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羽第N次跑到訓(xùn)練場(chǎng)上看那隻雪球,還是沒有看到他期盼中的身影。這麼晚了,到處冰天雪地,她又跑到哪兒去了?
暮色蒼茫下,一抹小小的黑影拖著某物在雪地上吃力的行走,皚皚的雪地將她的小身影濃縮得更加微小。
看到訓(xùn)練場(chǎng)的盡頭出現(xiàn)的小小黑影,南宮辰羽的心猛的一跳,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又驚又怒又喜又怨的喊了一聲:“笑笑!”
肖笑嚇得一個(gè)哆嗦,兩眼愣愣的看著撲向自己的南宮辰羽,小嘴一撇,嚅囁著說道:“對(duì)不起,我忘了時(shí)間……。”
南宮辰羽衝上去一把抱住肖笑,把她的小腦袋攬?jiān)趹蜒e用力揉了揉,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你越來越本事了,冰天雪地的一個(gè)人往外跑,還要不要命啊?衣服怎麼回事?你身上有血腥味,又受傷了?肖笑……!”
眼看著南宮辰羽滿腔的怒火即將爆發(fā),肖笑識(shí)時(shí)務(wù)的讓開一步,低眉順眼的說道:“不是我的血,是那條大蛇的血,還有這些,這是我今天親手捉的噢!”
南宮辰羽寒眸一沉,拉著肖笑轉(zhuǎn)身就往大殿的方向走去。肖笑掙脫他的手,折回去拎起地上掛著十來只野兔和獐子的樹枝和藤條,嘟著嘴固執(zhí)的往前拖。
無奈,南宮辰羽只得幫她拎了那一堆還活蹦亂跳的小動(dòng)物,兩個(gè)人挽扶著回到了大殿。
南宮莫和齊天澤在裡面急得直轉(zhuǎn),正準(zhǔn)備吩咐清塵清心派人去找,一見南宮辰羽和肖笑手裡拖著的野免和獐子,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你去後山抓這些東西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南宮莫一聲吼,吼得肖笑又瑟瑟的躲到了南宮辰羽的身後。
“你還躲?過來看看!”齊天澤也難得繃著個(gè)臉,俊美的臉上掛滿了寒霜。
肖笑把頭探了出來,急急的擺著手說道:“我沒受傷,真的!”
南宮辰羽拎小雞似的把肖笑拎了出來,指著半截玉臂冷著臉喝道:“沒受傷,衣服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是被樹枝刮破的!”
自知無法逃避他們的責(zé)問,肖笑頭一縮,聲若蚊蟲的哼道:“是、是段玉郎……。”
“是他?他又欺負(fù)你了?該死!”齊天澤俊臉一沉,轉(zhuǎn)身往外衝。
肖笑慌得一把拉住他,急切的說道:“不是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沒對(duì)我怎麼樣,他和徐胖子在山上遇到雪崩,我去救他們的時(shí)候,一不小心被他扯破了衣袖。就是這樣子,真的!”
三個(gè)人默了默,南宮莫眼尖的發(fā)現(xiàn)木劍的劍尖上沾著血污,正欲發(fā)問,肖笑揚(yáng)起臉嘟著嘴說道:“你們別問了,我都告訴你們還不成嗎?我就是想上山去捉幾隻野兔回來給大家嚐嚐鮮,沒想到在山上碰到了段玉郎和徐胖子,還、還碰到了一隻大蟒蛇,血是大蟒蛇的血,我的手被冰刀割破了一點(diǎn)點(diǎn),只有這一點(diǎn)傷,再?zèng)]有別的了!”
大蟒蛇?那條青蟒?南宮辰羽和南宮莫臉上齊齊變色,二人一個(gè)箭步衝上去,一左一右把住肖笑的脈搏,眸色變得異常凝重。
“還好,沒有中毒!”南宮莫舒了一口氣,再次望向肖笑時(shí),眼裡一片暗沉的厲色。
肖笑的心咯噔一下懸了起來,看這兄弟二人的臉色,怕是自己又闖禍了!
“我、我是不是又闖禍了?”肖笑揉著被南宮辰羽捏疼的手腕,怯怯的問了一句。
南宮辰羽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迎上肖笑忐忑不安的眸子,聲音極輕極柔的問道:“那條青蟒怎麼樣了?它真的沒有傷到你?也沒有對(duì)你吐過黑色的毒霧?”
肖笑一愣,“啊”了一聲,驚聲說道:“那股難聞的黑氣是毒霧?它吐了呀,差點(diǎn)噴在我的臉上,好臭的!”
“你聞到過它噴出的黑氣?”南宮辰羽神色倏變,臉色瞬間變白。
“你聞到了青蟒噴出的毒霧,這麼久了卻沒有中毒?”南宮莫的臉色比南宮辰羽好不到哪裡去,甚至多了一絲駭然。
一旁的齊天澤蹙眉看著二人臉上倏變的神色,知道這青蟒定然有古怪,也上前察看肖笑的眼瞳裡是否有異樣。
肖笑被他們的言行嚇得不輕,白著臉一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兩隻手卻藏在腰間的衣袋裡輕微的抖著。
南宮辰羽的手極快的伸過去拉住肖笑的手臂,用力一扯,一枚白花花的蛋“啪”的一聲掉了下來,外面的硬殼上多了條裂縫。
“蛋,蛋,我的蛋!”肖笑叫喊著彎腰去喊,南宮辰羽攔住她,從她的口袋裡又摸出了三隻蛋。
“這、這是什麼東西?”南宮莫驚問。
“蛋啦,蛇蛋,那條大蟒蛇的蛋!”肖笑跺一跺腳,彎腰捧起了地上的碎蛋。這可是好東西,要是做成羹味道會(huì)很鮮美的!
“你、你殺了那條青蟒?”南宮莫像見了鬼似的瞪著肖笑,臉色的青色已經(jīng)變成了白色。
肖笑擡起頭,迎上南宮莫面無人色的臉,似乎明白了事情的關(guān)鍵。她站起身,惶恐不安的問道:“我不該殺那條大蟒蛇嗎?可是我不殺它它會(huì)吞了我的,它才吞了一條這麼大的獐子,好恐怖!”
齊天澤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壓抑住內(nèi)心的震驚,故作平淡的問道:“你殺了那條青蟒,還取了它的蛋?天吶,笑笑,你還做過什麼更離譜的事嗎?”
齊天澤隨口的一句話,反倒令肖笑更加惶恐不安,她絞著手指咬著脣看一眼面色陰沉的南宮辰羽,小聲說道:“我、我還吞了它的一顆珠子……。”
這一次不但是南宮辰羽和南宮莫如遭雷擊,齊天澤也被雷的不輕。珠子?元丹?難道那條青蟒不是普通的蟒蛇,而是具備靈力的怪獸?
南宮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著肖笑顫聲問道:“你吞了青蟒身上的元丹?”
沒等肖笑回話,南宮辰羽突然喊道:“快去請(qǐng)大司宗,就說笑笑吞了青蟒的元丹,快去!”
南宮莫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飛一般衝了出去。
“笑笑,你煉的是冰系法術(shù),青蟒的元丹是火系魔法修煉者必備的寶物,你吞它幹嘛?它會(huì)侵蝕你的靈力,還會(huì)灼傷你的心脈,你、你真是……你氣死我了!”南宮辰羽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