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很美嗎?”徐子琪縮了縮脖子,感覺冷意逼人,顯然,她並不認同白凡的說法兒。
“因爲你存在,所以它很美。”白凡溫柔的說著,一雙眸子如水般,溫情的打量著徐子琪。
“真的呀!”剛剛還是像秋風蕭瑟,徐子琪現在就像是春暖花開,隨著她的笑容,彷彿周圍的溫度都提升了五度。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白凡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喜歡你。”徐子琪臉色微紅,氣息微喘,眼神變得飄乎不定,甚至有些怯懦的說道。
“子琪,不要亂說話。”一旁的徐勤奮聽到徐子琪的話,彷彿晴天霹靂一樣,腦袋都炸了,眼前的這個競爭對手何德何能,居然能讓眼高於頂的妹妹主動表白,再加上歐陽若水的事情,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對手。
歐陽若水也聽在耳朵裡,此時,她微微一怔,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
“我就是喜歡師父嗎!”徐子琪撇了撇嘴,紅著臉解釋道:“因爲師父會夸人,不像你似的,成天一副木頭模樣,一點情趣都沒有。”
“怎麼跟哥哥說話呢?”徐勤奮凝視著徐子琪,裝作不悅的說道。
徐子琪對於徐勤奮何其的瞭解,她毫不在意,道:“哥,你們認識嗎?”
“認識,當然認識……”徐勤奮掃一眼站在旁邊的白凡,嘴角蕩起淡淡的笑容,用客氣的語氣說道。
“那我就不用跟你介紹了。”徐子琪點了點頭,如是說道。
“你不用介紹,你哥哥也會記住我的。”白凡不以爲然的說著,像是在說一件平常的事兒,但是,卻埋下了一個隱藏的問號。
“有內情嗎?”徐子琪詫異的看著白凡,又看了看不動聲色的徐勤奮,最後,她主動的轉移話題,道:“既然到省城了,今天我做東,請師父到家裡來吃飯吧。”
“可以嗎?”白凡眉毛一擡,看向一旁的徐勤奮。
“當然可以了啦。”沒有注意到徐勤奮的表情,徐子琪十分肯定的說道,這時,她也不忘了白凡身邊的歐陽若水,道:“歐陽姐姐也到家裡來吃飯吧。”
“咱們好像沒有見過呀,你怎麼認識我的?”聽到徐子琪熟練的喊出自己的姓氏,歐陽若水一半的眼光灑在了徐勤奮的身上。
“當然沒有見過啦,不過……”這時,徐子琪看向身前的徐勤奮,嘴角勾勒出一抹壞壞的笑容。
“不要說了。”徐勤奮瞪了徐子琪一眼,頗有警告的意味。
徐子琪嘴角一撇,挑釁的說道:“我哥哥經常提起你,還經常跟我說姐姐怎麼怎麼好,要娶來給我當嫂子呢。”
“是嗎?”聽到徐子琪的話,歐陽若水沒有絲毫的反感,反倒露出由衷的開心笑容,瞇著眼睛,輕輕的反問道。
“是啊。”徐子琪當即立斷的說道。
“小孩的話,不能信的,妹妹信口開河,我替她向你道歉。”徐勤奮尷尬的解釋道。
“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歐陽若水以退爲進,故意問道。
“我……”徐勤奮一時語塞,直直的看著歐陽若水,最後,苦笑一聲,道:“你也得給我機會啊。”
“現在給你個機會請我們吃飯。”白凡摸了摸肚子,確實有點餓了,於是,他隨機應變的說道。
聽到白凡的話,徐勤奮瞥了他一眼,不欲接話。
“怎麼,不願意請嗎?”白凡嘴角微勾,故意激將道。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了。”徐子琪高興的說道。
徐勤奮:“……”
在徐勤奮的印象當中,自己的妹妹極少有表現過於熱情的時候,即使對待自己的家人亦是如此,當然,這跟她生活的環境以及性格的養成有著特殊的關係,可是,如今她反常的表現,以經足以表達出她對白凡的喜歡,甚至是崇拜,要知道,作爲她的哥哥,在年輕一輩中,他即使不是頂尖的人才,但是,在省城這塊地面上,也混得風聲水起,可以說,他的前景是無限美好的,即使如此,在妹妹的眼中,他的光采也是因爲父親的榮耀所得,她並不認同,甚至不以爲然,所以,此時的他甚至有些嫉妒了,真的不知道這個白凡到底何德何能,能讓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
“你哥不願意,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吃飯啊。”這時,白凡故意引起矛盾,一副無奈的樣子,卻是一副隔岸觀火的心態。
“哥,你不願意歐陽姐姐去咱們家吃飯嗎?”聽到白凡的話,徐子琪詫異的問道。
“當然……願意了……”咬了咬牙,徐勤奮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但是,他的眸子卻更多的關注在白凡的身上,他知道,這是白凡在利用自己的妹妹來給自己施加壓力,可以說,這是耀武揚威,這是赤裸裸的挑戰,因爲職業的關係,他隨時都在處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很少有人能將他逼到死角,更別說沒有還手之力了,但是,現在的他,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甚至連個機會都沒有,這不禁讓他稍微有些挫敗感。
“那咱們走吧。”徐子琪高興的說著,並且補充道:“我坐師父的車。”
“你還沒有問問若水去不去咱家呢。”這時,徐勤奮把話題引到了歐陽若水的身上,這也是在變相的表明他的用意,去他家呢,就是見他父母,見他父母,兩個人的關係就更進了一步,他也就有了更多的機會,這裡的人,或許只有他和歐陽若水知道來自父輩們的壓力到底有多大,想到此處,他的心情不禁變得明媚了。
“姐姐,我邀請你來我家坐坐。”徐子琪真誠的說道:“我父母可喜歡你了,一直說有機會要見見你呢。”
“這得問問你師父準不準呀?”歐陽若水是什麼人,當然明白徐勤奮的用意,再加上徐子琪的話,她已然明白,一旦去了徐家,見了兩個人的父母,這頓飯,絕對不亞於鴻門宴,其危險程度可以接近於強姦了,畢竟,有些看不見的力量不是人能左右的,尤其是一個晚輩,所以,她毫不猶豫的,
隱諱的表達出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並且把矛盾的焦點引到了白凡身上,一旦白凡答應了,那也就是說,之後出現的問題,都由他來處理,同時,這也是白凡在向徐勤奮宣戰,一旦成功了,倒也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倒也是省了不少事兒。
“問我師父幹嘛呀?”徐子琪一臉的茫然,看了看白凡,又看了看面帶微笑,顯得從容淡定的歐陽若水,顯然,她感覺不出三個人正在博弈,更不知道三個人的特殊關係。
“你問你師父呀……”嘴角微勾,歐陽若水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
“你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徐子琪眨了眨眼睛,狡黠道:“現在我哥可在這裡呢,小心他吃醋哦。”
“你會吃醋嗎?”白凡又將皮球踢回到徐勤奮那裡,但是,他並沒有給徐勤奮說話的機會,直接道:“子琪坐你哥哥的車,我跟若水在後面跟著你。”
“對了,師父剛來省城,還沒有車呢。”徐子琪恍然大悟,當即立斷道:“師父坐我哥的車,我坐歐陽姐姐的車,這樣也方便。”
“也行。”白凡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點頭同意了,然後又看向歐陽若水,他咧了咧嘴角,道:“初次登門,得準備點東西吧。”
歐陽若水回頭看了一眼車子的後備箱,自然的說道:“車裡有。”
沒有了任何問題,白凡自顧的坐在到了奧迪A6的車後排坐上,而且是駕駛位置的後排坐。
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徐勤奮也上了車,但是,他並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淡淡的道:“你坐的很隨意……”
按照正常的常識,車子上的貴賓坐不是固定不動的,例如,如果是朋友呢,就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如果是領導呢,就要坐在後排坐上,如果是直接領導或者大領導呢,那麼駕駛位置後邊的坐位,那就是固定的貴賓座,因爲這個座位也是相對最安全的,而白凡沒有任何猶豫的坐在了這個位置,從他的穿著上,可以理解爲他不懂基本的禮儀,可是,如果真的不懂,他也不會繞個圈,坐到那個位置了,所以說,白凡是有意爲之,也可以說,這是對徐勤奮的挑釁,但是,作爲一位久居體制內的人,他有個最大的缺點,信奉茶倒七分滿,留作三分是人情的道理,所以,相較於白凡,他就少那麼一點點的銳氣,多那麼一點點的沉穩,也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差距,讓他在於白凡的兩次交鋒中,處於完全的下風,而他又不善於明目張膽的攻擊,所以,也就只能說白凡活得隨便了。
“我就是個普通人,徐大少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坐在後排座下,白凡輕輕的靠在舒服的靠背上,他的聲音極其的穩重,還帶著些許的力量感,哪裡有半分的謙卑態度,分明是極爲的傲曼,與之前的表現絕對是兩個境界的人。
徐勤奮發動了車子,猛的一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本來,他想借助車子的貫性把白凡撞在前座上,所以,當他猛加油門的時候,車子達到一個極點時,又踩了剎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