuǎn)過身看著朝陽:“有事嗎?”依舊是冷冷的聲音。
朝陽聽了心頭不由一顫:“噢,沒有。我……我只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才能到代州。”
聽風(fēng)其實也心酸哪:你是什麼女人哪,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盡然還不夠男女有別!抱著人家男人痛哭流涕。自己怎麼會爲(wèi)你這樣的女人而心動,真是太可笑了。
“三天後!”說完便走開了。
朝陽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原本心裡不是一直希望能與聽風(fēng)保持距離嘛,而今聽風(fēng)真的離她而去時,她卻有點難過。難道做朋友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