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又來了,兩個警員抽著總經(jīng)理老猴遞過去的軟中華,隨意的瞟了那四位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富家公子哥一眼,從後腰裡扔出了四副手銬,雷軍等人立馬將這些公子哥一一帶上禁錮。
“麻痹的,睜開你們的狗眼,知道本少是誰不?快把本少放開……”
被雷軍揍得完全沒了人樣的那位富家大少此時此刻仍舊沒有覺悟,吐著滿嘴的血唾沫,被壓在地上還發(fā)狠的叫嚷著。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管你是誰。”警員一臉正氣的答道,然後接過了老猴手裡幾張打印出來的監(jiān)控記錄圖,還有下面那一沓的人民幣。
看到這個動作,雷軍跟一干兄弟都咧開嘴笑了起來。
李辰逸敗下陣來,只能乖乖答應(yīng)夏柳關(guān)於賭注的支付問題,跟許炫雅一樣,他也需要轉(zhuǎn)賬付費,打算寫上包夜費。
等四位公子哥被押走了之後,雷軍立馬又提了一瓶葡萄酒過來,跟夏柳三人都各自乾杯豪飲,一臉愉悅。
最後連老猴也親自過來敬酒,倒是給足了夏柳三人天大的面子,只不過這廝的眼神老往許炫雅的小臉蛋上瞟,一副說不出的色迷迷。
“特麼的,那幾個小崽子也敢自稱爲(wèi)‘少’?充其量不就是一個個暴發(fā)戶而已,得瑟個JB啊?”老猴這總經(jīng)理當(dāng)?shù)酶练怂频模隹诔审v。
聽到這話,夏柳心裡倒是起了好奇,連忙追問了一句:“那您說在這平津市,只有誰才稱得上‘少’?”
“廢話!這還用問,你來平津多久了?”許炫雅鄙夷的看著夏柳,仿若在嘲笑他不懂楊坤今年有三十二場演唱會一樣。
“不到一個月啊!”夏柳弱弱的回答。
“哼!只要在這平津市待過三天以上,誰都知道這地方的土霸王就是那平津四傑。”
“臥槽,如此兇殘的名號?比江南四大才子還厲害嗎?”
夏柳爲(wèi)自己的孤陋寡聞而深感抱歉,看著許炫雅得瑟的小樣,幽幽的冒出了一句:“那你知道這平津四傑都叫啥名字麼?”
知道這種上流社會的消息,夏柳覺得以後泡妞絕對非常有用。例如對著某某女生說:“哎呀那個誰呀,平津那個四傑之一,我經(jīng)常跟那傢伙喝茶來著!”
到時候,女生一定會對自己表示出無盡的崇敬。
“不知道!”許炫雅想了兩秒,還是據(jù)實回答。
“麻痹,不知道你說個JB啊?”
於是乎,夏柳當(dāng)即遭到了一頓暴打,許炫雅不知道從哪裡偷學(xué)了梅超風(fēng)的九陰白骨爪,一爪一爪的落在夏柳身上,一陣鬼哭狼嚎霎時響了起來。
有友情陪伴的日子總是過得充實而又飛快,不知不覺中,一個星期眨眼之間又過了。
夏柳之所以總要以星期爲(wèi)時間計數(shù)單位,原因就是他只要算到四個星期之後,就能領(lǐng)到工資了。
可當(dāng)他捧著底薪加上獎金一共一千五百多塊錢撞上雷軍的時候,軍哥貌似非常懷疑的盯著他看了許久。
“軍哥,我發(fā)工資了。晚上請大家吃頓飯吧。”夏柳興沖沖的咧嘴一笑,一臉的成就感。
“柳哥,這就是你一個月的工資嗎?”雷軍的臉上突兀的涌出了一片同情之色,趕緊把手裡的一個小紙條掖在了身後。
“藏什麼呢?拿過來讓我看看。”夏柳小心翼翼的摺疊好一沓人民幣,然後伸手過去要搶。
雷軍不讓,臉上變得痛心疾首。
不過最後還是拗不過夏柳拽起拳頭威脅,只好怯生生的遞上了那張紙條。
最後夏柳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五秒鐘,確認(rèn)無誤之後,終究是淚流滿面了。
“坑爹啊!憑什麼啊?軍哥你才做了半個多月啊,憑啥工資就有五千多了?我要跳槽,我堅決要跳槽!尼瑪?shù)模瑯邮瞧郀數(shù)紫碌木瓢桑@差距這麼就這麼大哩?”
傷心了十幾秒之後,夏柳的表情變得非常肅穆,非常凝重的盯著雷軍,看得雷軍心裡一陣發(fā)毛。
“柳哥,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的,我可是會喊的。”
“喊你妹啊!趕緊去領(lǐng)工資,晚上換成你請客,聽到?jīng)]有?”
夏柳惡狠狠的瞪著,雷軍這才幽幽的冒出了一句:“呵,多大點事嘛,我還以爲(wèi)你要爆我菊花呢。”
心裡打定了要好好敲軍哥一頓的主意,夏柳自然要跟總經(jīng)理劉珍珍請個假,不然短時間內(nèi)不夠他吃喝。
上一回吃披薩自助餐,這廝從人家店鋪剛開始上菜吃到上菜完畢,足足耗費了兩個半小時的時間,當(dāng)真做到了扶牆進(jìn)扶牆出的程度。
只是有點兒奇怪,電話接通之後,劉珍珍倒是率先問起了夏柳今晚需不需要請假,搞得夏柳有點兒迷糊。
“今天是什麼日子,劉姐你怎麼主動讓我請假呢?”夏柳掐著手指頭算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今天是二戰(zhàn)勝利還是諾曼底登錄的好日子啊。
電話那頭,劉珍珍沉默了兩秒,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幽怨,好像很失落的說道:“小傻瓜,今天可是咱們?nèi)A夏傳統(tǒng)節(jié)日七夕啊,屬於華夏的情人節(jié),這個你都不知道嗎?”
情人節(jié)——靠,難不成劉姐那意思是想約自己?
夏柳的小心肝頓時撲通撲通撞得厲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記得以前,每一年的七夕節(jié),他總會跟大師姐爬上雲(yún)霧上的最頂峰看星星看月亮。而今被劉珍珍這麼一提醒,夏柳的心裡當(dāng)即不斷的浮現(xiàn)那個夢中的人兒。
九天玄女下凡塵,不食人間一煙火。
這就是大師姐在夏柳心中永遠(yuǎn)都不可磨滅的印象,她永遠(yuǎn)是那麼清新脫俗,永遠(yuǎn)是那麼孤芳冷豔。
夏柳深深記得,大師姐曾經(jīng)對他說過,這輩子她的笑只屬於他。
所以,夏柳的心裡有點兒抗拒跟別的女人過情人節(jié),特別是傳統(tǒng)七夕。不過以後若是有需要的話,他還是可以選擇過一過洋人的情人節(jié)嘛。什麼白色情人節(jié),紫色情人節(jié),要不國慶節(jié)也行。
“劉姐,你現(xiàn)在在哪?”夏柳想了想,要不還是過去見她一面算了。
那頭劉珍珍當(dāng)即顯得有點兒喜出望外,連忙就回道:“我在酒吧呢!”
“嗯,那好,我這就過來上班!”夏柳很堅定的衝電話裡喊了一聲,還在這頭用力的點了點頭。
“啊?”
如果夏柳的破手機(jī)可以視頻通話的話,此刻他一定能看到劉珍珍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回想一下,夏柳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今天李辰逸跟許炫雅一大清早就跑出去了。這倆傢伙肯定各自去過屬於他們的浪漫七夕了。
再打了一通電話給正在去取錢路上的雷軍,夏柳告訴他,關(guān)於請吃飯的事情暫時延後一天。
不過夏柳萬萬沒有想到,軍哥竟然是這麼回答他的。
“那
好吧,柳哥你自己保重。陳小姐今天又邀請我好幾次,我也實在不好意思再拒絕人家。雖然她長得還不算很漂亮,不過屁股夠大,能生兒子。”
天雷滾滾啊,原來連人家軍哥都已經(jīng)被內(nèi)定了。搞來搞去,要不是有劉姐的提醒,這些混蛋就打算讓自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了情人節(jié)。
抵達(dá)五尚磚的時候,夏柳在門口碰到了一位買玫瑰花的小姑娘,看人家長得還算不錯,就出手買了一朵。
“謝謝大叔,一朵二十!”小姑娘微笑著致謝。
“我……”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夏柳猶豫了兩秒,這才一臉肉疼的掏出錢來付賬。
尼瑪啊!這就是赤果果的哄擡物價。一朵玫瑰要二十塊,老子都可以買十幾斤大米了。
好在這朵玫瑰嬌豔欲滴的,包裝得也很精美,夏柳這才硬生生的把心裡的天平掰了回來。
身後,那小姑娘一臉鄙夷的嘀咕了一聲:“真特麼小氣,怪不得這麼大了才找到女朋友。”
夏柳自然是聽到了,不過他不打算跟這種還沒發(fā)育完全,胸口還是一片飛機(jī)場的小姑娘慪氣。這錢就權(quán)當(dāng)捐了紅十字會,爲(wèi)打造新一代的郭美美而出資籌款。
五尚磚是常年無休的工作制度,今天每個員工正常上班,不過劉珍珍頒佈的規(guī)定還是很人性化的,今天所有員工的工資一律是平時的三倍。
自從上次夏柳跟凌楚楚的大戰(zhàn),現(xiàn)在酒吧的員工多半在看到夏柳的時候就會趕緊繞道,這倒也省了夏柳把玫瑰花藏著掖著的功夫。
直接上了二樓總經(jīng)理辦公室,夏柳敲了敲門走進(jìn)去,看到劉珍珍那張漂亮的臉蛋在今天顯得尤爲(wèi)的白皙動人,他趕緊遞上了那朵二十塊的玫瑰。
“劉姐,情人節(jié)快樂!”
在不經(jīng)意間,夏柳才發(fā)現(xiàn),那辦公桌的下面,劉珍珍似乎有意把好幾束碩大的玫瑰花給藏了起來。
不用猜測,劉珍珍向來都不缺乏追求者,可她卻是一臉欣喜的接過了夏柳那可憐的一朵玫瑰,很是嬌羞的呢喃了一聲:“謝謝!”
哈哈哈……老子特麼的完爆這羣款爺。
身爲(wèi)男人,這個時候無疑是非常得意的。
看著劉珍珍的臉色一瞬間綻放出比玫瑰花更加嬌豔欲滴的神采,夏柳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確是人間尤物。
不過接下來夏柳開始感覺尷尬了,腦子裡想著脫身之計,卻沒想到劉珍珍卻在這時候提議說兩人一起吃頓飯。
原來她早有準(zhǔn)備,一個電話打下去,廚房師傅當(dāng)即把兩份牛排端了上來,而且蠟燭跟紅酒,配上一張小桌子,就是完美的一頓燭光晚餐。
大師姐,莫怪小柳啊。她是總經(jīng)理,我這也是有苦衷的。
夏柳實在不好拒絕,只好在心裡默默的向大師姐請罪了。
不過,夏柳還是完全低估了劉珍珍作爲(wèi)一個熟女的威力。
當(dāng)辦公室的房門被反鎖,整個房間裡靜得好似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之時,劉珍珍慢慢移身走到了夏柳的跟前,嚇得夏柳身體不斷後仰。
一抹狡黠的輕笑掛在劉珍珍的嘴角,她玩味的盯著夏柳,終究是把夏柳逼得退無可退。
她的紅脣終於在夏柳的額頭上深深的印了下去,沒有發(fā)出聲響,卻讓夏柳覺得整個腦子都快炸裂了。
純情一吻,關(guān)乎風(fēng)月。恰逢七夕佳節(jié),夏柳慘遭逆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