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外灑落, 一地斑駁的陰影浮現出來,我忽然覺得這光線有些刺眼,如往常一樣, 拉下窗簾, 黑暗蔓延, 我笑意盈盈回頭看著他, 蹲在他身前, 擡頭抹去他眼角的淚水,笑了笑:“你怎麼哭了呢?我的故事還沒開始講呢。”
他痛苦的看著我,嘴裡發(fā)出嗚咽聲, 我這纔想起,爲避免他插話, 我把他的嘴脣縫了起來, 把這張親吻過我無數次臉頰又轉身觸碰另一個女孩額頭的嘴脣縫了起來, 鮮血從他嘴角滴落下來,我心疼的爲他擦了擦, 禮貌的說:“抱歉,在我講完故事之前,請你務必保持安靜吧。”
他低垂下眸,有些絕望的把目光移開,我撫著他俊美的臉龐, 他看著我, 悲傷涌動。
“俊, 這樣的看著我, 我真心疼。”輕輕摩擦著他細細的下巴, 我笑了,笑聲尖銳刺耳, 爾後,眼淚竟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手指緩緩觸碰著他的小指,他恐懼的搖頭,我一用力,指縫處的小刀割破他的小指,咬牙,小指被割了下來。
“你瞧瞧,以前是誰說的,小指代表承諾,和心愛的人勾勾小指,承諾一生的幸福。”我語氣變得極其溫和,“現在,我沒收了這隻小指,等待你的承諾哦。”
轉身,拿起一盒戒指盒,把小指輕輕放了進去。
接下來又割哪裡呢?
用紙巾擦去他溢滿額頭的汗水,我拿起刀片,使勁掰開他的嘴,掰下他的牙齒,瞬間,血流如注。
把一粒粒牙齒擦乾淨放入盤子中,我拿出一口大鍋,煮起沸騰的油水,用剪刀剪去他血紅的舌頭,俊發(fā)出一陣哽咽聲,喉嚨冒著血泡,驚恐睜大眼。
微笑著替他剃乾淨頭髮,手指輕輕撫著他柔軟的皮膚,他顫慄著,越抖越厲害,“你的牙齒,經常沾上我煮的青菜,還記得嗎,非常美味,你以前也經常誇我的菜十分豐盛,可爲什麼,在我爲你煮了10年零三個月的菜卻不及那個女人爲你做一週的菜呢?是什麼導致你天天加班呢?是我的菜不夠好吃嗎?”
我無辜的擡起他的頭:“你說啊,說啊,到底她哪點比我好,恩?”
他無力的擡起眼,幾乎痛得暈死過去。
爾後,我自顧自笑了起來,“不過沒關係了,很快,你,不,我們就可以天天吃上我煮的菜了,哈哈。”
把他的頭髮掃到一邊去,我又開始折騰他的指甲,俊的指甲非常美麗,像極了女人,記得以前,俊常常抱怨,他的指甲不易彈鋼琴,我常常爲他修剪指甲,俊,就是用這美妙的琴聲,蠱惑了我,也蠱惑了另一個女人。
用剪刀剁開他的肉皮,狠狠扎進去,又從另一邊穿刺過來,這樣,活生生剪掉指甲……
俊痛得突然一陣抽搐,幸好繩索綁得夠緊,我思索了下,走到他身後,再次緊緊栓了個死結,俊大口大口喘氣,血泡咕嚕咕嚕流了下來,染紅了他新買的牛仔褲。
“俊,你知道的,從小我就把什麼好東西都分享給你。水果,我從不敢藏著,總是把新鮮給你,工資,從不敢掩著,在你資金週轉不靈的時候,總是最先給你,所以這個習慣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變。你瞧,好不容易從隔壁屠戶家借到一把大刀,所以就讓你先嚐嚐鮮。”我繞到他身旁,挽起他的袖子,“你看,我多愛你啊~”
他哆嗦了一下,我咬著下脣,眼睛也不眨,隨著一聲慘叫,鮮血蘸了我一身,大刀落地,俊的手臂結結實實被我握在手上。
我把它丟進鍋裡,沸騰的熱湯一下子把它燙進了湯底,滋滋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像這樣,接著我砍斷了他的四肢,望著他猶如人彘可笑的樣子,我的嘴角嘲諷的勾起。
湯裡煮著滾燙的人肉,滋滋作響。我瞇著眼笑,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奄奄一息。
我擡起他的下巴,俊已經有氣無力了,從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驚恐,再到最後的求救,他渴求我不要慢慢殺他,他求我下手快點,給他個痛快。
可俊千算萬算,算錯一點,背叛我的人,我不會讓他享受死亡的樂趣。
“怎樣?”我瘋子般大笑著,“知道我爲什麼沒有剜去你的眼睛,要把它留在最後嗎?”
他氣若游絲。
“因爲我要讓你看看,那個女人,又是怎樣的下場,或許還比你更可憐,哈哈。”
說著,我拉開了廁所的門,幾隻蒼蠅嗡嗡飛了出來,那個女人,噢,不,應該是一堆爛肉躺在馬桶上。
我捂著鼻子,皺起眉:“知道我是如何收拾她的嗎?”
“就像這樣。”我拉開馬桶的水龍頭,女人的頭部慢慢被衝了下去,不幸,兩顆眼球堵住了洞口,我挽起袖子,把眼珠扔進垃圾桶裡。
俊止住想要嘔吐的慾望,或許他還沒發(fā)現,他的樣子,和女人已經相差不少了。
“現在,我要親眼看著你的腸子和肺是如何流進火鍋湯裡的。”我坐了下來,極有耐心的擦洗著手中的大刀。
吃下最愛的人,心中是什麼感覺?甜蜜?幸福?不不,這些都還不夠,應該是滿足吧。
看著心愛的人在腹中流動,只要一想到我餓他也餓,我飽他也飽,心中就會很高興,很滿足。
啊,俊,我們終於合爲一體了,我好高興,好開心。我想你一定也很高興吧。
你躺在那個女人身上是假的,你和她親親密密也是假的,現在只有你和我纔是真實的,真實的!
我發(fā)瘋般仰頭大笑著,直到血從地板流進下一層樓時,直到樓下警笛響起時,我的笑聲才稍微緩了緩。
“別急。“我好心對掩鼻進來的警察說道。
咬著湯匙,淚痕早已幹卻,湯裡,正煮著俊的眼球。
“最後一道菜了。“我舀起那兩顆眼球,它們如珍珠一樣,美麗,散發(fā)著如同他主人一樣的魅力。
模糊中,我好像聽到了一陣輕輕的嘆息,他說:“老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