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苑呆了一小會兒,識大體的上官文終於帶著不情不願的剪瞳回了席上。伴隨著王府內一聲聲鞭炮的響動,再配上視野內絢爛的煙花,今日的守歲終於圓滿的結束。剪瞳頭一次收到這麼多的紅包,長輩們說了凡是還沒有成婚的都是孩子,自然是要有紅包的,剪瞳的眼睛轉了幾圈,心中更是認定要早點生個孩子,萬一自己成婚了沒有要紅包的資格,還可以培養下一代。
喜滋滋的抱了一堆紅包回西苑,突然想起上官文還沒有給自己包個紅包,好不容易把手中的東西渡給了描雲,剪瞳剛一空下來一雙手,就像一隻小狗一樣湊在某爺的面前,伸出自己已經變得修長的爪子,“爺,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好笑的摸了摸剪瞳的腦袋,上官文真是服了她這種聚斂的貪婪本性,世上居然有人貪婪的讓人生不起氣來,當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整個王府都是你的,本王也是你的,本王還哪有能力給你發紅包呢?怎麼說也該是你給本王發紅包吧?”
“沒能力發紅包沒關係,有能力發孩子就行。”
“孩子?”某爺詫異的挑著眉,他怎麼從來都不曾聽說過剪瞳想要個孩子呢?雖說他也很期待兩人的孩子,不過現在尚未成婚,說下一代還是太早了。
“對啊,只要有了孩子,我就可以年年歲歲的收紅包了。對了我現在一定要跟百里家的兩位公子混好了,還有師兄也不能放過,這些都是我家孩子未來的紅包來源!”
乍一聽到百里公子,某爺的臉黑到不行,還想著跟他們混好了,你是不是沒有看清誰纔是你的依靠啊?等聽到夏侯嵐悠,某爺的臉色又好轉了不少,剪瞳對這位師兄肯定是沒有什麼心思的,他卻實在不明白,紅包跟這三人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不是跟百里家主還有師父呢?”
剪瞳理所當然的說道:“百里家主還有師父師孃他們,就算過年給孩子紅包了,每個人一年也只給一份!”
恩,所以呢?上官文想不明白,難道說這三位公子就可以給很多份?紅包都是大年初一給的,從未聽說過完了年還會有,就算是生日宴上送禮物,也絕對不會送黃白之物來煞風景,他實在想不明白剪瞳到底存了什麼樣的心思,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被她盯上的獵物,許是隻能選擇破財免災了。
“我有些聽不明白,你說他們只給一份,爲何那三人就會多給呢?”
剪瞳像是故意在賣關子,到現在也不肯告訴某爺這種蹊蹺的斂財方式到底是什麼,“這就要看孩子的聰明程度了,不過我這麼智慧的人生出來的娃肯定也差不了多少的吧,所以我覺得他們是可以完成這樣高深的挑戰動作的。”
某爺還因爲那句“他們”而反應不過來,忽然覺得自己當真娶了一個流氓回來,有孩子當
然是一件好事,不過如果孩子可以用來給剪瞳發家致富的話,那未來這個負責跟剪瞳創造人類的他豈不是很辛苦?嚥了咽口水,某爺爲自己默哀,他已經可以想見一羣還在在王府中奔跑的景象了,也不知道將來的某一天自己到底要跟多少娃一起搶他們這個娘。
“本王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這個多簡單了,爺怎麼可能領會不上去呢?我現在只要跟百里三歸、百里三乎還有師兄以兄妹相稱,那麼我將來的孩子肯定要叫他們舅舅的呀,只要這聲舅舅叫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了。初一的紅包當然是要給的,然後初二的時候孩子就會跟他們接著要,如果他們不給,就讓孩子做一個剪頭的收勢,民間忌諱爺你都是明白的,正月裡面若是剪頭髮是死舅舅的,這幾個人爲了保命,肯定紅包使勁兒送啊,然後我就可以發財了!”
某爺目瞪口呆的聽著剪瞳對未來的美好規劃,她平日的搶錢方式已經讓上官文感慨良多,如今連未來都計劃好了,這差點讓某爺崩潰,你說那三個人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才能招惹上剪瞳,認識這一個人就可以毀一生了,坑人,從娃娃抓起,放眼天下,誰見過這樣的孃親啊?
描雲站在某爺身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自打她跟了剪瞳,對某爺的畏懼就漸漸消失,此刻她竟然還生出幾分打趣的慾望,對著某爺的後背賊賊的說道:“王爺,主子想用這種方式斂財,您的任務很繁重啊。前幾日主子好像說王爺需要補一補來著,想來是需要厚積薄發的緣故吧。”
上官文差點被這話噎死,一想起孩子是怎麼來的,就羞愧的無地自容,明明還未曾發生什麼事情,卻比已經發生了還要更加羞澀。清了清嗓子,某爺勉強整理出一點威儀,描雲被剪瞳帶壞了,說話竟越來沒邊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開春兒了就要嫁人了,這種話也是你說出口呢?回頭一定讓蘇木好好收拾你。”
描雲忍者笑,表面努力撐起淡定的樣子來做給疑惑剪瞳看,閉著嘴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卻隱藏不了其中的得意。“王爺一定是多慮了,我們之間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上官文可學不會描雲皮笑肉不笑的那一套,只能擡起來茶杯蓋佯裝喝茶,嘴裡卻陰森森的說道:“也是,前些日子剪瞳去宮中給皇帝治病的時候,也拿回來不少的補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本王跟蘇木也是過命的交情了,等到你們成親的時候,彩禮自是要送的,補藥也是不能少的,最好再加上基本可以啓迪的書目,免得蘇木學識不夠。”
描雲的臉因爲驚愕而變得舒張,剪瞳默默的回過身來看著她的奇怪樣子,心中更是費解的很,方纔她還在走神,沒有注意到某爺跟描雲的動向,卻隱隱覺得這兩人一定說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要不然描
雲的表情不會這麼奇怪。
撩出來一個小指頭,剪瞳遠遠地向著他們走來,漂亮的酒窩似是有一種讓人泥足深陷的魅力,可對面的兩個人都知道剪瞳只要一開口,所有的美好形象都可以崩塌的連點聲音都聽不到。“你們兩個揹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警告你們一下,一個即將成爲有婦之夫,一個是內定的有夫之婦,我就不相信你們真的敢胡來!”
“主子,孟姜女哭長城,長城倒了,可至少還曾經有個哭聲知道長城倒下的原因,主子您這麼天馬行空的瞎想,有沒有想過給奴婢來點預兆啊!這種話您敢說奴婢都不敢聽!”描雲做了一個捂耳朵的姿勢,讓剪瞳還有些無奈的癟癟嘴,她自是知道絕對忠犬型的某爺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可她就是不喜歡有人私下跟某爺說話,大概這種感覺就是吃醋吧。
“我在吃醋你聽不出來啊!”認定了答案的剪瞳的對著描雲一頓狂喊,把描雲雷得外焦裡嫩,能夠這麼直白的說明自己吃醋也是需要一種勇氣的吧?她真是服了自家主子。
某爺的臉色卻好看了許多,他從不知道原來看到剪瞳吃醋,他自己可以這麼享受,原來戀愛中的甜蜜往往都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要不然爲何剪瞳從前那麼喜歡看著他上官文吃癟呢?某爺的心情爽的不得了,頓時覺得這個除夕夜過得豐富多彩。
起身得意洋洋的摟過剪瞳,上官文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動作做得越來越像是行雲流水一般的流暢,“聽出來了,本王就喜歡你吃醋的樣子。來來來,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兒個一早本王還要進宮去看看呢。”
“爺,你是打算給我找多少個女的讓我吃醋啊!”毫無預兆的扯著某爺的耳朵,剪瞳溫柔起來像是春水漣漪一般,暴力起來就變成了驚濤駭浪,某爺的耳朵此刻命懸一線,說不定左耳的聽力就從此告別了。
“我怎麼敢去惹你?這府中的女子不都已經有了安排嗎?景月說好了由你親自處置,連錢心本王也打著已經治好病的名頭給送回了蘇州,等再回京城來,她就是另外一個人了,處理的這麼徹底你還有什麼擔心的?放心,本王只對你一個人好,只同你一個人生娃,走吧,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睡吧。”
某爺輕輕的撥開了剪瞳的手,心想著方纔自己還藏了一句話沒說,照剪瞳那個預想,就算自己那一天抽風了想要出軌,估計也是有心無力了,這丫頭真是長本事了,距離成婚還有那麼久的時間,現在就開始算計自己了,唉!
要不是早些時候被梅因那麼折騰剪瞳已經沒了興致實施自己的計劃,今晚這良辰美景她是一定不會錯過的。哀怨的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剪瞳恨恨的差點把枕套咬穿,真是太過分了!苦心計劃的除夕夜居然都沒有變化來的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