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這麼高興,那麼我決定趁這次機會,在這美麗的馬爾代夫,就把小玄和小卉的訂婚典禮提早辦了。CoM @天?天.小?說*網(wǎng)!”外婆的一句話徹底震驚四座,在場所有人除了阮歆卉之外,都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安洛城雙腳一軟,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外……外婆,你說什麼?”程巖看了一眼程玄和安洛城,不敢相信的問道,直到外婆又向他確認了一遍,他纔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外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會不由有些太倉促了,而且安叔叔和媽他們還在國外,我們……”程淺皺了皺眉似乎想說服外婆先壓下這件事情,可是沒想到外婆的態(tài)度格外堅決:“倉促什麼,這只是訂婚又不是結(jié)婚,我難道還不能做主嘛!”
外婆拿出了她長輩的架子,程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程家的兄弟幾個都心知肚明,此刻都不約而同的爲安洛城擔心。只見安洛城如同石化一般呆愣在原地,雙眼無神,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
“外婆,謝謝你。”阮歆卉依偎在外婆的懷裡,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和安洛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造成兩個女孩子反差如此之大的男主角程玄,此時卻面無表情,即使是生活在同一屋下多年的兄弟們,也沒辦法看出他此刻的想法。
天色漸漸變暗,掛上了繁星點點,安洛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明明白天還玩的那麼高興,晚上回家就得到了這樣一個重磅炸彈。她只知道自己在聽到程玄要和阮歆卉訂婚的那一剎那大腦就一片空白了,後來好像是邗清音和樂櫻月她們把自己扶回的房間。
躺在牀上,安洛城雙眼空洞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腦袋裡空蕩蕩的,眼角始終蘊含著淚光,卻沒有一滴眼淚能流下來。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安洛城沒有回答,片刻之後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邗清音的腦袋探了進來,接著是樂櫻月、冰沫影和黎筱央。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慢慢的進了門,安洛城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那個城城,你不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或者喝口水什麼的……”邗清音試探性的問道,安洛城不理。最後還是冰沫影出馬,坐在了安洛城的身邊:“城城,你到底怎麼想的,有話就說出來吧。”
之後房間內(nèi)又沉默良久,就在大家都以爲安洛城不會回答的時候,她突然坐了起來,語氣前所未有的平靜,甚至變的有些嚇人:“我沒事,我不想爭、也不想奪,一切順其自然吧,我祝他們幸福。”
“城城……”黎筱央話到嘴邊又什麼都沒說出來,她完全能體會安洛城此時此刻那種想愛又得不到的痛苦。
“你真這麼想。”冰沫影皺起了眉頭,安洛城淡淡的點了點頭。這時候樂櫻月也著急了,拉住了安洛城的手:“城城,你想清楚,我們都看得出來你還是很愛程玄的。”
“愛又怎麼樣,事到如今我還能做什麼,這份感情註定了不屬於我,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要,否則活的就太累了。”安洛城消極的態(tài)度和言語堵的衆(zhòng)人都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來勸她。
之後四人就在安洛城的房間裡耐心的開導了她一會兒,然後就帶著複雜的心情各自回房間了,和安洛城一個房間的邗清音留了下來。爲了不打擾到安洛城,黎筱央特異把安洛心帶到了自己身邊,好讓安洛城好好的靜一靜。
安洛城如同被陰雲(yún)覆蓋了一樣,始終悶悶不樂,看著邗清音在房間裡跑來跑去,最後拿了一大摞彩色的紙,放到了自己眼前。
“城城,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碰到難過鬱悶的事都怎麼解決的嘛,把發(fā)生的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寫到紙片上,然後折成飛機,讓它飛出去,之後所有的煩惱也都隨著紙飛機飛走了,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來折吧。”看著邗清音興致勃勃的樣子,只是爲了讓自己開心,安洛城不好意思開口拒絕,最後只好隨著她一直開始折飛機。
不大一會功夫,堆積如山的紙飛機就已經(jīng)摺好了,花花綠綠的,似乎承載著安洛城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邗清音抱著紙飛機拉著安洛城來到了陽臺上,海邊夜晚的空氣很好,涼爽宜人,兩人站在陽臺上吹著海風。
“好了,準備好了嘛。”邗清音一手拿了一個紙飛機大喊一聲,然後使足了力氣把飛機拋了出去。小小的紙飛機隨風飛舞著,安洛城和邗清音的目光也隨之而動,直至最後消失不見。
“城城,該你了。”輪到了安洛城,她也拿起一隻自己折的飛機,然後猛地飛出。不知道真的是紙飛機起到了作用,還是被邗清音帶動了起來,安洛城覺得心情的確放鬆了好多。
數(shù)十隻精緻絢麗的紙飛機洋洋灑灑的從陽臺飛下,假的畢竟就是假的,紙飛機的命運註定難以永遠飛翔。有些飛得遠的,飛出了院子,有的直接落到了別墅的花園內(nèi)。
自下午的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後,看著安洛城的恍惚難過,程烈的心情也久久難以平靜。整個家裡似乎瀰漫著一種尷尬詭異的氣氛,再也不像從前了。雖然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但程烈還睡不著,只好出來溜達溜達透透氣。
忽然一直淡藍色的紙飛機從天而降,落在了程烈腳邊的草地上,他撿起紙飛機,好奇的順著飛機落下的方向擡頭看去。只見樓上的陽臺上依稀站著兩個黑色的人影,照方向看來應該是安洛城和邗清音的房間,這麼晚了她們在幹什麼?
慢慢的拆開紙飛機,佈滿了皺紋的藍色紙張上面簡簡單單的寫了幾個字,頓時讓程烈的心不知不覺也跟著涼了起來。
你爲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再次擡頭向上看去,隔著黑暗程烈久久的凝視著安洛城的影子,心裡惆悵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