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親們久等夕顏實(shí)在該打,所以趕緊奉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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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張妤欣到CD酒吧甦醒還是沒能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倒是張妤欣臨下車的時候多嘴說了一句:“你也別覺得有負(fù)罪感,我男朋友沒那麼小氣的,況且我只是幫忙冒充一下,不會有事的。”
甦醒只是自顧自的出神,直到張妤欣把車門關(guān)上他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下車了。
“原來,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沒頭沒腦的說了句,甦醒纔開車離開了。
酒吧裡嘈雜的音樂讓本來就心情鬱悶的張妤欣更加的煩躁不安,夏唯很專心的吃著盤子裡的爆米花,倒是鄧圓圓推了推張妤欣:“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張妤欣拿著酒瓶啜了一口:“半道兒讓人打劫了。”
“打劫?”鄧圓圓差點(diǎn)沒笑趴下,“我算看明白了,現(xiàn)在這社會啊什麼怪事都能有,就比如今天吧:明明是你和陳彥請我們吃飯,也就一趟洗手間的功夫你就成人家的嫂子了,而且還讓陳彥給遇上了。我估計瓊瑤的電視劇也沒你們這麼巧合,這麼狗血。”
“你能不能別火上澆油了,我也不想的,誰知道就那麼巧在去洗手間的路上遇上他了,還沒等我明白過來他就拉著去見他爸媽了,最冤枉的是我好不好。平白無故的讓人拖去幫忙,又平白無故的讓人誤會,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很冤枉,很無辜啊。”
夏唯在旁邊插了句嘴:“恩,簡直比竇娥還怨呢!”
“滾,人家正煩著呢,別在這裡說風(fēng)涼話。”張妤欣沒好氣的說了句,夏唯吐了吐舌頭便不再多話。
鄧圓圓給張妤欣指了條明路:“你在這唉聲嘆息的有什麼用啊,趕緊給陳彥打電話解釋不就結(jié)了。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這樣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想陳彥也不是個小氣的男人,如果真是個小氣的男人不要也罷。三隻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咱不怕嫁不出去是不是。”
張妤欣託著腮幫子又喝了口酒:“打了,但是關(guān)機(jī),我想陳彥是真生氣了吧。如果換了我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想我也沒那麼淡定了,我怎麼那麼命苦啊,還不容易找到一個對眼的卻被甦醒那個死男人給攪黃了,我跟他沒完!”張妤欣發(fā)狠的說。
張妤欣把手上套著的大鑽戒和一隻翡翠戒指放在臺面上:“甦醒他媽還把家傳的戒指傳給我了,說我以後就是他們蘇家的人了,爲(wèi)什麼我只有張予路那個倒黴弟弟,爲(wèi)啥不給我一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啊。”張妤欣就差仰天長嘯了。
“現(xiàn)在也不晚啊,讓你們家張予路做個變性手術(shù)或許還來得及。”鄧圓圓順手把陳彥之前送的那枚鑽戒拿給夏唯過目:“瞧見沒有,三卡的大鑽戒,就這樣兒的人家還得瑟。要是換別人,我估計早被拖去民政局領(lǐng)證洞房了。不過這個翡翠戒指的水頭不錯,也是個好東西。”
夏唯把兩個戒指套在手上比劃著:“哎,也就這樣,再大再閃也就倆兒石頭而已,難倒還能變成無價之寶嗎?要我看啊,我們張大小姐沒答應(yīng)那是對的,至少送個像劉嘉玲那樣的鴿子蛋纔夠誠意。至於這個翡翠戒指嘛,怎麼說了各有各的長處。”
夏唯的話招來張妤欣和鄧圓圓一致的憤怒,於是兩人一人給了夏唯一巴掌:“就知道你說出什麼好話,猜到了。不過,你也就知道嘲笑我,你找到自己的那根肉骨頭沒有,別就知道笑話我,貌似你的年紀(jì)也不是十七八九了,趕緊找個可靠的人嫁了吧。”
“現(xiàn)在說的是你的終身大事,你的終身大事不解決我哪裡敢搶先啊,所以我的終身幸福就指望你了。”夏唯敷衍的說著,其實(shí)心裡卻藏了心事,家裡已經(jīng)不止一次跟她提相親的事情,而她又比較排斥,所以就算交了男朋友也沒敢跟家裡說。
“別說的好像我阻礙了你的大好前程一樣,其實(shí)啊是你自己眼光擡高。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公司的蘇大帥哥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而且家裡也是中產(chǎn),你可以考慮。”張妤欣笑瞇瞇的看著夏唯說。
夏唯一眼就看出了張妤欣沒安什麼好心,忽然很嚴(yán)肅的抓著鄧圓圓的手問:“昨晚彭家橋的牆沒倒吧?”
“貌似昨晚下了暴雨,我估計是倒了牆。”鄧圓圓忍著笑配合夏唯說了句。
張妤欣把臉拉得老長:“兩個沒良心的傢伙,別跟我說你們認(rèn)識我,一個個到了關(guān)鍵時候就知道放我鴿子,你們都是壞人。”
夏唯把戒指又放回了原位:“其實(shí)鑽石和翡翠各有各的長處,主要是看到底是鑽戒適合你還是翡翠適合你,當(dāng)然主要決定權(quán)還是在你。”
“哎!”
“哎!”
“哎!”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嘆著氣,張妤欣狐疑地看著夏唯和鄧圓圓:“現(xiàn)在出狀況的是我,你們兩個嘆什麼氣啊?”
鄧圓圓慢悠悠的說:“我嘆氣是因爲(wèi)我晚上吃撐著了,跑到這兒來聽你廢話,說了半天也沒想到怎麼解決,你說我不是撐著了是幹什麼。
張妤欣直接無視鄧圓圓的存在,看向夏唯:“哎,可惜了這倆兒石頭。如果你嫌它們不夠大不夠閃我就勉爲(wèi)其難的幫你收著吧,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好說話,吃點(diǎn)兒虧不算什麼。”
“可以,把你劈成兩半這些就全是你的了。”張妤欣很嚴(yán)肅的說。
鄧圓圓抿了口紅酒,若無其事的對張妤欣說:“十點(diǎn)方向,有個男的盯你很久了。”
張妤欣有些意外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一鬍子拉茬的中年男人坐那兒,見張妤欣回身往自己這邊看很紳士的舉起了杯子:“趕緊撤,我還沒落魄到這地步,跟這樣的男人上街我也忒吃虧了,不知道還以爲(wèi)我是他閨女呢。”
“別會錯意了,人家跟六點(diǎn)方向的女人正對眼了,沒你什麼事兒,別自作多情。”夏唯在旁邊補(bǔ)充著。
果不其然,一身黑色緊身裙的女人嫵媚的迴應(yīng)著,就看兩人眉來眼去的,看得張妤欣身上直哆嗦。
“你們倆兒也不是什麼好鳥。”訕訕罵了句,張妤欣才叫買單走人。
鄧圓圓和夏唯奸計得逞的偷笑,三個人才一起出了酒吧,鄧圓圓說自己送夏唯回去讓張妤欣早點(diǎn)回去清醒清醒,免得腦子一發(fā)熱再做出什麼不靠譜的事情來。
夏唯也贊同鄧圓圓的說法,於是親自替張妤昕攔了輛的士,看著張妤昕上車後才和鄧圓圓離開。上了的士張妤昕試著給陳彥的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可惜手機(jī)那頭卻傳來移動客服小姐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張妤昕泄氣地把手機(jī)丟口袋裡。不一會兒手機(jī)上就來了條信息,張妤昕趕緊拿了手機(jī)出來結(jié)果空歡喜一場,是甦醒發(fā)來的。
“自己回家的路上小心。”看完張妤昕直接關(guān)機(jī)把手機(jī)扔包裡了,看著手裡的兩隻戒指張妤昕更覺著心煩意亂的,身邊的司機(jī)師傅卻插話說:“戒指挺漂亮,是男朋友送的吧?”
張妤昕淡淡的笑了笑才把戒指收好,答話道:“是啊。”
“你真有福氣。現(xiàn)在這年頭能送得起這麼大一顆鑽戒的男人肯定是富二代,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一心的想嫁入豪門,希望男方有房有車,沒房就不結(jié)婚,現(xiàn)在可不比我們當(dāng)年了。”司機(jī)師傅略微感慨的說。
張妤昕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等車子到了目的地付錢下車。
打開門張予路正坐沙發(fā)裡看電視傻樂了,見張妤昕進(jìn)來忙說:“老媽給你了湯在砂鍋裡煲著呢,自己去盛著喝。”
“撐著了,留著明天早上喝吧。”張妤昕把包丟在沙發(fā)裡拿遙控器要調(diào)臺,張予路趕緊搶了遙控器下來,“回你自己房間玩電腦去,我這兒看球賽了,一邊兒待著去。”
張妤昕惡狠狠的把遙控器又搶了回來,“我今天心情不好別來惹我,不然弄死你。”
“你不是又失戀了吧?”張予路小心翼翼的問。
還沒等到答案,張妤昕手裡的遙控器就和著風(fēng)聲飛了過來,張予路一個沒躲開慘叫了一聲,“死女人你失戀了幹嘛拿我出氣,我又不是傷害你的那個男人,被你砸這麼一下我得做多少面膜才能補(bǔ)回來。”
“再不滾我砸死你!”張妤昕惡狠狠瞪了張予路一眼,張予路便跐溜一下乖乖滾了。
看了會兒電視張妤昕也覺得無聊得很,於是回房拿了衣服洗澡睡了,只是躺在牀上乾巴巴的看著天花板,想著陳彥離開時極爲(wèi)難看的臉色,一想到這裡張妤昕就氣得難過:死甦醒我跟你沒完。
城市的另一頭,甦醒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然後卻捏著酒杯顧自發(fā)笑:肯定是張妤昕那個傻丫頭在罵自己呢,不知道她現(xiàn)在幹嘛……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張妤昕頂著一對漂亮的熊貓眼在辦公室裡晃來晃去,錢紅讓人重新買了一批花草回來,張妤昕帶著公司裡的壯小夥裡裡外外的忙活著呢。鄧圓圓從辦公室出來準(zhǔn)備去黃華那兒拿預(yù)算,看見張妤昕正忙著呢便湊了過去:“昨晚沒睡好嗎,我還在想我們公司什麼時候闖進(jìn)一隻國寶。”
“我真恨不得自己現(xiàn)在是國寶,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我,還時不時的給我撓癢抓蝨子,冬天有暖氣,夏天有空調(diào)吹著別提多舒服了。”張妤昕一副淡然的樣子。
“出息!我以爲(wèi)你有多大出息了,原來就想著當(dāng)一個只會吃睡的大笨熊,怪不得陳彥不理你了。”鄧圓圓故意說。
張妤昕知道鄧圓圓這是在刺激自己,也不跟她拌嘴:“別在這兒激我,沒用的。”
“不跟你胡扯了,我找黃鼠狼拿資料去,明天就開標(biāo)了,今晚大家都得加班奮鬥了,你也是。”鄧圓圓說完拍了拍張妤昕的肩膀留了個背影給她。
張妤昕指揮著公司的壯丁們把花花草草一一的搬到合適的位子:“這個放在前臺哪裡,這兩盆送去錢總辦公室,這兩盆送去蘇總那邊。”
東忙兩下西忙兩下的,渾渾噩噩的一上午就這麼過了,等張妤昕舒舒服服的在辦公桌前桌下的時候已是臨近午飯的時間,打開電腦QQ上不停的閃動著一個頭像,張妤昕打開一看是甦醒發(fā)來的:“看你臉色不太好,昨晚一定沒睡好,昨晚的事讓你男朋友誤會了,爲(wèi)了補(bǔ)償中午飯我請你吃頓好的。”
張妤昕看了信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回了句:“以爲(wèi)請我吃頓飯就完事兒了?我終身幸福全毀你手裡了,你的負(fù)責(zé),不然我們沒完。”
甦醒很快就回了信息過來:“行啊。反正我們家正缺個洗衣做飯的保姆了,隨時歡迎,再一個我爸媽他們很喜歡你,既然你要我負(fù)責(zé)那我就吃點(diǎn)虧替廣大的男性同胞滅了你。”
張妤昕忍不住被逗樂了,“你昨晚洗臉了嗎?”
“洗了,而且還洗的賊乾淨(jìng)!”
張妤昕甚至能想到甦醒那欠抽的德性,堵了一晚上的心事忽然全都散開了,“臭不要臉的德性,別以爲(wèi)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就會不跟你計較,你攪黃了我的好事這筆賬還沒跟你算了。你給我好好的記著,我遲早得還給你。”
“隨時歡迎來搞破壞。”看著甦醒回過來的信息張妤昕恨不得過去抽他一耳光,明明自己做錯了卻還說的好像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死一邊去,我這兒忙著了沒空搭理你。”張妤昕關(guān)掉了和甦醒的對話窗口,手邊的電話響了:“張姐,外面有人找你。”
電腦上甦醒的頭像還在閃動,張妤昕點(diǎn)開了窗口:“沒見過你這麼兇的女人,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張妤昕放下電話拿了手機(jī)去了前臺,小孫指了指接待室裡的人:“找你的,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了。”
“玫瑰??”張妤昕將信將疑地看了眼神秘兮兮的小孫,接待室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一晚上沒了音信的陳彥。
張妤昕有些遲疑是不是該見他,但終究還是推開了接待室的門,略顯尷尬地笑著說:“你,來了。我以爲(wèi),你生我氣了呢。”
陳彥擎著玫瑰單手把張妤昕擁入懷裡,滿含歉意的說:“妤昕,對不起。昨晚,昨晚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那麼一走了之的,所以我今天來是跟你道歉的。”
張妤昕這腦袋裡有點(diǎn)懵,現(xiàn)在什麼情況啊?昨晚陳彥明明氣匆匆的走了,可現(xiàn)在忽然又說是自己太沖到這到底什麼情況啊。而且,這樣的大逆轉(zhuǎn)讓張妤昕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shí)。
許久之後陳彥才鬆開張妤昕,捧著玫瑰單膝跪下了:“我知道或許是我還不夠好,我也知道自己沒有特別的優(yōu)秀,但是我能給你的除了幸福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所以我今天來是鄭重的向你求婚的,請你嫁給我。”
小孫也談不上八卦,只是這麼溫馨浪漫的時刻應(yīng)該讓大家一起鑑證,所以接待室外早已經(jīng)圍著三三兩兩羨慕的目光。
“你昨晚就那麼走了我還以爲(wèi)你生氣了,而且昨晚打你手機(jī)你也不接。其實(shí)昨晚只是個誤會而已,但你根本沒有給我解釋的機(jī)會,我知道當(dāng)時換作是我的話也不一定會有那個耐心聽你解釋,所以我跟自己說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但……”說到這裡張妤昕忽然吞吞吐吐起來,“但我真的有點(diǎn)害怕你會不理我。”
“從現(xiàn)在起,讓我們忘記之前的不愉快好不好,讓我們重新開始。”陳彥深深地凝望著張妤欣一字一句說著。
張妤欣低頭笑了笑,又說:“可是我這個人比較兇,比較野蠻又不講道理,而且還有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缺點(diǎn),跟我在一起之後你都得忍受這些缺點(diǎn)。”
“我願意。”陳彥一句我願意讓張妤欣徹底甜到心裡了。
陳彥從懷裡拿出一個絲絨盒緩緩打開,一枚鑽戒靜靜的躺在盒子裡,張妤欣疑惑的看著陳彥:“你已經(jīng)送了這個戒指給我,昨晚我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忽然找到了。”雖然她也知道坦誠重要,但不知爲(wèi)什麼張妤欣又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可能是覺得甦醒已經(jīng)是他們兩之間不能再提的禁忌。
“我說過:讓我們重新開始!”陳彥重重地?fù)u著重新兩個字。
公司裡膽子略微大些的人不由喊了句:“張姐,你就趕緊接受人家的求婚吧,難道還讓帥哥一直跪著嘛。”
張妤欣嗔道:“快給我戴上吧,難道你想一直這樣跪著。”
陳彥見張妤欣答應(yīng)了連忙把鑽戒給張妤欣戴上,“戴上戒指你就是陳太太了,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決餓不著你。”
角落處有一個身影黯然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