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雖然對靈魂奧秘的研究始終都沒有停下過，但要說精細把控靈魂，還是把史蒂芬的靈魂轟出去再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唐尼這點造詣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唐尼盯著史蒂芬的腦袋，遲疑著是否要上去給他一拳頭。
“呃，有什麼不對嗎？”史蒂芬有些發毛，感覺自己像是被可怕的怪獸注視著，壓力非常大。
“不，斯特蘭奇先生，只是一點小事情罷了。”唐尼收回了目光，露出淡淡的笑容，“那邊有茶，想喝的話可以自己去倒。”
他其實一直在等待著史蒂芬的到來，還偷偷讓天眼會秘密關注。
至尊法師，唐尼不可能擔任一輩子，古一回來了，他會把這個位置交還——雖然古一未必會再去接。
那麼，把史蒂芬培養起來，就顯得尤爲重要。
至尊法師，終究是這個宇宙這個地球的至尊法師，唐尼的未來，是要超越多元，跨越萬天儀世界，最終前往神之領域。
唐尼有自己的目標，不會因爲某種職責就把自己永久束縛在地球。
更何況，他對塞博坦生命的靈魂研究出現了突破性進展，以半神之姿，對靈魂的研究突飛猛進，只要一點點契機，唐尼就有把握創造出真正的靈魂，而不是鋼索和巨猙獰那樣的簡單智慧。
等真正變形金剛出現後，他會前往宇宙星空建造塞博坦，然後征戰宇宙，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成爲唯一性生物。
“斯特蘭奇，你爲什麼而來？爲你那雙動過七次手術的手？”唐尼身穿一身寬大的黑袍，注視著後來的奇異博士。
“……是的，你曾經治癒了一個叫潘伯恩的癱瘓病人，我也想像他那樣，重新恢復健康。”史蒂芬有些拘謹地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莫度，心中更加驚惶，這個至尊法師，好像對他非常瞭解？
“潘伯恩，我記得他，半年前他找到我學習知識，但他的智慧只能學習很淺顯的東西，等他達到了一個極限的時候，我親自下令讓他離開。”唐尼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發出舒服的嘆息。
至於史蒂芬？他才懶得管，他可不像古一那樣那麼平易近人，能給任何一個來客都倒茶。
想和自己去倒，就這麼簡單。
“你是用的什麼方法？潘伯恩告訴我說是魔法的力量。”史蒂芬上前一步，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然呢，這裡是卡瑪泰姬，是宇宙聞名的魔法聖地，難道我會在這裡跟你談科學？”
“可這怎麼可能……魔法這種東西……”史蒂芬茫然地低著頭。
“斯特蘭奇，你知道你和潘伯恩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唐尼打斷了史蒂芬的呢喃，問道。
“都是走投無路的病人？”
“錯了，區別是潘伯恩拋棄了一切的常規認知，而你卻固執地守著自己的信念——堅守信念，這很好，可有時候又會把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唐尼保持著微笑，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與其說相信這裡的醫生是魔法師，更願意相信這裡是隱秘的科研機構。”
史蒂芬無力地坐在座位上，抓著自己的頭髮：“我更相信你們是對神經再生細胞有深入的研究，這裡不會有討厭的醫療會監管，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實驗……”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最大代溝了。”唐尼攤了攤手，“我跟你談魔法，你非要跟我談科學，還信誓旦旦要用科學解釋魔法。”
史蒂芬正要說什麼，唐尼卻不再給他機會廢話，直接起身，上去一拳轟在史蒂芬的胸口，軀體還在徘徊，靈魂卻已經剎那間飛了出去。
在唐尼的眼中，史蒂芬的軀體已經成了失去核心的空殼，而散發著淡淡光亮的靈魂，正在茫然無措地看著周圍。
時間彷彿變慢，脫離了軀體桎梏的靈魂，會在短時間內有著更強的思維，但顯然無法持久，更別提史蒂芬還是一個普通人。
這簡單的一拳，爲史蒂芬轟開了一個更加神秘和浩瀚的世界。
莫度遲疑地說道：“可以了吧，就算他的魔法天賦再好，靈魂也很脆弱。”
唐尼看重史蒂芬，這是顯而易見的，所以莫度絲毫都不懷疑史蒂芬的魔法天賦，他也更不會懷疑至尊法師，哪怕現任至尊法師是唐尼。
“不，莫度，這回你可看走眼了，這小子的天賦真是得天獨厚，維山帝對他可是非常青睞的。”唐尼掀了掀眉毛，有些驚愕地看著史蒂芬的靈魂。
在他半神靈魂的視線中，無數細微的魔法粒子開始聚攏過來，一點點填充著史蒂芬損失的靈魂之力，這一刻，彷彿卡瑪泰姬的這些遊離魔力突然有了意識，對史蒂芬表現出巨大的親近感。
唐尼都想罵人了。
這特麼真是親兒子的待遇，難道史蒂芬是維山帝中某人的私生子？
再想想自己當初學魔法的場景……就像是後媽養的。
太偏心了。
“這是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史蒂芬驚恐地看著自己發光的半透明軀體，又看到另一個自己明明正在承受唐尼的拳頭。
對一個深信科學的人來說，這種顛覆三觀的一幕是震撼性的。
下一秒，唐尼就招了招手，就把史蒂芬的靈魂給拉了回來。
軀體和靈魂重新結合到一起，安心的感覺涌上來，史蒂芬大叫一聲，驚魂未定地看著四周。
一切都沒有變化，但一切都產生了變化。
世界彷彿都變得不一樣了。
史蒂芬突然相信了魔法的存在。
其實早在唐尼和卡西利亞斯在鬧市街頭戰鬥的畫面被有心人拍下來後，再加上圍攻多瑪姆的投影事件，魔法這種東西，已經迅速成爲了一種舊有但全新的概念。
越來越多的人相信神秘側的東西。
有些變種人不就是魔法類的X基因嗎？
哪怕固執如史蒂芬，有了這些以往信息的轟炸，再加上潘伯恩活生生的例子，以及剛纔那瘋狂的一幕，他真的有點相信魔法的存在了。
“教教我，我想學習這個治好我的雙手。”史蒂芬衝上前去，急不可耐地說道。
“誰說我要教你了。”唐尼淡淡地說道，“莫度，把這貨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