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們跟負責(zé)監(jiān)視大小姐的人失去聯(lián)絡(luò)了。”
聽到手下的彙報,慕士嚴一個沒忍住,把面前價值昂貴的陶瓷狠狠的砸在地上。幾百萬頓時成爲(wèi)碎片,拼都拼不起來。
“該死!給我去查,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士嚴的臉色陰沉的嚇人,眼底滿是扭曲和瘋狂,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屬下的人不敢多言,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最近的局勢已經(jīng)越來越不利了,老闆面臨著風(fēng)險,他們這些跟著混的自然也在風(fēng)口浪尖。
如果聰明的話就應(yīng)該自謀出路,看來必要的時候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慕士嚴並不知道自己屬下的小心思,因爲(wèi)他已經(jīng)被氣的不輕了。沒想到宋依然那邊會忽然出狀況,早知道是這樣,他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直接把宋依然軟禁在慕家,逼迫她儘快想起鑰匙的所在。
哼,這一次如果讓他查清楚把人找到,絕對不會再猶豫心軟。
很快負責(zé)去調(diào)查的人就回來了,臉色很難看。看著慕士嚴陰沉的臉,不禁更加謹慎起來。
“調(diào)查清楚了?”
“少爺和小姐是在機場的時候失蹤的,有人制住了我們的保鏢。監(jiān)控顯示少爺?shù)菣C了,但是沒有查到是哪一班航班。至於小姐,她好像是被厲少炎給帶走了。”
聽到厲少炎三個字,慕士嚴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灰白色。
他沒想到宋依然會被厲少炎帶走,本來他手裡還有宋小寶這個王牌在,只是現(xiàn)在就連宋小寶都被魏子帶走杳無音訊。他既沒有人可以威脅,也拿不到盒子,而且說不定宋依然已經(jīng)拿到了裡面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他……
慕士嚴的臉色難看的嚇人,狠狠的抓著手裡的酒杯,恨不得把它捏碎。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去找那些投資的大佬說清楚。他要告訴他們,東西被厲少炎給劫走了。
藉著那些大佬們的手讓他們跟厲少炎鬥,而他只要旁觀順便坐收漁翁之利就足夠了。
慕士嚴的腦袋努力的轉(zhuǎn)著,很快就想好了鬼主意。只是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聯(lián)絡(luò)那些大佬們就已經(jīng)被一批來歷不明的人堵在屋子裡。
那些人一個個孔武有力面容肅殺,一看就是染過血的僱傭兵。領(lǐng)頭的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鷹鉤鼻讓他看起來更加陰狠。那雙毫無感情的陰冷眼睛更讓慕士嚴畏懼,他強迫自己冷靜。
“你們是誰?”
“我們老闆請您去一趟。”
那人冷冷的說著,嘴上說的客氣手上的動作力道卻絲毫不減。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抵著慕士嚴的後腦勺,他的心頓時緊緊地揪了起來。
死亡的恐懼讓慕士嚴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渾身僵硬冰冷,像是陷入了冰罩裡。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恐懼,他居然硬撐著沒有癱軟在地。
“把人帶走。”
領(lǐng)頭的人一聲令下,慕士嚴就被抵著腦袋被迫跟著往外走去。他的心底滿是忐忑和疑惑,不知道帶走自己的人是誰。
聯(lián)想到之前侵入慕家的那夥人,該不會這些人跟他們是一路的吧?把自己抓走,是爲(wèi)了慕家的東西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在交出東西之前,他應(yīng)該是安全的吧?
慕士嚴迷迷糊糊的想著,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之後反而沒有那麼恐懼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找他
的居然是他的合作伙伴之一,瑞斯。
看到瑞斯的瞬間,慕士嚴徹底的放了心。既然大家都是合作伙伴,而且這些人都在等著自己拿出慕家的東西,那麼他現(xiàn)在就絕對是安全的。甚至於,瑞斯應(yīng)該會好好的招待他吧?
“瑞斯先生,不知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自以爲(wèi)是的慕士嚴一下子就讓自己的態(tài)度變得傲慢起來,下巴揚著,絲毫沒有把沙發(fā)對面的瑞斯看在眼裡。他的驕傲和自大讓瑞斯的臉色難看起來,眼底洶涌著殺意。
“哼,你是什麼玩意兒,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
瑞斯的話音剛落,站在慕士嚴身後的保鏢就毫不猶豫的出手抓過他的手腕,生生把慕士嚴的手腕給掰斷。
“啊!”
慕士嚴慘叫出聲,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滾落。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瑞斯。
“瑞斯先生,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手痛讓他真想直接暈過去,可惜,那人卸掉他手的時候就掌控了巧妙的力道,慕士嚴恩本不可能暈過去。
這時候他纔開始覺得恐懼,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凍結(jié)似得。
“哼,什麼意思?慕士嚴,你也太大膽了吧,居然敢騙我?”
銳利陰冷的盯著慕士嚴,目光像是毒蛇一般幽暗。他此刻正處於盛怒中,慕士嚴絲毫不懷疑自己說錯一句話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這個認知讓慕士嚴更加恐懼,一臉哀求的看著瑞斯。
“瑞斯先生,我們好歹是合作……合作伙伴,您不能這麼對我。”
“合作伙伴?”
瑞斯嗤笑出聲,看著慕士嚴的眼神厭惡的就像是在看著骯髒的垃圾。他的臉上滿是不屑,眼神冷酷又無情。
“如果不是你手上的東西沒有拿到手,你又怎麼可能活到現(xiàn)在。就憑你也想跟我們合作?別開玩笑了!”
慕士嚴的臉上滿是難堪,痛苦的捂著被掰斷的手。心底恨得要死,表面卻一點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小心翼翼的,討好的看著瑞斯。
“瑞斯先生,我們本來就是合作關(guān)係。而且我已經(jīng)快要拿到東西了,只要我拿到東西交給你們,帶來的就是鉅額利潤。這一點您比我還要清楚,我真的不敢騙您。”
慕士嚴信誓旦旦的說著,把自己僞裝成可以信服的模樣。
然而這在瑞斯的眼裡不過是演戲罷了,他的表情不僅沒有緩和反而更加陰冷。直勾勾的盯著慕士嚴,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瞪出幾個血洞來。
“你當(dāng)真以爲(wèi)我們都是傻子,是冤大頭,被你騙的團團轉(zhuǎn)還自以爲(wèi)是的以爲(wèi)要發(fā)財了?”
瑞斯語氣裡的輕蔑和怒意讓慕士嚴愣了愣,他的心底無數(shù)個念頭閃過,忐忑和恐懼幾乎讓他崩潰。
“瑞斯先生,您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爲(wèi)什麼好好的合作伙伴突然會說這件事?爲(wèi)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只不過是暫時挪用了那些大佬們的出資去做自己的事業(yè)。等到資金回籠他會重新把錢放回去的,如果不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慕士嚴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戾色,害得他落得如此下場的人,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什麼意思?你自私挪用資金去做別的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點錢跟以後轉(zhuǎn)去的利益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只是
沒想到,我的縱容居然會讓你越來越大膽。真以爲(wèi)你的手裡握著拿東西就可以威脅我?”
瑞斯的語氣冰冷到極點,陰冷的盯著慕士嚴,不屑的笑著。
“瑞斯先生,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請您原諒我這一次吧。那些資金很快就可以回籠的,我發(fā)誓,絕對不會耽誤日後的進度。”
“是嗎?”
瑞斯冷笑著一聲反問,起身一步步的走到慕士嚴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居然到了現(xiàn)在還敢騙我,看來你當(dāng)真好大的膽子!說什麼馬上就可以拿到東西,實際上那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吧?你這個骯髒的垃圾,居然敢騙我!”
瑞斯怒氣衝衝的說著,突然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匕首,朝著慕士嚴的大腿狠狠的扎過去。
“啊!”
撕裂般的劇痛讓慕士嚴整個人都彎下腰劇烈的痙攣起來,殷虹的血從大腿上流出來。他畢竟年紀大了,這麼一下子當(dāng)然無法承受。身子一軟,直接摔倒在地上。
慕士嚴臉色慘白的抱著受傷的腿在地上打滾,瑞斯卻像是壓根兒沒看到。
他悠閒的退回去,重新坐到沙發(fā)上,冷冷的盯著慕士嚴。
“瑞斯先生,我真的沒有騙您,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快要拿到那樣?xùn)|西了,只要東西到手我們就可以投入生產(chǎn),之後就等著大把大把的鈔票主動跑進我們的口袋。瑞斯先生,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說了這麼長一段話,慕士嚴早就氣喘吁吁。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讓我相信你?憑什麼?別忘了,你連你的外甥女都管不住。她現(xiàn)在可不在你的掌控中,別以爲(wèi)這些事情我不知道。”
慕士嚴確實存在僥倖心理,聽瑞斯這麼一說就知道自己又少了一絲勝算。想到宋小寶,他很快就又有了思緒。
“瑞斯先生您放心,我外甥女雖然跑了,但是她兒子還在我的手上。爲(wèi)了她的兒子她也一定會把東西交出來,您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把東西拿到。”
慕士嚴一臉信誓旦旦的說著,這一次他賭對了。
把宋小寶帶走的事情本來知道的人就很少,而接走宋小寶的人也沒有露出絲毫的線索和破綻。宮爵查到是以爲(wèi)他實力強悍,慕士嚴本身就是知情者,但是瑞斯卻不同。
他只聽到慕士嚴如此肯定的跟自己保證,想了想就相信了他。
畢竟慕士嚴現(xiàn)在可是砧板上的肉,晾他也不敢耍花招。
“好,我暫且相信你一次。如果這一次再辦不好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是,瑞斯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慕士嚴見死亡的威脅解除立刻連連保證著,瑞斯冷哼一聲,丟下一句把他帶回去就起身離開。
自認爲(wèi)逃出鬼門關(guān),終於鬆了口氣的慕士嚴瞬間放鬆了緊繃了情緒。而下一秒,他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聽說瑞斯把慕士嚴教訓(xùn)的不輕,厲少炎微微動了動眉梢眼底全是森然的冷意。
這只是開始。
慕士嚴,後面還有更多的恐懼和折磨等著你呢。
“看來用不了幾天慕士嚴就會親自找上門來,我得想想到時候要怎麼招待他。”
宋依然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底滿是諷刺和肅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