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律師效率就是快,徐焰被抓進(jìn)警局沒到一個小時擺地出來了。當(dāng)然,他是被擡出來的,事實(shí)上他進(jìn)警局的時候就是被擡進(jìn)去的。他的膝蓋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的,根本不能走路。
不過還算他走運(yùn),膝蓋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消消毒,簡單處置一下,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即便如此,徐焰還是在醫(yī)院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走路,而且他在第一時間就跑到孫漁的店裡,腿還是一瘸一拐的。
徐焰跑進(jìn)孫漁店裡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客人少很多,也是張敬、孫漁、宋妖島準(zhǔn)備吃午飯的時候。
“張叔叔,我來了,我來了……”徐焰一臉涎笑,點(diǎn)頭哈腰地跑到張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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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徐三公子嘛!腿沒事了?”張敬擦著頭上的汗,故意拿徐焰尋開心。
“沒事,沒事了!咳,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方便,不過沒關(guān)係,包紮得很好!”徐焰搖頭像撥浪鼓。
“嗯,沒事就回家吧!巴斯托挺遠(yuǎn)的,早點(diǎn)走,不然就吃不上晚飯了。”張敬很隨意地?fù)]揮手,轉(zhuǎn)身穿外套準(zhǔn)備和兩個美女去共進(jìn)午餐。
孫漁和宋妖島早就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就站在不遠(yuǎn)處,像看猴戲似的盯著徐焰和張敬。
“啊?回家?張叔叔,你……你……”徐焰當(dāng)時臉就綠了,表情比哭都難看。
“哈哈哈!”張敬穿好衣服,大笑兩聲,拍拍徐焰的肩膀,“逗你玩呢。別這麼不識趣!走吧,午飯時間到了。”
“好,好,吃飯!”徐焰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再摸摸自己腦門,都有汗了。
張敬向兩個美女招招手,擡腿就向門外走,不過才走了幾步。突然又站住了。張敬回頭看看徐焰,目光很複雜。
徐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見狀全身立刻就哆嗦一下。
“張敬,你幹什麼?吃不吃飯了?”幾個人裡面,只有宋妖島不怕張敬,皺著眉問道。
“吃啊。不過……我突然間覺得不舒服,不想走了!”說著話,張敬果然露出疲憊的神情。又把剛穿好的外套脫下來,懶懶地回頭走到一張牀邊,坐在一個騷首弄姿地墨西哥噴火女郎娃娃的身邊。
“你搞什麼?我都餓了!”宋妖島很不高興。
“你來,來來來!”張敬的臉色閃動一下。向宋妖島招招手。
“幹什麼?”宋妖島雖然不明白,可還是走到張敬身邊。
“坐下來!”張敬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去吃,我可走了!”
“坐下來啊!”張敬白一眼宋妖島,伸手硬把她拉坐在自己身邊,然後很認(rèn)真地望著她,“你知道嗎?午餐不一定非要自己去,才能吃得到的。”
“你是說,午餐能自己長上兩條腿,然後跑到我們面前是嗎?”站在不遠(yuǎn)處的孫漁也不耐煩了。主要是中午的休息時間很短,很快就會又有成羣的客人來店裡購物……
“孫漁,你錯了。午餐當(dāng)然不會長兩條腿,可是……某些人可是長腿地……雖然現(xiàn)在不太好用。”張敬一邊摸著下巴說話,一邊有意無意地瞄向徐焰。
宋妖島冰雪聰明,一點(diǎn)就透。聽到張敬的話,抿著櫻脣詭異地笑了起來。二話不說,宋妖島也脫掉外套,半躺在張敬懷裡,還悠悠地抽起一支女士煙,擺明也不走了。
孫漁還是一頭霧水。
“張敬,宋姐,到底吃不吃了?”
“當(dāng)然要吃了,皇帝不差餓兵。只是某頭豬一樣的傢伙,還不懂得主動給他的老師獻(xiàn)獻(xiàn)殷勤。”宋妖島媚笑著接過孫漁的話頭。
“哦……我懂我懂!”徐焰再傻也聽明白了。恍然大悟,急忙殷切地向張敬彎腰,“張叔叔,哦,宋小姐,孫小姐,你們想吃什麼?我去給大家買回來。你們工作一上午也挺辛苦的,就在店裡歇著吧。”
“啊?那多不合適啊!徐先生,要是張敬不舒服,那我去買吧!”孫漁還有些不好意思。
張敬的臉色突然沉下來,惡狠狠地瞪向?qū)O漁。
“關(guān)你什麼事啊?你很閒啊?如果閒的話,就把店裡地地再掃一遍,把玻璃都擦一擦。”
“張敬,我不是你的女僕!”孫漁聞言當(dāng)時就火了。
“哎哎,不要吵,不要吵!”徐焰急忙勸架,還很有誠意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沒關(guān)係的,孫小姐,我地腿
正好就當(dāng)恢復(fù)鍛練了。”
“你聽到?jīng)]有,人家是自願去的!”張敬故意氣孫漁,挑釁地望著她,“不信你問問徐焰,他給我飯還很高興很激動呢!”
“真無恥……”孫漁氣得咬牙。
“不是啊!”徐焰正色打斷孫漁的話,神情非常真誠,“我確實(shí)很高興,很激動啊!給張叔叔買飯是我應(yīng)該做的,如果他不讓我買,我可能會很傷心很失望的。”
孫漁的櫻脣立刻就張大了,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望著徐焰,就像看到一隻三條腿的澳洲駝鳥。
徐焰對視著孫漁的目光,還衝孫漁確定地點(diǎn)頭。
孫漁無奈了,只好嘆口氣。
“算了,你願意買就去買吧!”孫漁長這麼大,頭一次遇到像徐焰這麼犯賤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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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叔,您三位想吃點(diǎn)什麼?”徐焰重新問張敬。
“是啊,你們兩個想吃什麼?中午我請客!”張敬顯得非常慷慨,當(dāng)然是慷他人之慨。
“隨便吧!”宋妖島倒是不挑食。
“我也隨便!”孫漁半死不活地說。
“嗯……那我想想……”張敬摸著下巴,很正式地思考著,突然一拍大腿,“這樣吧,我們中午吃日本壽司好不好?”
宋妖島和孫漁都沒什麼意見,只是微微點(diǎn)一下頭。
“好,那就吃壽司了!徐焰,在百得利街有一個日本料理店,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你就去那裡買吧!”張敬的微笑像春風(fēng)般和旭。
“百得利街?好,我現(xiàn)在就去!哎,張叔叔,你的賓利車還在旁邊吧?”徐焰欣然答應(yīng),又反問張敬。
“什麼賓利車?你剛纔不是說當(dāng)什麼恢復(fù)鍛練嗎?”張敬眨眨眼睛,微笑漸漸冷卻。
“啊?鍛練?那……那百得利街離這裡多遠(yuǎn)啊?”徐焰求助式地望向?qū)O漁,因爲(wèi)估計只有孫漁對洛杉磯的地形會很熟。
“百得利街在勝利廣場旁邊,離這裡……咳,大概三公里。”孫漁真是不忍心把這個悲慘的事實(shí)告訴徐焰。
“啊,那不錯啊。徐焰,你正好可以鍛練徹底一點(diǎn),腿上地傷也會好得更快,嗯,快去吧!”張敬還在祝福徐焰。
徐焰的臉色現(xiàn)在是鐵青的,以他的腿腳一來一回走六公里,非掉半條命不可。他望著張敬,希望張敬能改變主意,不過張敬面如止水。
“快去啊,想什麼呢?早點(diǎn)回來,大家都餓了!”張敬冷然催促徐焰。
“好……好吧!”徐焰咬咬牙,決定拼一回。
“怎麼還不走?”
“張叔叔,你剛纔說你請客……那個飯錢……”
“算了,我自己去吧!”
“哎哎,別,別,我去,我去!”徐焰真是豬頭,這時候才明白張敬擺明是吃大戶,咬著牙,忍著腿上的傷痛,一瘸一拐地走了。
孫漁心軟,有點(diǎn)看不過去,這徐焰也太可憐了。把目光從徐焰的背影上收回來,又投向張敬。
“張敬,你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
“不過分。自古以來,老師都有弟子服其勞,當(dāng)我的學(xué)生,幫我買頓飯很過分嗎?”張敬一付不以爲(wèi)然的樣子。
“哎,張敬!”突然,宋妖島想起一件事來,從張敬懷裡坐起身,回頭很嚴(yán)肅地盯著張敬的臉,“以前小虎跟你學(xué)習(xí)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經(jīng)常這麼耍她?”
“當(dāng)然沒有,小虎是女孩子嘛,可以爲(wèi)我做別地事!”張敬陰陰一笑,站起身,好像很勤勞地收拾整理一下店面中的擺設(shè)。
“什麼?張敬!”宋妖島纔不是傻瓜,立刻就聽出張敬的旁外之音,恐怖地尖叫一聲,“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在尖叫聲中,宋妖島就向張敬撲去。
孫漁見狀不妙,急忙緊緊地?fù)ё∷窝龒u。
“宋姐,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啊!”
“張敬,你把小虎怎麼了?你給我說明白。混蛋,你敢動過小虎一根手指頭,我就廢了你!”宋妖島瘋了一樣在孫漁的懷裡掙扎,兩條腿還亂踢。
“我和小虎的事,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就不告訴你!”張敬一邊整理店中的擺設(shè),還故意慢條斯理地說。“小秘密?混蛋,孫漁不要拉著我,我要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