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沒錯?!碧K靜鹿也跟著笑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們兄弟倆長得不太像,可能是各像自己的母妃了。”
顧霆嘆息道,“哎,夫人這話,說的人可不少,其實我也知道,我和小世子就是眼睛不太像,他有一雙又大又亮的漂亮眼睛,可我呢,就只有一雙芝麻綠豆般的小眼睛,任誰看了,也覺得不像兄弟倆,這事啊,要怪就怪我母妃!”
蘇靜鹿問,“難道是你母妃眼睛???”
顧霆搖頭,“我母妃溫柔漂亮,是我們南陽出了名的大美人,一雙大眼睛,顧盼生姿,美得不可方物啊?!?
“那難道是你父皇眼睛?。俊碧K靜鹿又問。
顧霆還是搖頭,“也不是,父皇也是濃眉大眼,威武霸氣,我們家族,只有我是這樣一雙小眼睛?!?
衆(zhòng)人又是一陣笑,皇上也聽著有趣,也不攔著蘇靜鹿,蘇靜鹿好奇道,“那是爲(wèi)何?”
顧霆嘆息道,“這事說來話長了,你們可聽說過,吃葡萄便能生出眼睛又大又漂亮的孩子?”
蘇靜鹿眨巴著一雙眼睛,震驚道,“有這回事?我沒聽說過。”
底下有人說,“倒是有這麼個說法。”
顧霆說,“是啊,小世子母妃,那是出了名的愛吃葡萄,懷他的時候,天天葡萄不離嘴,我們南陽又盛產(chǎn)葡萄,她簡直將葡萄當(dāng)飯吃,小世子生下來,果然是濃眉大眼,眼睛跟葡萄一樣漂亮,閃亮?!?
蘇靜鹿點頭,“那你母妃也愛吃葡萄嗎?這也不難啊?!?
顧霆遺憾道,“我母妃是愛吃葡萄,可她偏偏喜歡吃葡萄乾……”
他雙手一攤,“可憐了我,就這樣成了犧牲品?!?
蘇靜鹿還沒完全想明白,底下爆發(fā)出一陣狂笑,皇上在上面笑得直抹淚,“哎呀,這孩子太搞笑了,要是這麼說,還真怪你母妃!哈哈……”
蘇靜鹿腦袋裡出現(xiàn)了一顆葡萄,和一顆葡萄乾,突然明白了,也笑的肚子痛,這人還真是有趣,拿自己的短處逗樂,氣氛也輕鬆了,問題也回答了,還不顯得尷尬,聰明的很。
顧霆趁機敬了皇上一杯,這才問道,“小世子在這邊可還好?他從小任性,年紀(jì)小小便鬧離家出走,父皇爲(wèi)了他,操碎了心,真怕他在這邊也讓陛下操心了?!?
皇上擺手道,“沒有沒有,朕看那孩子,性情沉穩(wěn),倒還討人喜歡,住在這裡,也安份守已,從未有給朕添過麻煩,前陣子,還幫朕做過一件大事?!?
“何事?”
皇帝便將鹽城發(fā)瘟疫的事情講了出來,顧霆聽說小世子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忙,也感動的直抹淚,“哎,真沒想到,他這一年多在外面漂泊,倒是懂事了不少,父皇要是知道他如今這般愛民如子,一定也會爲(wèi)他高興的。”
皇上點頭,欣慰的樣子,彷彿小世子是他的兒子。
顧霆趁機說,“皇弟雖是幾個皇子中,年紀(jì)最小的,但其實,也不小了,很多像他這麼大的人,都成家了,只是因爲(wèi)他是家中最小的,所以才覺得小,被父皇過於呵護,一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父皇希望他儘快娶個小皇妃,把心定一定,這次拖我過來,也是有意想替他求一門好親。聽說陛下的女兒,個個貌美如花,特別是九公主,恬靜賢淑,年紀(jì)與皇弟也差不多,只是不知陛下,是否捨得割愛?”
話一挑明,氣氛又緊張了起來,特別是知道九公主出事的人,都神情不太自然,皇上咳嗽道,“暖暖公主是朕的心頭肉,朕可捨不得她嫁得太遠(yuǎn),前不久剛剛選了駙馬,也賜了婚事,你們便別想她了,換一個吧。”
顧霆震驚道,“有這回事?真是可惜了一段好姻緣,不過相信暖暖公主的駙馬,也一定不差,不然皇上也不會選中,只是,陛下的幾個公主,似乎只有暖暖的年紀(jì)最適合小弟,其她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了,這事……”
皇上說,“十公主也不錯,雖然還不到及笄之年,但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明年過了及笄,再辦婚禮,反正也就一年,你看如何呢?”
“那也行,小弟能做陛下的駙馬,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最是爲(wèi)他高興,多謝陛下將心愛的公主,許給小世子,非常感激?!贝蠡首舆B敬了三杯,皇上高興道,“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便不用這般客氣?!?
大皇子又道,“陛下,聘禮什麼的,你們儘管提,只要我們能辦到的,一定全力滿足。”
皇上笑道,“十座城池作聘禮,不多也不少?!?
衆(zhòng)人一陣唏噓,南陽使臣都嚇懵了,個個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大皇子強作鎮(zhèn)定,“陛下,您這聘禮要得……不是說公主不值這個身價,只是未免太強人所難了,我們是真心誠意來求親,還請陛下不要獅子大開口?!?
“朕沒有獅子大開口啊,朕的女兒,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娶的,如果連十座城池都捨不得,就不要談什麼真心誠意,再說,這些年,你們南陽佔了我們多少城池?還我們十座城池,過份嗎?”
大皇子尷尬的笑,氣氛變得詭異而緊張。
蘇靜鹿小聲問,“十座城池,是不是真的很貴?”
龍錦逸低聲道,“父皇還算有心談,才這樣說,南陽這幾年過份的很,佔了我們?nèi)牵F(xiàn)在小世子在我們手上,他們才低頭過來求親,你以爲(wèi),他們真心來求親嗎?只是想用求情來緩解關(guān)係,纔好要回小世子,現(xiàn)在連這麼點誠意都沒有,還怎麼談?”
“也是,可是如果真的答應(yīng),十公主明年嫁過去,會不會因爲(wèi)憤怒,遷怒公主,而不好過呢?”
龍錦逸詫異道,“這種事,父皇是不會考慮的,現(xiàn)在有多少籌碼,就必須談好,不然,以後可沒這樣的機會。”
蘇靜鹿點頭,不再多言。
大皇子想了好久,才道,“這件事,容我再稟告父皇,畢竟,我作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