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秦悠然心底劃過不好的預(yù)感。
對上她的眼睛,穆少難掩心虛。
秦悠然是個聰明人,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
“穆時光?你有事瞞著我。”從他的眼中她很確定穆時光有事瞞著她。
“老婆……”
“不要叫我老婆。給我說清楚。”
秦悠然略有些崩潰的聲音讓穆時光心臟一抽,上前抱她。
秦悠然一把恢開他的手臂,直直的對上他的眼睛。眼界的固執(zhí)不得到一個答案不罷休。
穆時光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大嘴巴。
望著等自己答案的秦悠然,穆時光不知道自己說出來會不會更糟糕。
秦悠然固執(zhí)的看著他,希望等來一個答案。隨著時間流逝心裡的恐懼越加加深。
“老婆,我跟你說你不能激動。更加別有離開我的心思。答應(yīng)……”
“給我說清楚。”
穆少的話被打斷,他只好如實相告。
“我們結(jié)婚的事是我一手設(shè)計的。”邊說邊觀看秦悠然的臉色。
看到她的臉色很難看突然不敢說下去了。
“繼續(xù)!”秦悠然壓制住蠢蠢欲動的拳頭,冷漠道。
好,很好!
婚姻都能設(shè)計的男人啊!圖的什麼?
穆少這才繼續(xù),“我知道你喜歡我。”聲音再次頓下來。
聽到這裡,秦悠然彷彿知道了什麼。
她睜大眼睛看著穆時光,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暗戀喜歡就像是一場笑話。
她小心翼翼收藏卻被人早已洞悉一切。
穆時光的話就像是一個笑話,砸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握緊拳頭纔不至於沒有將拳頭揮出去。
“所以,你就像是看一場笑話一樣看著我喜歡你最後看我可憐給了我一個婚姻?是嗎?”
所以說他給的那些溫柔那些好都是有目的的。是爲(wèi)了看她知道真相那天的醜態(tài)?
穆時光心底一沉,沒想到秦悠然竟然是這麼想他的。
上前一步準(zhǔn)備解釋卻聽秦悠然大吼,“騙我很好玩?是不是?”
“老婆不是……我沒有。”
穆時光不管她的抗拒將她抱緊,急急的解釋。
秦悠然一陣大力將他推開,十分平靜的開口,“穆時光,我不稀罕你的同情。給不了愛情就不要讓我看到希望。我要去南城拍戲,剛纔我說的話還作數(shù)。這段時間我們各自安靜下來好好想以後。”
客廳裡,很安靜。穆時光呆站著,看著明明就在他面前將他拋棄在外的秦悠然。
他想說,她是他這輩子早已定下的老婆。
他想說,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早已進(jìn)入他心。
他想說,那不是同情,是她躲著他太遠(yuǎn),他使的一個小手段。
他還想說,他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就是跟她一起變老。
只是,所有的話在遇上她決絕的眼神後全部哽在喉嚨中,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第一次,穆少體會到了撕心裂肺的絕望。
他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那個開始是對的嗎?
秦悠然在等他解釋,遲遲等不到他的聲音,心裡那一點點的期盼就這樣滅成灰。
客廳的氣氛陷入死寂,秦悠然害怕再待下去會窒息,轉(zhuǎn)身回屋。
近在咫尺,卻觸摸不到她的體溫。
穆少很害怕這種被拒之心外的感覺。追上去卻見到秦悠然抓著行李箱出來。
臉色一沉,這是要離家出走?
“你去哪裡?”
秦悠然像是沒看到他一樣,越過他往前走。
走了沒兩步,行李箱被抓住,停下來,她沉沉的道,“鬆開。”
穆少不僅沒鬆開還往自己那邊拉過去。“想要離家出走門都沒有。不,窗戶縫隙都沒有。”
當(dāng)著他的面提著行李走人,當(dāng)他是擺設(shè)嗎?
因爲(wèi)哭過的眼睛有些紅,穆少看到了,心臟一縮,心疼得他想要上前撫觸。
實際上他真的這麼做了。
帶著小繭子的指腹劃過她的眉眼到達(dá)她的眼睛,在紅腫處停留,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摩擦。
秦悠然怔怔的看著他眼裡的心疼和溫柔的模樣,心臟處劇烈跳動。
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像他說的那樣是愛自己的。結(jié)果卻是……
她煩躁的推開他,從他手中搶過行李箱冷淡的開口,“穆時光,你仔細(xì)想想自己玩的是什麼再來跟我說。”
砰……
餘下一聲巨大的關(guān)門聲。
穆少怔怔的站在那裡,蕭條的身影看起來孤零零的。望著門板久久不動,像個望夫石!
秦悠然下了樓才知道天又開始下雨了。走得太急她沒有拿外套,很冷。不過一會兒,她的面頰被凍紅了。
站在那裡,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手上的行李箱是艾瑞通知她的時候收拾的。彎腰想要打開行李箱拿件外套,肩上一沉一暖。
是件外套。屬於穆時光的氣息。
“就算再生氣也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他的聲音平靜的彷彿之前的事沒發(fā)生過一樣。一樣帶著寵溺和溫柔。
秦悠然想要揮開的動作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說得對,她爲(wèi)什麼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所以那件外套掛在了她身上。
低著頭的她自然沒有看到穆少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你回去吧,我答應(yīng)你這幾天不回來。”
穆少說完走了,頭也不回。
這回到秦悠然成了望妻石。
他那麼痛快倒是讓她十分不舒服。
風(fēng)很大,有了他的外套她不怎麼冷了。站在那裡,直到有個聲音叫自己她纔回神。
原來是她和自己的行李箱擋住別人的路了。
抱歉的笑笑,拖著行李箱邊走邊打電話。
一個小時後,她在汪莉雅的家裡。
坐在那裡看著剛生孩子的她坐月子。
估計是太無聊了,汪莉雅逮著她說了好一大通的話。秦悠然偶爾回一句兩句,大部分時間聽她說,而她在發(fā)呆。
“喂?你想男人呢?你都第N次走神了。”
汪莉雅滔滔不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衆(zhòng)在走神。一把揮手過去將走神的秦悠然打醒。
“嗯?你說了什麼?再說一次。”秦悠然尷尬的笑道。
汪莉雅撇撇嘴,不打算再說。
她都說了那麼多次,而她卻每次都在走神。
好不容易有個人陪說話的,卻是個沉默鬼,這坐月子的日子太難熬了。
一看,秦悠然又在走神了。
汪莉雅知道她肯定有事情。
“小慕子,有什麼麻煩事說來給我聽聽。姐幫你想辦法解決。”
這一看就是爲(wèi)情所困的。
秦悠然搖頭,努力讓自己揮去穆時光的身影,她笑問,“小侄子和小侄女呢?”
汪莉雅生的龍鳳胎,從醫(yī)院那次以後她就沒見過了。
“在睡覺呢!你要看就去嬰兒房。”說到孩子,汪莉雅面上都是笑意。
“我去看看。”唉~真是罪過,她沒準(zhǔn)備禮物。
扣扣鼻子,笑道,“我沒準(zhǔn)備禮物他們不會嫌棄我吧?”
她這麼一說,汪莉雅一個瞪眼,十分嫌棄的說:“你不準(zhǔn)備好大包就不要去了。丟人。”
秦悠然:……
被嫌棄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改日補上。”秦悠然說著施施然的走了。留下咬牙切齒的汪莉雅。
嬰兒房就在隔壁。卓不凡給孩子們請了四個保姆照顧。
此刻四個保姆正在嬰兒房裡小聲的談話。
看到她進(jìn)來紛紛禮貌的起身打招呼。
秦悠然示意她們不用管自己,走到兩個孩子的牀邊。
小牀上,孩子睡得很香。
不過是幾天而已,紅紅皺皺的樣子沒有了,長出來的是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的牛奶肌膚。
孩子的衣服顏色不同,紅和藍(lán)。藍(lán)色的應(yīng)該是男寶寶,紅色的應(yīng)該是小公主。
他們睡得很熟,秦悠然靜靜地趴著看。
看著看著不自覺的想到穆少跟她說過的,他們要一起生猴子一起到老。
到頭來,卻是一場笑話。
他對她所有的好讓她分辨不出他是真的想要跟自己一輩子到老還是隻是演戲?
可那又是爲(wèi)了什麼呢?
她身上沒有他可以圖的東西。
她有的,他也有!
可愛的寶寶!
看著他們,她也想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想到自己的月事剛走,心底失落不已。
以後,他們不會再有交集了吧?
正在某豪的穆少身邊圍著幾個男人。
大家紛紛看著他的臉,猜測著他大白天的叫他們出來喝一杯是要鬧怎樣?
“穆少你不會是發(fā)燒(sao)了吧?”汪明軒嘖嘖道。
其他兩人一致點頭。大白天出來的把他們叫出來,不得不懷疑穆少發(fā)神經(jīng)。
穆少冷淡的瞥他們一眼,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有儲多心事卻不知道該找誰說。只好找?guī)讉€熟人出來喝一杯。可他發(fā)現(xiàn)還不如自己獨自一人喝比較好。
至少清淨(jìng)!
“今天你們誰要喝完面前這一堆啤酒我就給誰帝豪免吃一個月。”
衆(zhòng)人嘴角抽搐,不過是頓飯他們這裡誰吃不起?
幾人沒把他的話當(dāng)話。倒是很給面子的拿起桌面上的酒開始跟他喝。
一隻一隻的空瓶子,隨之而來的是大家都喝醉了。
穆時光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很不屑的哼一聲,真弱!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出包廂。
出到包廂門口遇上經(jīng)理,他恭敬的詢問,“穆少,要叫人來接你嗎?”
看樣子穆少是喝醉了。
靈光一閃,走投無路的穆少覺得這個辦法很好!
正在跟汪莉雅聊天的秦悠然聽見自己手機的震動,疑惑的拿出來。
一看是穆少的電話她掛斷。
汪莉雅挑眉,好奇的看向她手機,電話正好響起來,她看到了來電署名。
秦悠然再次掛斷,這次直接乾脆關(guān)機了。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聽著冰冷的女聲傳來,經(jīng)理握著穆少的名牌手機苦著臉不敢說話。
竟然有人敢掛穆少的電話,膽子太大了。這還是第一次遇見。
好吧!老婆兩個字太讓人震驚了!
“怎麼樣?”穆少期待的聲音讓經(jīng)理覺得,這一點都不正常。
這不符合穆少的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