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接通電話,是藍可兒。這部電話此時被無數人監聽,他們就像一隻餓瘋的豹子,正在一顆樹上等待伏擊獵物。白凡小心翼翼,在電話裡說錯一個字,被多方勢力會錯意,將會給自己和藍可兒帶來更大的麻煩甚至暗殺!
“出什麼事了?”白凡明白,此時在電話裡說的只能是自己的不利方面,這樣才能讓對手認爲自己已經到無力還手的地步,下一步只能繳械投降。
“我們的公司遇到的不小的麻煩。幾天前以來,使用我們公司產品的病人死亡,非常奇怪,我們的產品的療效一直很好,這也是我們得以擊敗對手的有利方式。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對公司的打擊是非常大的。
多家商會已經聯名舉報,政府部門介入調查,檢查出來一種致命的化學成分。我們的原始配方里絕對沒有這種害人的東西,就是連......”
“可兒,我都知道了。”白凡心提到了嗓子眼,藍可兒不知道自己此時被監聽得處境,如果透露了方程式的秘密,那將後患無窮 。
“我的手機最近不太好,聽說手機發生爆炸事件,以後我手機充電時不要打過來?!?
這是白凡故意在暗示藍可兒自己的通話線路不安全,藍可兒來A市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在京城的手機什麼時候充電呢。
“我知道了,白凡??墒俏覀児粳F在已經被勒令停業整頓並接受有關部門的調查了,警察也已經將我們的財務經理和銷售經理扣留調查了。”
藍可兒明白白凡的意思。這是他們在戰友時期就結下的默契,白凡想說什麼,話裡隱含了幾層意思,沒有人比藍可兒更清楚了。
“不要緊。公司的問題只是暫時的。讓我們的人積極配合政府部門的調查,恐怕這次公司要在劫難逃,失去了顧客的信任。公司面臨破產。銷售經理和財務經理的情況我瞭解一些,那位財務經理平時不善言談,是我華爾街的朋友親自推薦的,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他的家人暫時接到郊區的別墅裡,多派些人。他們爲公司立下汗馬功勞,有他們在我們依舊能在商場活躍下去。”
白凡想轉移那些暗中勢力的視線,讓他們想不到白凡只是個貪財的商人,一心賺錢。
而那些勢力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錢對他們只是一種工具,一種手段,將錢作爲自己的目標上簡直是可笑愚蠢的。
“可兒,你要加緊腳步,我們現在面臨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就是公司破產後,我們將會淪爲喪家之犬。大家都會明白所做的,大家也都會爲你驕傲?!?
白凡說些不痛不癢的話,暗中傳遞了一種信息,藍可兒最需要做的不是爲公司的危機奔走,而是加緊尋找藥房,以便於公司破產時能夠全身而退。
“明白!”藍可兒堅定的回答。她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麼,而且這件事一定要做的既要完美又要隱蔽。不能給敵人留下一點可以懷疑的線索。
白凡掛斷電話。心中異常恐懼,自己在這京城,舉目無親,難不成真回不去了?
先是老首長被下毒,他的手
下已經要將自己起訴到軍事法庭。這件事顯然是有人故意設計過的。
敵人在暗中觀察著一切,料到老首長會問到自己方程式的情況,如果自己意志薄弱或者稍有不慎,方程式很可能就從老首長嘴裡傳出去了,好在自己一直用盡腦汁和老首長打馬虎眼沒有將方程式透露出去。
只是直接將方程式用於治療老首長的疾病。
那次治療應該是非常成功的,當時老上司和老首長幾個親信都在場,老首長在十幾分鐘的時間裡,臉色從蒼老變得紅潤白皙,看得出老首長是非常舒服的,他當時就想一個小孩兒,蜷著身子熟睡過去。
在場的人看完都露出欽佩的神情,氣氛非常祥和。
那暗中的對手看到沒有從老首長那裡得到方程式的信息,反而方程式更加顯露出異常神奇的功能,這更加使得敵人憤怒,方程式近在眼前卻就是得不到。
能潛伏在老首長周圍的敵人,勢力肯定不小,否則他無法輕易接近老首長。也有可能是利用老首長手下的派系鬥爭做的,一方正在巴不得老首長死了開打奪權。
白凡嘆了一口氣,自己如果當年留在部隊,老首長的現在就是自己的未來,在那條路上隨時可能被自己最信任的除掉。正是如此,白凡不願與別人輕易接觸,他都是防之又防。
這次敵人是下手狠手,一定要置自己於寸步難行之地。
白凡又想起了那個殺手,訓練有素,被擒住後毫不含糊的吞下了藏好的毒藥,雖然是一個不怕死的血性漢子,卻肯定不是職業的殺手,因爲殺手只是賺錢,在生命面前他們都是選擇生命的。
那個殺手一定受過某種特殊訓練,一失手就自殺,否則他也會被後面派的殺手殺掉。這個殺手除非僱傭兵!
從勢力來看,讓白凡覺得這個敵人很可能是皇爺,他在京城根系龐大,犬牙交錯,各種人物各種關係各種利益都不約而同連在這個老狐貍上,就算是軍方的老首長肯定不免要跟他打交道。
這個皇爺手下雖然平常喜歡賭博嫖妓吸毒,可要是在各種場合安插眼線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有點眼力見都以能爲皇爺做事感到自豪。那些出租車司機談起來都要吹一吹,今天皇爺做的是我的車。
其他司機都不屑一顧,除非皇爺有興趣,不然怎麼可能做出租車?老首長那裡肯定有不少人也想通過老首長來與皇爺攀上關係,皇爺不要說監視自己,謀劃自己,就是殺自己都是眨眼間的事兒。
現在A市發生一系列的擾亂,殺手就像老鼠一樣正在涌向自己公司。這一切就像同一個人預謀好的那樣。
皇爺在京城這邊給自己製造麻煩,逼迫自己交出方程式,否則面臨軍事法庭的起訴。
A市那邊的殺手肯定是非常獨特的殺手,這些殺手來自境外,一旦得手就會連夜處境,等到警察反應過來時,一切證據早就毀滅了。
這些殺手去的真是時候啊,乘著自己在京城,就去欺負藍可兒她們,就連容姐也因此收到不小的傷害。
白凡觀察神秘人的身手,這些殺手的身份是僱傭兵是錯不了的??墒撬麄兊哪康氖鞘颤N呢?僅僅是擾亂視線嗎?
要知道在A市,這種冒險是非常需要勇氣的,一旦失手就意味著暴露。白凡一直琢磨不透這位躲在暗處的神秘人想做什麼。如果僅僅是搶方程式,肯定事前有預謀,有徵兆的。
這次事件這樣突然,如果不是想到皇爺沒有僱傭兵,白凡幾乎就肯定這是皇爺在爲自己爭取有利的砝碼。除非林天賜!他有這樣的實力,而且也是有皇爺一樣的目的,覬覦方程式多時了。
那這兩次事件就能講得通了,皇爺在京城明處刁難自己,同時林天賜就去A市下手,打亂白凡陣腳。
這兩人如果真的聯手了,那將非??膳隆;薁敓o所不在的勢力加上林天賜的武裝暴力,他們聯手幾乎沒有做不成的事。
白凡正在想,如果自己離開京城,皇爺的勢力暫時伸不到那邊,自己就好專心保護藍可兒、容姐她們,她們受到的傷害夠多了。
大家只是想安靜地各自生活,爲什麼不能成全自己呢?
白凡想到這裡非常憤怒,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去爭取,那些傢伙只會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給自己生存的空間。
他必須戰鬥到底!可是,如果自己離開京城,拿毒害老首長的罪名不是坐實了嗎?
老首長的手下一定認爲自己畏罪潛逃,這甚至會連累到老上司,自己老上司既是自己的朋友又是自己的長輩,一定不能連累他。
白凡心急如焚,一邊A市岌岌可危,自己的公司面臨破產危機不說,還有可能連藍可兒她們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
另一邊自己在京城又面臨軍事法庭的起訴,老首長的手下正在幾十米外的暗處觀察著一切。自己就算想逃出去也是非常困難的。
A市那邊,如果真是林天賜在那裡,那個混蛋殺人不眨眼,他敢傷害藍可兒一根頭髮......白凡幾乎不敢想象下去,如果藍可兒受到傷害,他該怎麼辦,將林天賜碎屍萬段也不足以填補那種恐懼。可兒,你一定要清醒,不敢打馬虎眼!
自己告訴藍可兒不要和對方正面衝突,雖然是爲了暫時收藏鋒芒,更主要的是他怕藍可兒在衝突中受到傷害。隱忍雖然不好受,可是總好過不知敵方實力而盲目的戰鬥。
那些僱傭兵是戰爭的機器,他們從來不會懂得憐香惜玉。好在藍可兒跟自己都是特種兵出身,應對一般的打鬥都是沒有問題的,那跟本不會傷害到藍可兒。白凡的心稍稍安定。
目前局勢對白凡極爲不利,如果不做點什麼,白凡肯定輸定了!白凡想直接去找皇爺談判,與皇爺達成共識,從而分裂皇爺與林天賜的同盟關係,同時爲自己爭取有利的籌碼。就是不知道,此時皇爺還肯不肯與自己談。這對白凡來說還是未知數。
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白凡應聲朝門口看去,沒見門外的人破門而入,這個人只是單純的敲門,似乎在等人給他開門,想到這兒,白凡的神經一下子又繃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