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蕭楓究竟幹什麼去了?從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小顧攤著手,一副焦急無奈的樣子。
濤子站在一邊兒,交叉著胳膊:“聽其他學生說,他昨天中午向?qū)W校請了假,就出去了。但沒人知道他做什麼。”
“不管他幹什麼,總得給我們個信兒吧!手機一直關(guān)機!”葉嵐拿著一支筆,把桌子敲得“砰砰”直響。
小顧突然一愣,驚恐地望著其他幾人。
“你們說,蕭楓不會是因爲宇辰姐姐的事感到愧疚,去——自殺了吧?”
“不會的。這不是蕭楓的性格。”何琳兒斬釘截鐵地說道。
“恩,說的有道理。我看蕭楓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去做。”濤子對何琳兒的觀點表示贊同。
葉嵐看著何琳兒:“還是你瞭解蕭楓哈!”
何琳兒望了望葉嵐,沉默著。
宇辰在門口踱來踱去,一言不發(fā)。他朝屋子裡的幾人瞟了一眼,深深嘆了口氣。
話說蕭楓從學校出來,一直住在一所道學館裡。這裡的老闆是千鶴道長的忠實粉絲,多少也有些道行,對蕭楓自然也是畢恭畢敬。
這天晚上,蕭楓撥通了韓茗的電話。
“喂?是韓茗嗎?”
“是的,
我是。”
“我是蕭楓。你現(xiàn)在方便出來嗎?我突然有一些問題想問你。”
“恩,好的。我去哪找你?”
“謝謝。我在順峰大樓的樓頂?shù)饶恪!?
……
韓茗接到電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蕭楓說的地點,平時就很少有人來,更何況現(xiàn)在是深夜。此時的樓頂一片寂靜,黑暗濃濃的塗抹在每一個角落。四周高樓的燈火如同星河一般,縹緲而又夢幻。
韓茗來到樓頂,看著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站在樓頂邊兒上,
前面那一排矮矮的柵欄,或許只是施工方忘記了一個梯子在這裡而已。
“怎麼選這麼個地點,還大半夜的。難道……”
想到這兒,韓茗不禁緊了緊衣服。
蕭楓把頭稍稍轉(zhuǎn)了下,繼而又望著眼前的一片燈火。
“你來了。這麼晚了還麻煩你,真抱歉。”
“沒事。你想問什麼?”
“你看,這座城市的夜景,很美不是嗎?”
何琳兒苦笑了一下,“我想這大半夜的,你把我叫到這兒,不只是讓我來看夜景的吧?”
“當然不是。”蕭楓冷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身。
那一瞬間的動作,在黑暗中更顯詭異。
“你,爲什麼要殺何琳兒?”
“什麼!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茗的眼睛裡有一種被追捕的恐怖神氣,由於短暫的痙攣,她的臉變得慘白,與周圍的黑色格格不入。
“你害怕了?若不是黑夜,我真想看看你現(xiàn)在的神情,”蕭楓再一次轉(zhuǎn)過身去,看著燈火,“那個降頭師的功力不錯,只可惜誤入歧途。”
“你,你都在胡說些什麼?你,你爲什麼要冤枉我…..”
韓茗蹲下身子冷汗一個勁兒的往外冒,她兩眼發(fā)直,只瞧見自己的鼻尖兒。
“冤枉你?”蕭楓朝身後瞟了一眼,“你是想到警察局去說嗎?”
黑暗中的韓茗,突然緩緩地站起身。披散的頭髮後面隱藏著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她的皮膚收的緊緊的,嘴脣乾裂而蒼白。
她伸出手,向蕭楓走過去。手指輕微的抖動著,根根汗毛冰冷地直立起來。
她慢慢的,一步步,悄無聲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蕭楓一聲尖叫“啊——!”
那聲音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蕭楓的慘叫如同雷轟電掣一般,炸響在她的耳邊。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韓茗的臉色猙獰可怖,她吃力地挪著步子,來到邊兒上,向下俯視。
隱約可見鮮紅的血液,如滴在清水中的墨汁一般,瀰漫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