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中矛頭初現,橫移不知多遠的星駭廢墟上的廝殺扔在繼續。javascript:;
清風帝國局勢未明。倒塌盡半的皇城廢墟依然瀰漫血腥味道。
魔獸山脈中尋覓出口的白衣青年,此時正站在山體崩毀後的廢墟上。舉目四望昏暗朦朧。
只有青年周圍甚是明亮。忽然之間腦後微涼。一直未曾放鬆警惕的青年腳步橫移,險而又險的避開轟殺頭顱的致命一擊。
不等木子轉身回望,左右兩邊破風聲再起。同一時間眼前黑點急速放大。
木子腳下風雷聲起。腳步邁出,在三個方位凌厲的殺伐轟擊,臨近身體的前一刻跨步躍出。
定睛一看。前後左右四方遇襲。四位靈魂狀態的生靈,一位窈窕女子披頭散髮。雖然五官精緻,但是面色慘白。以至於看不出美在何處。
與女子並肩而立的是英俊男子。二人在一起頗有些郎才女貌,似生前本來就是一對。死後仍形影不離。
一滿身鱗甲的青色長蛇,正張開血盆大口蓄勢待發。雪白的尖銳獠牙流淌著綠色的腥臭液體。
另外一位是斷掉一腿的年邁黃狗。毛色暗淡而且稀疏。隱約可以看到長毛下的褶皺老皮。
和這些沒有意識,僅僅依靠生前本能自主殺伐的靈魂。掰扯道理純屬浪費時間。木子看清周圍情況後,毫不猶豫舉拳便砸。
這次的四個靈魂,比以前的要強大很多。白衣青年數次險象環生。不過終歸是沒有意識,攻殺手段簡單直接毫無花巧可言。甚至沒有法則浮現,僅僅依靠自身的魂力硬悍。
木子身體靈活速度迅捷,彌補了境界上的元力差距。與二人二獸遊鬥良久。敏銳的發現如神仙眷侶般的一對俊男俏女。無論如何衝殺,始終保持彼此相望不離不棄的姿態。
木子一度懷疑這兩條靈魂理智尚存,爲了一探其中緣由,出手時有意選擇擊殺順序。直至兩條靈獸被徹底擊殺,俊男俏女依舊木訥,簡單的攻勢一層不變。
終是沒有出現預期的奇蹟,最後只得歸功於,二人生前的確是情侶,死後的靈魂保持生前的某種本能。青年不在猶豫,果斷出手擊殺這兩位魂力幾乎耗盡的情侶。
可就在這對情侶即將消散,二人突然迴光返照,雙眼出現些許清明。明知將要徹底消亡,他們沒有任何恐懼和不捨,反而帶著笑意相互共勉:“終於解脫了。”
白衣青年如遭雷擊久久不能回神,當他看到迴光返照後的情侶,發現這二人的氣息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感。
木子一度懷疑,自己是否錯殺無辜。
最後雲浮傳音安慰:“他們是笑著離開的,你沒有做錯。“
木子無法釋懷,確又無可奈何。只得自己安慰自己:“應該沒有做錯吧。”
這種親近的感覺,雲浮未曾感受得到。這種滋味又難以言表。所以青年只得給沒有做錯前面加了一句應該。
雲浮的一番安慰後,纔算使得青年放下心結:“皇者同樣有壽命的終點。他們二人難道會比皇者更強。顯然是不可能的。本來就是以死之人,現在又得到解脫。也許在他們眼中,你做的對。”
前方是這片廢墟的盡頭,廢墟如同天幕阻隔兩岸。一邊青山綠水陽光明媚,一邊是木子所在的昏暗地帶。
所料不錯應該是走到這片昏暗地帶的盡頭。有可能是東陵獸山的盡頭。傳言可屠聖的危險並未出現,不禁讓青年有些懷疑,到底是傳言不實還是運氣太好。
視野當中,廢墟與青山綠水交界處,百丈大碑傲然挺立。木子的某些特殊癖好不由得被激發。
想到石碑和冰碑的變態地方。青年的慾望不由得更勝幾分。痛苦萬分自言自語::完了完了,身體不受控制,不由自主了。“
星核裡面的老人相當的無語,撇著嘴打趣:“我來幫你控制一下身體,徹底解除身體頑疾後在還給你。”
被揭穿老底的木子,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修行路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我又怎麼能遇到困難就退縮,必須要迎難而上,打破險阻一路高歌猛進。“
星核內的老者手拍額頭身體後仰,對天長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大碑呈灰色半透明,四個銀色大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分明是刻寫在大碑上面,可是當仔細凝視過後,確發現大字和大碑涇渭分明相敬如賓。
銀色大字光輝刺目,光芒確一點不擴散,完全收斂到字體裡面。大碑則灰暗深邃,雖是透明確又無法真切看穿。唯有鑲嵌在灰色大碑上面的銀色大字特別醒目-東陵獸山。
木子終於確定了所在地。眼看就要走出傳聞的絕地。心情還算不錯,沒有瀕臨危險的絕望了,放鬆心情後開始對這個大碑躍躍欲試。
數次伸手觸及,如同觸摸空氣。手臂直挺挺探入大碑內部。若不是親眼所見,無法相信眼前有一座大碑矗立。
經雲浮老師提醒使用魂力試試,青年方纔尋到門路。靈臺中神魂小人兒自眉心處掠出。拳頭大的小人做環抱姿勢,猛一用力大喝:"起“
這一爆喝聲勢駭人,大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偉岸。灰色大山沉穩如山紋絲不動。
幸虧這小人兒是神魂,沒有血肉。否則非得噴出一口老血。
星核內雲浮笑罵:“大碑是神魂狀態,看看你們的身材比例,就不怕抱起大碑後勁不足,直接把你那芝麻大點的神魂小人拍個稀巴爛。”
青年乾笑而後狂喜:“老師,神魂接觸大碑的一瞬間,神魂力量有少許提升。”
雲浮瞪大雙眼:“真的?”
不等木子回答,老人身影早已飄出體外,伸出一手輕輕放大大碑上面。虛淡的身影瞬間凝實如初。恢復到巔峰狀態。
老人笑容綻放眼神熱切,比白衣青年還要熱切,然後相當的嚴肅命令:“我知道你有特殊癖好,今日必須想辦法收起這座大碑,放到星核裡面。”
白衣青年翻了個白眼兒:“到底是誰有特殊癖好。”
想了想又打趣:“就算收起來,也應該放到納戒裡面。”
老人擡手做打人姿勢:“消不死你個小兔崽子。”
木子悻悻然收起玩笑,沉思片刻:“神念收一下試試。”
白衣身影在灰色大碑腳下雙眼微閉,三天三夜未曾睜開。無聲無息灰色大碑憑空消失,唯有東陵獸山四個大字懸浮在半空。刺目銀色可與星辰比肩。
星核內部老人大喜:“這次做的不錯,老夫多一次出手救你的機會。”
木子無情打擊:“你老纔不捨得我出事兒,多出手不知多少次了,能不能換點實用的獎勵。”
老人回答簡單幹脆:“好的,以後不出手了。”
青年苦笑:“當我沒說。”
收起玩笑,木子起身直接邁步,終於離開這片昏暗地帶。
幽靜森林草木香,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已經沒有了灼燒的炎熱,剩下的是溫暖和愜意。
終於走出昏暗的東陵獸山,白衣少年哼著小曲唱著小調穿梭於蒼勁的老樹之間。
時不時碎碎念:“晚兒一定擔心了吧?封神小隊羣龍無首了。”
雲浮無情打擊:“真不要臉,沒了你這個禍害,別人會活的更好。”
木子不以爲然,繼續碎碎念:“二白不知現在情況如何,能夠感知到這小東西還活著。一定是被院長大人保護起來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老爬蟲。最好是打個半死不活修爲盡失。別別別留著實力,下個神魂禁錮吧,抓回來給我當坐騎挺拉風的。幹他孃的老爬蟲,看不順眼就要殺我,太霸道了。不過這種霸道我喜歡,當我坐騎後,看誰不順眼就命令老蛟一巴掌拍死。”
“還有素英婆婆,心情好些了沒,話語多些了沒。我一個晚輩小子不適合安慰,這些日子來看的乾著急。還是晚兒這小妮子人緣好。只有她能讓婆婆開口多說幾句。晚兒妹妹別擔心,木子馬上就回去了。”
突然間一柄劍胎劃破虛空,銀芒乍現危險瞬間臨近。快若閃電剎那而至。劍氣迴腸延綿不絕,拖著虛空破碎的尾翼遙指白衣青年。
細看下長劍三尺劍柄半尺。劍柄上趴一生靈,確切的說是一小人兒形態的生靈抱著劍胎直指木子眉心。
白衣少年驚駭確不慌亂,剛剛說過修行路逆天而上,必須要打破險阻。現在這是這麼做的。鎮定中長拳出擊,即使明知對方強大,也要敢於出拳勇於出拳。
正所謂兩軍對峙氣勢在前。若氣勢弱於對方,這場戰事先敗一半。
瑩瑩綠拳無所畏懼。一拳一劍瞬間相擊。
想象中的驚天動地並沒有出現,一拳直挺挺揮出,然後筆直停滯在半空。被銀芒包裹的長劍,還有報著劍柄的小人,順著拳頭直接殺入木子體內。
鎮定的少年終於駭然,血肉中的符文和上古人王血脈,統統沒有絲毫感應。長劍就這樣長驅直入。
肉身完好無損,甚至連疼痛感都沒有。消失的長劍則出現在靈臺,劍尖正好抵在做出拳狀的神魂小人兒的拳頭上。
靈臺拳頭大的小兒抱著三尺長劍。與木子神魂小人兒對峙一個呼吸時間後。長劍失去阻擋回復速度激射而出。
僅僅一擊木子的神魂被斬一臂,定格在外面的身體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因疼痛麪皮微微抽搐。
木子經歷過各種嚴峻考驗,無數次在生死間徘徊。神魂被劍斬還是頭一遭。
而且這次與以往不同,天梯,落鳳坡,太上八卦爐,地下巖漿世界中,神魂被熔鍊都是由輕到重慢慢適應。而這長劍確實抱著一擊必殺的氣勢,不會給什麼適應時間,直接斬落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