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青夢可是元芷的陪嫁丫鬟啊!連陪嫁丫鬟都如此,那別的下人豈不是要騎到元芷的頭上去了!
這樣想著,獨孤皇后確信,元芷這麼多年定是在東宮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衆(zhòng)人見獨孤皇后發(fā)飆了。紛紛縮著脖子,垂下了頭。
元芷哪敢再說不呀,趕緊差蝶秀去把青夢喚來。
“高良娣,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獨孤皇后又厲聲地問高玉舒。
“其實這事情,跟太子爺有關(guān)……”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高玉舒一提楊勇,楊勇就仿似心有感應(yīng)般地神現(xiàn)了,如從天而降般。
“什麼事跟本宮有關(guān)!”
楊勇進來,卻是先看了站在一旁的蔡彎月一眼。臉上竟有哀慼之色。
國母在此,蔡彎月可不敢擡起頭來看他,只是非常低調(diào)地垂著頭。
看著楊勇睡不醒的樣兒,獨孤皇后可生氣了,衝著他大罵道:“你看看你,還有一點太子的樣子嗎?整日裡沉迷於酒色之中,也不幫你父皇分擔(dān)一些國事!如此下去,將來還如何繼承皇位!”
“還有你們……”
她又憤憤地指著雲(yún)昭訓(xùn)等侍妾,“平日裡也不知道督促太子讀書!就知道哄著他吃,哄著他喝,哄著他玩,哄著他樂!不幹一點正經(jīng)事!”
她這邊剛一說完。馬上來了個分散衆(zhòng)人注意力的人。
“奴婢……叩……叩見皇后娘娘……”
青夢身子顫巍巍地走了進來,又顫巍巍地跪在了獨孤皇后的面前。
“你……你是青夢?”
獨孤皇后失聲驚道。
連陳弘政也忍不住“啊“的驚呼了一聲。
跪在眼前的宮女,滿臉的傷痕。手上的血漬還沒有洗乾淨(jìng),看上去好恐怖。因著這宮裡的女子沒幾個長的難看的,就是姿色稍遜的。也不敢在皇后的面前晃悠。所以,獨孤皇后乍一見滿臉傷痕,醜陋的嚇人的青夢,著實是嚇了一跳。
“誰把你打成這副樣子?”
但最激動的卻是楊勇,他憤憤不已地一把拉起青夢,然後瞪著榻上的元芷道,“本宮不是已經(jīng)說了不是夢兒的錯了嗎!是本宮勾、引的她!跟她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你爲(wèi)何還要毒打她?”
“太子爺,不是妾身做的……”
元芷難受極了,他是幹嗎來著?難道不是來看她的嗎?見她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不但不關(guān)切一下她,反而爲(wèi)了一個宮女質(zhì)罵她!
她的心絞痛好不容易纔好一點,被楊勇這麼一激。又差點沒痛暈了過去。
“不是你打的夢兒,難不成是舒兒打的嗎?”
楊勇憤懣不已,“你還狡辯!你連那些個惡毒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那這種惡毒的事,也定能做的出來!”
“妾身在太子爺?shù)男闹校y道就是這般惡婦的樣子嗎?”
元芷心痛的想要掉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皇后厲聲地喝問道,從他們的談話中她已經(jīng)猜出了幾分。
兒醜不可外揚,她還是先摒退了其他不相關(guān)的人。膳房裡的人當(dāng)然是必須要退下了。
屋裡還剩下高玉舒,青夢,楊勇,蝶秀,元芷,椿兒,還有獨孤皇后跟陳弘政。
“說吧,事情的經(jīng)過!”
獨孤皇后坐在那裡,冷眼瞧著楊勇他們。
但卻沒有一個出聲的。
“高良娣,你說!”
獨孤皇后厲聲道,用手指了一下高玉舒。
“是,皇后娘娘!”
高玉舒咬著脣應(yīng)道,可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想了一下,只有把她所見到的說了。
“蔡典膳!”
被獨孤皇后摒退到屋外的蔡彎月,正打算回西膳房,周瑾卻喊住了她。
蔡彎月停住了腳步,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她,還有她身邊的曹蓉。
香梨看見她們則是害怕地躲在了蔡彎月的身後。
“蔡典膳,蔡大美人!這幾日不見,臉色怎的看起來這麼的不好呢?”
周瑾一臉賤兮兮地走到蔡彎月的邊上,俯在她耳邊輕聲地道,“是不是想本宮想的呀?”夾妖島扛。
蔡彎月嫌惡地退後了兩步,不自覺地摸了摸耳後根,感覺周瑾的口水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她必須得擦一擦。
“勞婕妤娘娘掛心!奴婢身子好的很!若無其他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她朝周瑾福了福,就趕緊帶著香梨離開了。
看著她們兩個人婀娜的背影,周婕妤不停地咂著舌,搖著頭:“真是可惜啊!這麼好的貨色!”
“娘娘,蔡典膳似乎病的不輕!”
曹蓉賊賊地低聲道。
蔡彎月的?音很重,周瑾當(dāng)然是聽出來了。
“本宮聽出來了!確實病的不輕!”
周瑾奸笑著扯了扯脣角,“她這病的可是個好時機!”
曹蓉會意,兩個人相視一笑。
走了好遠,香梨還不時地回頭看看,害怕周瑾她們會跟過來。
“香梨,別怕!”
蔡彎月寬慰道,“這大白天的,她們是不敢怎麼樣的!”
“姐姐,周婕妤好像對你……”
香梨欲言又止,剛纔周瑾對蔡彎月真的好曖、昧呀。
“放心好了,姐纔不怕她呢……咳咳咳……”
蔡彎月的喉嚨裡又癢癢的,忍不住咳了起來。
“姐,還是讓太醫(yī)來看看吧!你病的很重呢!”
香梨關(guān)切地道。
“再說吧!”
蔡彎月輕嘆了一聲,嗓子都已經(jīng)咳的有些沙啞了。
兩個人回到西膳房,沈大竹她們正在那裡聊的熱火朝天。
“彎月,太子妃被氣的怎麼樣了?不礙事吧?”
沈大竹見蔡彎月回來了,趕緊上前去問她。當(dāng)然不是真的關(guān)心元芷,而是八卦來著。
“馬大哈,你怎麼知道太子妃是被氣病的?”
蔡彎月微蹙起眉尖問道。
“哎喲,你這個嗓子都快成公鴨嗓子了!哈哈哈……”
沈大竹先是嘲笑了她一番,“我跟你說呀,我有超能力的,當(dāng)然知道太子妃是被氣病的了!”
她那沒正經(jīng)的樣子,要是在平時,蔡彎月早就上去逗弄她一番了。但今日她不但沒有半點實際行動,連揍扁她的衝動都沒有。
這生病真是太難受了!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什麼,只想賴在榻上裝死。
蔡彎月正想不理沈大竹,她卻又自己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