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楠特意等安琪歸來,陪同她一起去選婚紗,當安琪詫異的問道爲什麼不讓明哲陪陪同時,雅楠便神神秘秘的說了兩個字,“秘密。”安琪只當是雅楠想要留給明哲一個驚喜。
雅楠出手闊綽,一天時間下來,雅楠就看上了頭一次看得那套婚紗,逛了幾圈下來,雅楠“啪”的把銀行卡拍在收銀款臺上,“就是那一套,我訂下了,倒是請通知我拍照。”
收銀員連忙接過銀行卡,“美女,請問有密碼嗎?”服務員小心謹慎的問道。
雅楠揮了揮手,“沒有,對了,還有那套男士的西裝,我也一併訂下了。”雅楠指著櫥窗裡模特身上的那套西裝眉飛色舞的說道。
明哲什麼事情都聽從雅楠的意見,這麼多年了,雅楠自知已經(jīng)足夠了解明哲了,甚至是他生活裡細小繁瑣的事情,她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別看雅楠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對明哲可上著心呢?
所有的人都期待著雅楠奢侈巨大的婚禮,由於現(xiàn)實往往和臆想不符,所以安琪和雅楠的婚禮沒有辦法一起舉行了,多少還是會有些傷感。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好姐妹馬上就要完成圓滿了自己的夢想時,心裡更多的還是喜悅。
安琪最近小腹很是不舒服,她開始有種不祥的預兆,會不會是自己生病了?但是轉念一想,不應該啊,她除了小腹痛之外,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
強忍著猜測,她沒有告知任何人,包括梓晨,獨自一人去了G市婦產(chǎn)科醫(yī)院。
當她拿著化驗單坐在醫(yī)生辦公室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fā)生在她身上呢?她一直認爲自己的身體是很健康的,除了自己的胃時常有些不舒服以外。
安琪從醫(yī)生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腳下就像是踩著棉花一樣,軟綿綿的,兩隻腿竟然使不上來力氣,“撲通”一聲,她重重的跪在了地板上,大廳裡的人聽到響聲都紛紛向她看去,衆(zhòng)人的目光另安琪覺得他們好像都是在可憐同情她一樣。不,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
情,她不要看到這種可惡的眼光,她不要在醫(yī)院多待一秒鐘,那是對她的諷刺,對她的人生和青春宣告失敗,她的沉默證明了她的絕望和自棄。
她雙手扶著旁邊的椅子踉蹌的站了起來,撿起滑落在地面上的化驗單逃也似的向醫(yī)院大門跌跌撞撞的跑去。她漫無目的的像一個遊魂似的飄蕩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平時現(xiàn)在這個時間,她應該在辦公室裡處理工作,但是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就不能再繼續(xù)辦公了,回家嗎?去告訴自己的爸爸媽媽嗎?不,安琪不想他們爲自己擔心,回租住的小區(qū)嗎?不,安琪總也習慣不了別人同情的目光,更何況是自己身邊最好的姐妹,告訴梓晨嗎?不,安琪不想另梓晨痛苦,不想他也承受著安琪一樣的痛苦,她不要把這種痛苦強壓在梓晨的身上,他還年輕,有的是大把大把美好的青春年華,她不能耽誤了他未來的美好生活。難道真的就被梓晨一語成讖了嗎?難道當初的隨口的玩笑話就這樣應驗了嗎?天呢,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安琪,她還那麼年輕,不經(jīng)人事,厄運怎麼就偏偏降臨在她的身上。
安琪鬼斧神差般的坐車來到了郊區(qū)的度假村,這個地方是安琪今年過生日的時候梓晨帶她來的,依然是這個房間,但總感覺多少有那麼一點淒涼,房間裡的擺設都沒有變化,變化的是安琪的一顆心和起伏跌宕的情緒,她的手機已經(jīng)響過無數(shù)次了,她心裡清楚,無非就是馮登宇因爲工作的事情打來的,還有就是梓晨因爲擔心安琪而打來的。
想到梓晨,安琪腦海裡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人來——趙萱兒。安琪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是不想承認,其實那天安琪去找梓晨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覺梓晨臉上的神情不對了,當她從門縫裡看到一雙紅色的鞋子那一刻開始,她就認定了房間裡面肯定有人,而且不是別人,正是趙萱兒,安琪清楚的記得趙萱兒就有那麼一雙紅色的鞋子。
她知道趙萱兒一直很喜歡梓晨,但是她還是選擇了相信梓晨,認爲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她不知道那天趙
萱兒爲什麼要去找梓晨,總之,以梓晨的爲人,她是沒有任何理由懷疑他的。既然選擇了結婚,她就百分百的相信她愛的那個男人。
轉念一想,安琪自悲邪惡的想到,也許梓晨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完美,也許他和大多數(shù)男人是一樣的,抵擋不了外面的誘惑,也許趙萱兒纔是更適合他的呢?
在這裡待了整整一夜,次日一早,安琪便坐車回去了,門是開著的,所有的人都在客廳裡焦急的等待著安琪。
“安琪,你去哪了?我給你打了無數(shù)次電話了你爲什麼不接啊?昨晚怎麼沒回來啊?”見安琪的臉色不好,梓晨繼續(xù)補充道,“你怎麼了安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突然大家腦裡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馮登宇,會不會是他欺負了安琪,這個流氓,一直以來都在找機會接近安琪,該不會是?
接下來,大家不敢後面想了,“安琪,你怎麼了?是不是馮登宇這傢伙欺負你了?”雅楠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勇於提及馮登宇的人。
安琪心裡苦笑,怎麼可能?但在表面上,她搖了搖頭,“我累了,想早點休息。”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裡。
雅楠朝梓晨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跟過去看一眼,別是安琪真的出事了。
梓晨跟在身後,敲了敲門,沒有人答應,隨手推門而入,“安琪,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梓晨心有慼慼然,擔心之餘,總會有幾分困惑。
安琪脫掉外衣,躺進自己柔軟的被窩,“沒什麼,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梓晨依然站著不動,他坐在安琪的牀沿邊,輕輕撫摸著安琪的頭髮,“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我跟你一起承擔。”
安琪別過頭,眼淚刷刷的的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知道,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梓晨的,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而且只會給他徒增煩惱。有那麼一個瞬間,安琪想到,要想梓晨對自己徹底的死心,要想他今後生活的幸福,就必須把他推向別的女人的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