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時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菀兒看著容姝說道。
“不,本宮睡不著,你在這裡陪著本宮聊會!”容姝說完就將菀兒拉上了自己的牀鋪,菀兒立刻笑著說道“公主越發(fā)小孩子性子了,奴婢去將門上鑰,不然若是讓旁人看到後奴婢就不能再伺候公主了!”菀兒起身走到內(nèi)室門口後就伸頭看了外面一眼,有守夜的小太監(jiān)轉(zhuǎn)頭看著菀兒。
“仔細(xì)看著!”菀兒交代一聲後就將內(nèi)室的門掩好落下了鑰。
菀兒轉(zhuǎn)身走回了容姝的牀鋪,大紅色的錦被蓋在了容姝的身上,菀兒找了另一牀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公主定然又要想起往事了吧?”菀兒看著容姝擔(dān)憂的說道。
“是想起了,那時候我們四人在一起是最歡樂的時光,那段日子卻是我們各自的回憶瞭如今倒是許多的事情都不能回到以前!”容姝靠在牆壁上說道,菀兒立刻拿了一個軟墊墊在了容姝的背後,不置於讓夜裡的寒涼傷著了容姝的身體。
“公主其實(shí)早就知曉,皇上做皇帝您是公主,您總要有離開皇上的時候,您不要難過了!”菀兒看著容姝說道,她現(xiàn)在還能想起容姝和容沐兩人相處的每一次點(diǎn)滴,每一次兩人歡喜的玩鬧後都是自己和小顏?zhàn)邮芰P,容姝總是能站出來護(hù)著自己,連帶著小顏?zhàn)右哺挥檬芰P,那時的公主確是天真爛漫,宮裡的爾虞我詐她都是清楚的,只是不屑於理會,公主總能在緊要關(guān)頭化險(xiǎn)爲(wèi)夷,也是先皇偏袒的緣故。
菀兒想起那時的容姝眼裡也顯現(xiàn)了溫柔,那時公主真是天之嬌女,先皇只要看到容姝後就沒有任何的煩惱了,容姝任何無理取鬧的要求先皇都是答應(yīng)的,哪怕公主突然喜歡上梅花了,只因那時的皇上稱讚了一句公主就如冬日裡的梅花一般高潔豔麗,這麼的充滿生命力,這樣的有活力,看著讓人心暖。
公主爲(wèi)了皇上的一句話就去求先皇,先皇硬是將御花園中半數(shù)的花朵除掉種植了梅樹,等到開滿梅花時,公主就帶著皇上來這裡觀看,皇上還爲(wèi)了公主彈琴。
昨日種種都盡在眼前,只是人變了,菀兒倒現(xiàn)在最看好的便是司馬妥了,可惜他死了,不然依照司馬妥對公主的用心,公主遲早會轉(zhuǎn)變的,公主還爲(wèi)了司馬妥親自下廚。
“菀兒,想什麼呢?”容姝笑著問。
“奴婢……想起司馬妥將軍,他對公主的好奴婢都看著感動!”菀兒說完就有些難過。
“本宮知道,本宮全部知道,就只有他這一個傻瓜纔會這般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容姝說完從枕頭下伸手摸索,可是摸索了半天也沒有發(fā)覺自己想要取出的東西。
容姝心裡一驚將枕頭直接拿起,哪裡還有自己想要給菀兒看的泥人,這枕頭下空空如也,只剩下?lián)湓跔椛系拇髥巫庸铝懔愕奶稍谀茄e!。
“公主,您找什麼?”菀兒不明白的問道。
“泥人,我和司馬妥的樣子捏出的泥人,就是在霖國的集市上那個老婆婆捏的泥人啊,你是看到過的,怎麼沒有了?”容姝心裡疑惑的看著菀兒問道。
“公主不要著急,奴婢這就去找找,定然是收在哪個屜子裡了”菀兒說完就去四處找尋,可是絲毫沒有任何泥人的蹤跡。
“近日給本宮收拾牀鋪的都是誰?”容姝皺眉問道。
“公主的牀鋪一直都是奴婢打掃,並沒有假手他人!”菀兒立刻皺眉不解的說道。
“何時起你便沒有見到泥人了?”容姝看著菀兒問道。
“從公主小產(chǎn)那日後,您一直沒有下牀,奴婢就很少收拾了,只是近日您下牀後奴婢才得以收拾,確是沒有見到過公主的泥人啊!”菀兒說完不明白的看著容姝。
“在我小產(chǎn)這幾日你可有覺得什麼不妥之處?”容姝皺眉問道。
“並沒有,只是奴婢覺得您睡的很沉,每日奴婢進(jìn)來後您都睡著,奴婢也知道您定然是傷者身子了,纔沒有叫您!”菀兒說道。
“你明日去問問巡夜的太監(jiān),他們可曾見過誰出入本宮房間!”容姝突然察覺了什麼一般說道。
“公主是懷疑……如果有人來他們定然會阻攔,或者告知您,太監(jiān)什麼都沒有說,若是有人進(jìn)來此人也定然是……”菀兒慢慢的說完看著容姝將最後兩個字吞了下去。
容姝微微一笑說道“睡覺吧”菀兒待容姝睡著後也翻身睡了過去。
容妃無疑知道了皇后去請容沐的事情氣的一大清早就在寢宮發(fā)脾氣“真真是妖孽,懷著身孕還要纏著皇上不放,真不知道她是哪裡的人,怎的學(xué)會了青樓裡狐媚男人的招數(shù)!”容妃說完就轉(zhuǎn)頭看著小福子說道“元辰公主當(dāng)真是不喜皇后?還相信了你的話?”。
小福子立刻跪下將那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容妃自然是聽的清楚,想想後才放心的說道“娘娘,如今皇后娘娘身懷有孕可是太危險(xiǎn),若是讓皇后娘娘生下皇子您可就危險(xiǎn)了,皇子來年就是太子,您還如何登上皇后的寶座啊!”。
容妃聽到小福子的話自然覺得有理,可是這謀害皇子的事情自己如何做的出來,若是讓皇上知道了,自己的命還有全族人的性命都要折在這裡了。
小福子自然是知道容妃心裡的顧忌的,笑著說道“娘娘無需擔(dān)憂,元辰公主對皇后恨之入骨,怎麼會幫她呢,您也只有和元辰公主合作纔可以將皇后拉下馬!”小福子說完後就看著容妃,容妃思量半天后終於決定要和容姝合作,這樣她們才又機(jī)會報(bào)仇!。
第二日,容沐醒來後就看清了身邊躺著一個小腹微微隆起的孕婦,這樣長的時間容沐早就習(xí)慣了皇后的大肚子,微微一笑起身在如煙的伺候下穿上了龍袍。
“恭送皇上!”如煙跪在地上看著容沐穿著龍袍離開了。
朝堂上衆(zhòng)人都在議論霖國頻繁練兵的事情,這不免有要牽扯到容姝的身份,容沐厭煩的看著自己的大臣們將國家的一切都寄託在了元辰公主的身上,姝兒已經(jīng)揹負(fù)了夠多的東西了,朕自然不會讓你們給姝兒造謠言,也不會讓姝兒離開自己。
“皇上,當(dāng)即最要緊的就是垣國百姓的生命,若是霖國什麼三長兩短也是不好的”大臣們紛紛你一眼我一語的說道。
“夠了,今日討論到此結(jié)束你們回去後討論一個法子,務(wù)必要使公主生活在垣國!”容沐說完就甩袖離開了大殿。
容姝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怕自己還沒有爲(wèi)了她的孩子報(bào)仇就被送回了霖國,能將自己送走一次容姝不信容沐會心軟,自己只是坐在了椅子上想著自己的計(jì)劃。
“公主,該是用早膳的時候了”菀兒恭敬的說道。
“本宮命你準(zhǔn)備的東西可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容姝問道。
“是,奴婢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菀兒堅(jiān)定的說道。
“今日天氣不錯,本宮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跟著就好,人多了本宮心煩”容姝笑著說完就起身用早膳去了。
菀兒走出門去吩咐其餘的太監(jiān)宮女做事,待容姝用完早膳菀兒隨便的吃了點(diǎn)後,容姝便帶著菀兒離開了宮殿。
“公主,今日要往哪裡去?”菀兒笑著問。
“今日……咱們?nèi)タ纯椿屎竽锬锇桑龖延猩碓袑?shí)在是不易!”容姝笑著說道。
皇后宮中。
“啓稟娘娘,元辰公主駕到!”稟報(bào)的小太監(jiān)立刻快步走進(jìn)來說道。
“哦?請!”皇后微微皺眉,自己每見容姝一次心裡都不舒服,自己這個一國皇后還要向公主行禮,從沒有這樣的道理。
容姝在菀兒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進(jìn)了皇后寢宮的大門,皇后就站在自己寢室的門口恭迎元辰公主的到來。
皇后看著容姝慢步走來,鮮紅的顏色更是耀花了皇后的雙眼,容姝一身雪緞,上面用金線密織了一隻欲展翅飛起的鳳凰,雙腳上用同色的料子做了靴子,小巧的蓮足背恰到好處的包裹,袖口和領(lǐng)口都用狐貍毛搭配頭上並沒有什麼厚重的首飾,只是幾樣小巧的簪子將一頭烏黑的長髮鬆鬆的挽住。
偏是這樣慵懶的模樣讓皇后看著一瞬間陣愣,陽光從容姝背後暖暖的照射下來更襯的容姝如謫仙一般,容姝一臉笑意的走進(jìn)了皇后的宮中,今日容姝的裝扮最難得的便是這雪緞,原本如雪一般潔白,可是料子很是暖和穿在身上也不厚重只是每年所供很少,皇帝特下令宮中的雪緞只供元辰公主一人使用,可是雪緞顏色雪白容姝不喜歡,倒是容沐經(jīng)常穿白色的便服。
容沐聽聞後便命人用著各種的方法將雪緞染成大紅色,這雪緞也是極不易上色的,光只是這試染就浪費(fèi)了多少的雪緞。
終於在宮中能工巧匠的手下染塵了一匹大紅色的雪緞,容姝看著極是開心,這都是宮中傳出來的消息,皇后今日一看容姝一身大紅色的雪緞便極是嫉妒,心裡忍不住的冒酸水。
“臣妾參見元辰公主!”皇后在容姝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屈膝行禮,容姝僅僅是低了一下眼角微笑著說道“皇后身子不方便,快些起來吧!”。
皇后在宮女的攙扶下坐在了軟榻上,菀兒扶著容姝坐在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