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歡眉峰輕挑,不是冤家不聚頭,一聽那女人綿軟略低嗲的嗓音,她便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瞭解了那女人!
因爲那個女人正是她的姨娘秦氏,秦氏的聲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可惜,她還不能那麼做,她要讓那女人嚐到更加蝕骨的痛苦,就像當年那女人對待樑以歡這身體主人的生母一般!
眸底噌得燃起怒火,樑以歡驀地甩鞭,茅草房四分五裂,她自茅屋中央沖天而上,手持赤雪鞭炫舞下落,白衣飄飄,映得是絕世風華,此刻她身著男裝,英氣逼人。
秦氏與樑栩栩雙雙來至天狼山山頂,瞧見這漫山遍野的皚皚白雪,攜手欣賞了一番,本欲靠近那茅草屋,誰知才踏近了幾步,便看到茅屋被強大的劍氣震碎,一偏偏少年從中飛出。
第一時間,秦氏協同樑栩栩跪在這冰雪之中,叩首行禮道:“納蘭先生,救救小女吧。”
樑栩栩更是眸含秋水,楚楚可憐的望著樑以歡,嬌滴滴的開口道:“先生,求你救救我吧,靈根被人奪走,如今靈氣崩散,再過幾日靈氣耗盡,小女子此生可就廢了!”
廢了?樑以歡睇著樑栩栩,脣邊勾起一抹嘲諷笑意,沒有靈根就是廢人,那她豈不是做了近二十年的廢物?
不知樑以歡心思的樑栩栩,看到對方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臉瞧,還以爲她是看上了自己,心中有些欣喜,說來這納蘭先生倒也沒傳聞中那般長得青面獠牙,而是一位翩翩玉公子,若不是身材嬌小,她堪比完美的俊臉倒是能夠跟冥王一較高下。
“納蘭先生,只要你肯救小女子,小女子什麼都願意爲你做的。”樑栩栩動情的眨了眨水眸,說的情真意切。
樑以歡握著赤雪鞭,以鞭把挑起樑栩栩的下巴,煞有其事的問道:“你當真什麼都肯?”
樑栩栩羞赫的垂下頭去,低低地迴應:“只要符合禮法。”
“好一個大家閨秀。”樑以歡輕笑,眼尾餘光掃過整個雪山頂,從她出來那一刻,就沒有看到北唐冥夜,若是讓北唐冥夜看到樑栩栩如此下作的嘴臉,這樑栩栩非要羞愧的昏死過去不可。
她只要想到這個場景,就覺得痛快!
“納蘭先生,那小女子的靈根…”樑栩栩將身子輕輕靠上樑以歡的雙腿,柔聲問道,“小女子的靈根可以保住了吧?”
“你當真想要靈根?”樑以歡眸光一凜,握著赤雪鞭的手愈發的用力。
“對,我想要靈根,我絕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個貝戈戈人!”樑栩栩咬牙切齒的說著,若是她此時能夠見到樑以歡,她一定要飲那貝戈戈人的血,吃那貝戈戈人的肉!
話音剛落,樑以歡迅速甩了樑栩栩一記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山頂。
樑栩栩不可思議的捂著泛紅的臉頰,望向樑以歡,“納蘭先生…”
秦氏慌忙將樑栩栩拉到自己懷中,頭也不敢擡,驚恐的說道:“納蘭先生,是不是小女說了什麼得罪了納蘭先生,小婦人在這裡替小女賠不是,求納蘭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小女一般見識,”說完還不忘怒瞪自家女兒一眼,補充道,“栩栩,還不快向納蘭先生道歉。”
樑以歡輕輕看了一眼自己泛紅的掌心,笑的雲淡風輕道:“道歉就不必了,想要靈根,這個簡單,要你的女兒肯自毀容貌,我就助她恢復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