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病牀上躺著面容安詳?shù)娜f俟桓,醫(yī)生給他輸了點滴。愛上怡紅院==這個傢伙,沒有骨折,沒有流血,卻穩(wěn)妥妥的躺著這裡伴死人。過了一會兒,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聞訊而來了。他們?nèi)f分焦慮的瞅著安眠的萬俟桓,心頭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醫(yī)生啊,弗蘭克先生到底怎麼樣了啊?他沒有外傷,爲什麼不醒啊?”
董事長逮住醫(yī)生急切的問。
“恩啊,這個嘛,話不能這麼說啦!雖然表面完好,腦震盪卻也說不定啊?這個車禍後遺癥只有等到他醒來才知道了!”
醫(yī)生爲難的解釋。
“哦啊……”
這具牀上的挺屍終於發(fā)出聲了,他慢悠悠的睜開眼,嬰兒似地搖晃著腦袋瞅著面前的一圈兒人。這幼稚的模樣兒對成人來說,就是一傻逼!
“哇哈哈,老婆!老婆!”
萬俟桓驚叫起來,他“唰”的坐起來抱住牀邊的易朵孚就不撒手。
“嗯,老婆,老婆!親耐滴!”
萬俟桓腦袋吃奶似地往易朵孚懷裡鑽。
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萬俟桓失禮的舉動讓易朵孚尷尬極了。她“啪”的推開萬俟桓給了他一巴掌,萬俟桓可憐巴巴的眨著大眼睛盯著她,然後,他居然“哇”的一聲哭了。
“嗚哇,老婆打我!老婆打我!嗚哇嗚哇……”
我勒個去,他真的哭了!哭的那個梨花帶雨,無比悲催。
萬俟桓這孩子似地反應(yīng)讓大家乾瞪眼了,這……這到底什麼個情況?
“萬俟桓,你給我正常點!你腦殘嘍?”
易朵孚懊惱的揪著他的衣襟,撥浪鼓似地大肆搖晃。==愛上怡紅院==
“你說的沒錯,他真的腦殘了!”醫(yī)生拿著X光照片風度翩翩的走進來,“根據(jù)X圖片上顯示,弗蘭克先生腦顱骨內(nèi)有一處淤血,這處淤血壓迫了他的腦神經(jīng),妨礙了他的正常思維,影響了他的判斷力與執(zhí)行力。從醫(yī)學上說,這是暫時性智商障礙癥,簡單的說,這是暫時性的腦殘!沒有很好的辦法醫(yī)治,只有好好的護理,讓淤血快點散去。那個,小姐,你是弗蘭克先生的太太吧,請把字簽了!”
醫(yī)生把醫(yī)療單遞給易朵孚,易朵孚看著上面的金額頭大。
“恩啊,你搞錯啦,我不是他老婆的啦!他在撒謊啦!呵呵……”
易朵孚推掉單子,摸著後腦勺難堪的笑。
“哎呀,你們夫妻倆就別吵架啦!腦殘到他這種曾度,基本上就不會撒謊了!就憑他這六歲孩子的智商,你不是他太太就邪了?趕緊地,簽字!我忙!”
醫(yī)生再次把醫(yī)療單塞給易朵孚,易朵孚捧著這“吸血鬼”欲哭無淚。
“呵,都叫老婆了,發(fā)展挺快嗎,朵孚?”
領(lǐng)導們陰著臉看她,易朵孚真想立馬從旁邊的窗戶跳出去,儘管這是一樓。
“朵孚,趕緊把字簽了,公司給你報銷!簽好字,你們都跟我出來。我有事兒跟你們商量。”董事長轉(zhuǎn)身瞪著榮祖哲,“你個敗家子也給我出來。”
領(lǐng)導們滿面惆悵的走出病房,一路上唉聲嘆氣,老態(tài)龍鍾似的。
易朵孚被迫簽了字,她轉(zhuǎn)身剛要走,萬俟桓這個傢伙又灰常利索的抱住了她。
“嗚哇,老婆不要走!老婆不要走!我不讓你走啦!不讓你走啦……”
他熱淚狂奔,這吃奶的力氣箍的易朵孚快喘不上來氣了。
“你放手啦,萬俟桓!誰是老婆呀?我又沒答應(yīng)做你老婆!你個腦殘!”
易朵孚使勁的掰開他手指,卻無濟於事。萬俟桓抱得那個緊呀,跟連體嬰似地難捨難分。最後在醫(yī)生的幫助下,他們才硬生生的分開。
金曉曉一直冷眼旁觀著這滑稽的一幕,易朵孚的反應(yīng)讓她很不爽。
“哼,你個花癡的易朵孚!覺得他既帥又有才,就想跟他好,現(xiàn)在他腦殘了,你卻轉(zhuǎn)眼翻臉不認帳了!你個不負責任的傢伙,真的是‘克煞帥哥不償命’啊‘不償命’!”
金曉曉架著倆胳膊數(shù)落易朵孚,她的話讓易朵孚有些尷尬。
“哪……哪有?我本來就沒打算接受他啦!我……我其實壓根兒就沒動心!真的!而且他也不一定就是我克的呀?所不定,他命中有此一劫呢!跟我有個毛關(guān)係?啊哈哈,不要庸人自擾啦!我們是無辜的,該負責任的是榮祖哲這個混蛋纔對!”
易朵孚極力爲自己辯護,她向來就沒正經(jīng)的承認過帥哥的衰與她有關(guān)係。
易朵孚和金曉曉走出病房來到董事長面前,董事長在面滿愁容的吸菸。這個弗蘭克真是讓他煞費苦心啊!董事長見易朵孚過來了,就扔掉菸頭,一臉嚴肅。
“董事長,有什麼事……商量啊?”
易朵孚點頭哈腰的慘笑。
“恩啊,朵孚,曉曉,拜託你們嚴守秘密,不要將弗蘭克變傻的事情泄露出去。弗蘭克是國際大牌公司的特別工程師,他關(guān)係到公司將來的發(fā)展與維繫。如果今天這事兒被泄露出去,恐怕公司就開始玩完了。我會立馬派人將弗蘭克送到這裡最好的療養(yǎng)院去,讓他儘快的恢復健康。在此期間,你們兩個全權(quán)負責弗蘭克日常的一切工作,主要是幫忙應(yīng)付一些外面的聯(lián)繫。這個就拜託你們了!”
董事長說的義正言辭,讓易朵孚和金曉曉深感責任重大。
“嗯,董事長,你放心好了!我們絕不辱使命!”
金曉曉視死如歸的呼應(yīng),易朵孚也後知後覺的點頭承諾。
“嗯,這就好!”董事長欣慰點頭,他轉(zhuǎn)身看著滿臉負罪感的榮祖哲,“哼,你個孽障,竟給我惹事!這下好了?一了百了,你想要了老爸的命啊?老爸也沒什麼能幫你的了,只能儘量的遮掩事實,讓你免受官司之苦。作爲懲罰,我要沒收你一切開車的權(quán)利,我的所有跑車你一律不許碰了。乖乖的給我去反省吧,敗家子!”
榮祖哲被罵的狗血噴頭,他哆哆嗦嗦的忍耐著老爸的狂風暴雨。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直都清醒的很,就是突然……突然腦海一片朦朧,然後就釀成了這幕慘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榮祖哲無辜的表情水汪汪的,跟竇娥似地可憐。
“哼,誰是故意出車禍的?你個混賬兒子,天天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鬼混,你能辦什麼好事兒?老爸我送你出國讀書,不是讓你回來賣弄惹事的,是讓你以後有能力接手我的公司!你這麼個狀況,真是愁煞我了……”
董事長再次抽菸,唉,領(lǐng)導不好當啊!尤其是有子如此的領(lǐng)導更不好當啊!易朵孚看在眼裡,無奈在心裡,她淺淺的搖頭,頭一次對這老頭子報以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