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策 錯嫁殘暴邪王
本以爲(wèi)入宮以後,被冊立就會迎接侍寢,而黎景尋卻遲遲沒有任何動靜,對她只是以禮相待,沒有絲毫的越界,這與她最初的設(shè)想大大相反。
黎景軒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涼音眼中掠過的猶豫,接著邪肆的揚起嘴角,霸道的吻上她的朱脣,將她柔若無骨的小身子緊緊囚困在身下:“小野貓,別以爲(wèi)本王看不出你的心思……你以爲(wèi)現(xiàn)在你的小爪子被磨得鋒利了?”
伸手摸了摸枕頭下面,竟然沒有找到她平時放在枕頭底下的剪子,臉色微變。
涼音沒有想到,在這森嚴(yán)的宮廷,黎景軒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眼線派到了黎景尋手下,那個得到重用的眼線最後又到了她這裡,把她的一舉一動給監(jiān)視了。
果不其然,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但涼音沒有說出口,心裡暗笑一聲膣。
“這江山遲早是我的,此刻不過是借黎景尋坐一坐龍椅,待有一日我將他取而代之,你就會是我的,這僅僅是旦夕之間的事情了。”秦二柱看著涼音熟悉的容顏,忽然鬆開了手,臉上無比的傷痛:“可惜你,終究不是她!”
忽然黎景軒要走了,涼音沒有料到這樣,她很瞭解他的個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本該越要抓住,怎麼突然就這麼放手了!
以前涼音巴不得他放手,可是現(xiàn)在她一點也不這樣想,她涼音回來是來複仇的,她還沒玩夠,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就放手了蟒!
疾步邁下牀榻,涼音一下子拽住了黎景尋的衣襟,緊接著順勢轉(zhuǎn)向他的正面,側(cè)躺下去,她料到他會伸手去接,於是先一步勾住了他的脖子。
“王爺,你當(dāng)真要奪取這天下?可是爲(wèi)了涼音麼?若是爲(wèi)了涼音,涼音就幫你奪了這天下!”
說這句話時,門外那個隱藏著的身影似乎有絲動容,身子氣得顫抖,幾乎沒有沉住氣要推門進來。
“你……”與之前清高的涼音相比,此時她多了一份妖媚之氣,顯然從黎景軒僵住的表情上看去,他並沒有料到,涼音會做出此番言論來。
涼音見黎景軒沒有走的意思了,眼底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寒意,繼續(xù)說道:“入宮極爲(wèi)富貴,現(xiàn)在皇上和王爺太后僵持不下,朝廷後宮看似平靜無波,實際上人心惶惶在,早都各自選好門路,我新入宮沒有任何根基,全憑美貌佔得一席之地,如若將來皇上敗了,我難免會落得個晚景淒涼,所以……”
“哦?從剛纔你百般拒絕本王求歡的方面上看去,你似乎一點也不像是貪圖富貴這種人。”黎景軒如是問道,語氣似是玩味,卻實際上嚴(yán)肅的很。
“王爺不也不是真心真意的想要了涼音麼?你若真想,何必等了這麼久!”
黎景軒鬆開抱著涼音的手,給她鼓了鼓掌,眼睛裡仍是很懷疑。
“人都說一如侯門深似海,我看著宮門更是無底洞,若我押寶押對了,王爺可願意保涼音一輩子富貴到老。”一邊說話涼音一邊轉(zhuǎn)到了黎景軒的身後,伸開纖細潔白的雙臂從他身後把他摟住,然後依靠在他後面,妖嬈嫵媚的說:“王爺想要涼音,涼音就給王爺,你想要什麼涼音都會答應(yīng)……”
一邊說,涼音嫩滑的小手就順著黎景軒的後腰抹向了胸膛處,黎景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忽然猛的將她抱了起來,有意試探的對著她的櫻脣親吻了一下,然後就走上牀鋪,忽然他步履緩慢起來,一下子無力的鬆開了涼音。
黎景軒踉蹌的倒在地上,他胸口此刻宛如壓著一塊巨石一般,難受的喘不過氣來,他視線逐漸由清晰變爲(wèi)朦朧不清,隱約看到前方?jīng)鲆舻哪樕纤坪趼冻龉之惖男θ輥怼?
“涼音,你!”黎景軒不可置信的指著那個妖冶的臉龐,他從一進屋就是抱著試探她是不是涼音而來的,所以多方面都對她很防範(fàn),爲(wèi)什麼還是中招了呢。
涼音什麼話也沒說,走到燈籠處,拿起蠟臺,取下了燈罩,裡面很長的火焰跳躍著,融化了許多蠟油順著蠟燭滾落。
“王爺說的沒錯,涼音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不會爲(wèi)了權(quán)勢富貴去淪陷成爲(wèi)一個寵物。”涼音笑盈然,蹲下看著仍是沒有完全喪失意識的黎景軒:“自古紅顏多薄命,生得一副好皮囊終歸不是一件好事,爲(wèi)了躲禍,我要入宮爲(wèi)妃,可是我自從看到了皇上,我的心就再也不屬於我一個人了。”
“你……什麼意思?”黎景軒意識混混的時候,還不忘記問這句話。
門外那個偷聽裡面談話的人,心中想問的也是這句話,同時他之前低落的心又忽然變得很欣喜,這一場大起大落,著實讓他這個統(tǒng)治天下的九五之尊也孩子般的提心吊膽一把,他真的不希望涼音是背叛他的那種人,更不希望她是阿諛奉承,和別人一樣只是因爲(wèi)自己是皇帝才陪伴他的人。
他多麼盼望,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如同尋常百姓般,他不是皇帝只是她的夫君,她不是什麼妃子只是他一人之妻,這樣就夠了,這就是他身爲(wèi)皇帝卻依然最富裕的財寶了。
然而此刻,他只能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繼續(xù)不動聲色的從外面聽裡面的動靜,或許過會涼音的回答能讓他真正瞭解這個令他迷戀的女人。
“榮華富貴在我眼裡什麼也不是,就算住的再豪華,有誰能比他對我好……前些天我看到他愁眉不展,宮裡的事情我都知道,天下早有傳聞太后有意奪權(quán),黎國皇位遲早易主,既然皇上因爲(wèi)這件事情不開心,將來也終究會被你們所害……”涼音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她沒有看門口一眼,因爲(wèi)她知道黎景尋一定會來,也一定會在那裡偷聽著屋裡的聲音。
“所以呢?”黎景軒暗自運行著自己的脈絡(luò),使用武功逼出體內(nèi)的毒素:“你何時給我下的毒?”
涼音笑了:“我沒有下毒,不過是用了一些小伎倆。”“小伎倆?”
“我聽人說,王爺酷愛收藏畫像。”涼音沒有隱瞞,一絲不茍的回答著:“尤其是一個女人的畫像,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聽人說那個女人除了臉頰上有個醜陋的胎記,幾乎和我一模一樣,所以我就叫畫師給照著我的模樣畫了一幅,讓人在假裝通過機緣送給王爺……玄麟國的鳳棲山有個清蘭草,因爲(wèi)毒蟲蜘蛛常年在清蘭草上盤絲居住,清蘭草灌溉了太多毒蛛的毒液和腐勿導(dǎo)致劇毒無比。”
“你就是用它毒了我?你怎麼下的毒?”黎景軒想不明白,他一直防著涼音,她如果下手了,他早應(yīng)該會察覺出來啊。
“毒不是我下的,只不過是那毒草的一種功能,只要把它加入顏料裡,會令畫出的東西顏色栩栩如生,並且會散發(fā)一種和檀香相似的香氣,我想王爺見畫思人,一定會忍不出拿出來看畫,但凡看過兩三次,便是神仙也躲不過,不過這種毒雖然是毒,卻不致人死亡。”涼音把蠟臺放到了黎景軒的眼前,讓他看仔細了:“你看,蠟燭上的飛蛾!這種蛾叫蝶戀花,徘徊在河塘附近,比一般的蛾子還要喜歡燭火,它的翅膀上天然有一層灰,被火燃燒會散發(fā)一種特殊的物質(zhì),與清蘭草是大忌,你聞過清蘭草,又聞了它,你就算不死,也無藥可醫(yī)。”
黎景軒萬萬沒有想到,看似平靜溫柔的涼音會想出這麼多的點子,她就是這樣想要置他於死地,可是到底爲(wèi)什麼呢?就因爲(wèi)他對她寄託了太多對冷夜闌的感情,導(dǎo)致她對自己產(chǎn)生仇恨?或許她報復(fù)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爲(wèi)她是……
“我不會讓你毀了皇上,因爲(wèi)不能得罪太后,所以他在陪著那個女人,不過……只要你死了,太后就會失去要挾皇上的把柄,皇上就再也不用受制於人了,這些就算是讓涼音以命來換,涼音都在所不惜。”涼音忽然用蠟燭點燃了牀簾,點燃了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雖然皇上不知道任何事情,不過我想他這麼聰明會明白我的心意,等天亮這裡全部化爲(wèi)灰燼,皇上就可以定奪這裡是細作涼音害死了王爺,那樣跟皇上什麼關(guān)係也沒有了,多好啊!”
“涼音,你傻得無可救藥!咳咳咳!”黎景軒運行內(nèi)力已經(jīng)逼出一些毒來,不過他還不能動地方,眼看著涼音把屋子都給點燃了。
火勢長得很快,倒出都是火焰了,待外面的人明白怎麼回事,再也不想聽下去了,直接不顧一切的闖進了燃燒著大火的屋子,他打算救出涼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