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擡起頭。

“沒事。”

“你在哭？”

陳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倒是沒有想到那樣倔強的人竟然會哭。

“我沒有哭。”

蘇小仰起臉，雖然眼角依然溼潤。

陳陽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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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

這個男人自己有點怕他。

是真的有點怕他。

她轉身就要往病房裡走。

陳陽卻一把拉住了她。

“跟著我去辦公室。”

“我不去。”

“蘇小，我告訴你，你沒有得選擇，你必須跟著我去。”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不容置疑，不容人反抗。

蘇小看了看他，竟然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

“蘇小，我告訴你，如果我想要知道有很多種方法。”

蘇小潔白的牙齒緊咬著嘴脣，低頭不語。

“到底怎麼了？”

“醫生說，如果再不休息，就很麻煩。”

“怎樣麻煩？”

陳陽微皺著眉頭。

“需要重新手術。”

蘇小輕聲說。

陳陽看著她。

這都已經過去多少天了？

如果再重新手術的話，那就意味著要忍受比原先不知道多都少倍的痛苦。

因爲骨頭旁邊的新肉已經完全張了出來，那就意味著要把那些新肉全部割開。

想到這裡，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不是還在繼續家教？”

蘇小連頭都不敢擡。

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是家教的緣故，奶奶的手術需要跑很多地方，沒有人給她來做這一切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全部需要自己去做。

想到昨天那個醫生陰沉的臉，還有自己要受的苦痛，她不由眼睛泛紅。

陳陽看著她。

終於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幾天已經做到努力不去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