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東點點頭，然後問黑小子：“兄弟，你叫啥名字？”
“哈哈，你叫啥名字？你告訴我，我才告訴你。”黑小子笑呵呵說道。
唐浩東也沒生氣，說道：“我叫唐浩東，你叫我東哥就行。”
黑小子等著小眼睛看了唐浩東一會兒，說道：“我叫戰牛。有個外號叫牛小子，這可是我的小名，你不要告訴別人啊。”一句話，把衆人都逗樂了，看來還真是個缺心眼的人。
唐浩東也笑了，“呵呵，牛小子，我問你點事。”
戰牛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唐浩東：“奇怪，你咋知道我的小名叫牛小子？”
唐浩東翻翻白眼：“你剛告訴我的啊。難道你忘了？牛小子，你知道吃飯要給錢嗎？”
戰牛摸摸嘴巴說：“在家吃飯不要錢，在飯店吃飯要給錢，我姐姐說過的。”
唐浩東問：“既然你知道，那你爲什麼不給錢？”
戰牛摸了摸口袋，嘿嘿一笑說：“我的錢包丟了。哥哥也丟了，沒錢，肚子餓。”
唐浩東看看傅清音，兩人對視無奈地一笑，唐浩東對衆人說：“諸位，大家都明白了吧。他不是故意不給錢的。再說剛纔你們也打了他一頓，氣也出了。這樣吧，他吃的那些東西，全算我的。等會我一起結賬。怎麼樣？”
聽唐浩東要替牛小子買單，廚師們也就不再爭論了，拎著傢伙各司其職去了。唐浩東領著傻小子戰牛來到二樓找了個座位坐下，叫來服務員，點了六個菜，唐浩東問：“戰牛，吃飽了沒有？要不要再吃點？”
戰牛摸摸嘴巴說：“吃的八成飽了，就是酒沒喝夠。”
唐浩東說：“那好說，服務員，來兩箱啤酒。”服務小姐照辦，給上了兩箱啤酒。酒一上來，戰牛就不客氣，拎起瓶子嘴對嘴往裡灌，一口就喝乾一個。看的傅清音目瞪口呆。
“這小子，真是能吃能喝，誰家的小子？”
唐浩東說道：“牛小子，彆著急，要是喝醉了，我可不管把你送回家。”戰牛一口氣吹乾了十個啤酒，“我家在哪兒，我都不知道。我跟我哥哥來這個城市，她扔下我就走了。”
唐浩東問：“你哥哥是誰？”
牛小子說：“哥哥就是哥哥，他叫戰龍。”
一聽這話，唐浩東的臉立刻沉下來，“果然沒猜錯。我說怎麼看著這小子面熟呢。”
不過，唐浩東沒有聲張，點點頭端起酒杯說：“我們慢慢喝。戰牛，你喝你的。”
戰牛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東哥，你們都不吃，看著我喝，我也不喝了。”
唐浩東就問他：“戰牛，你剛纔說，你哥哥找不到了，你哥哥也在這個城市？”
戰牛一聽問自己哥哥，腦袋一耷拉：“是啊，我哥哥說去辦點事，走了就沒回來。都好幾天了，住的旅館也到期了，人家把我攆出來，我肚子餓就找飯店吃飯。”
傅清音不知道內情，她見這牛小子挺好玩，就問：“那麼你哥哥電話有沒有？我們先跟你哥哥聯繫一下，我們把你送去找你哥哥。”
戰牛說：“沒記住。”
唐浩東說道：“這樣吧。反正我們也管的起飯。你就暫時跟著我吧。保證你天天有飯吃。”
傅清音不知道唐浩東爲何要收留這個牛小子，也沒好意思反對，就這樣，酒足飯飽之後，唐浩東和傅清音就帶著戰牛離開飯店。
“唐浩東，今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傅清音上車後說。
唐浩東問：“什麼地方？”
傅清音說：“省城有名的黑天鵝高級會館。”
唐浩東低聲說：“音姐，那裡的妹是不是超級漂亮？”
“滾犢子的，你當我成什麼人了？實話告訴你，這個會館經常聚集大批無業人員，吸毒，賭博。還有有償服務。我接到舉報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明察暗訪好幾次，都沒什麼結果。賭博的場面倒是有一些，可都不是很大。抓不抓沒什麼意思，我要抓的，主要是毒品。”傅清音說道。
唐浩東說：“你的意思，咱們去哪裡玩玩，我幫你緝毒？”
傅清音說：“能抓毒品最好。要是抓不著，你幫我搞點外快，贏他們點錢，總沒問題吧。”
唐浩東驚訝地說：“音姐，你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傅清音壓低聲音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緝毒處最近經費緊張。尤其是在國外的幾個偵查員，需要鉅額給養，省廳財政撥不下來，沒有錢我的人就要撤回來。前陣子的線索就全斷了。”
唐浩東煥然大悟，這種理由確實很充分，唐浩東自己也親身經歷過，負責美洲區事務的時候，也經常出現經濟危機。向玉無雙要，刺客總是回覆，自己解決。這也是唐浩東前陣子爲何要貪污那一袋子鑽石的原因。
戰牛一聽要去玩，馬上來了精神，“東哥，我也要去，你帶我去玩吧。”
唐浩東看看戰牛，暫時也沒地方安置他，只好帶著，唐浩東囑咐他說：“戰牛，到時候你可不許給我惹事，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沒有命令，你就老老實實在我身後站著看。不然的話，我就把你丟下，不管你飯了。明白嗎？”
“明白，東哥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讓我揍誰，我就揍誰。”
傅清音說道：“牛小子，你怎麼對他這樣尊重？要知道，今天中午那頓飯錢。可是姐姐我幫你付的呢。”
戰牛立刻說：“姐姐，我也聽你的，你讓我揍誰，我就揍誰。”
下午，三人在電影院看了場電影，天黑之後，三人直奔黑天鵝會館，傅清音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她還辦了這裡的一張會員卡。卡里面有可以內部消費的儲備資金。
一路上，傅清音給唐浩東講了黑天鵝會館的規定，以及黑天鵝會館的背景。唐浩東這才知道，黑天鵝會館是袁家二公子袁金鎧旗下的產業。
心中暗想：“這麼說，這塊場子，應該是喬東寒管理的。自己配合傅清音來砸她的生意。見了面還真的不好說。不過，如果喬東寒你真要是敢氾濫毒品。我抓你也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