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會徐將
許妙的安排果然是十分得當。毛西西是一路暢通無阻。十分快的到了地點。這個傻姑娘一直都生活在別人的庇佑之中。不知道在順利的後面有多少人付出了心血。就像她現在這所謂的輕而易舉的會見一般。許妙在後面動用的人脈絕對能夠震撼整個北京城。這畢竟是非常時刻。而且徐將也早就說明了這種時刻是不會客的。
徐將磨蹭著碧螺春的杯沿。眼神不自覺的再一次了一眼門口。卻還沒有見過該出現的人影。徐將搖搖頭。爲自己的行爲不自覺的笑了笑。自己老大不小一把年紀。不知道怎麼現在竟然有一點子緊張在裡面。
許妙要跟他見面的時候。他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雖然說他對現在的證據不感興趣。但是你不感興趣總有人想辦法把那些訊息傳到你的耳朵裡面去。所以對現在的選舉的情況不管是前臺還是內幕。盡是一清二楚。
“徐將。明兒個西西有事想請問你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本該是直截了當的拒絕。在這種時候。突然來找自己。且不說爲什麼是許妙來開的口。這請求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但是想聽到毛西西名義來約的時候。心中有一絲情緒就勾纏住了自己。那拒絕的聲音便是在那一剎那就改了口。
“成。”
怎麼就會改口了呢。徐將至今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著手心的繭。眼神忽然有些黯。那個女人帶著溼意的手曾經那麼柔軟的靠在他的手心裡。糯得不想再放開。
她嬌憨的模樣。她滿眼委屈的模樣。歷歷在目啊。
徐將有些又疼的撫著太陽穴。他靠向椅背。微微的嘆了口氣。
因爲誤傷那個女人的那點愧。真的讓自己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腳了起來啊。
“砰砰砰……”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徐將微微一震。向門邊。那個怯怯的女人依舊是怯怯的模樣。柔軟的臉龐就像初見那般。像是春日裡的太陽。溫暖而多情。
語氣不由自主的放軟:“進來吧。”
毛西西憋紅了臉。她滿滿的移步到了徐將的面前。雖然有些害羞但是還是禮貌的道歉了一聲:“首長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這麼忙還來見我。”
徐將寬厚的笑笑。一如既往的體貼:“沒事。你坐下。別緊張。慢慢說。”
哎。你叫毛西西怎麼想。她現在簡直是沒有臉來面對這個首長。她曾經的夢中情人。那麼日夜思念過的遙遠的天邊上的星星。
“我是……”毛西西憋不出一個字來。
徐將卻像是能猜中了她的心思。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你是因爲周深的事情來的吧。許派那邊現在的形勢確實很不好
。應該是許妙讓你過來的。你這孩子呀。自己都不明白具體是怎麼回事吧。就被這樣他這麼催過來了。”
一針見血。什麼心思都被他得清清楚楚了。毛西西臉上窘迫更甚。你的很多僞裝在他的面前都是虛幻無用的。她此行的目的是爲了什麼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甚至還沒有開口。那一刻。毛西西恨不得現在直接就拎包走人。
什麼都被別人穿的感覺並不好受。就渾身脫光了展露在別人面前一樣。
毛西西尷尬異常。徐將著她這模樣淡笑一聲。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子吸引她的注意:“你別擔心。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呵。真是個好姑娘。”
毛西西了徐將一樣。他的眼神和從前一般。安穩如山。一面旗幟在滄桑的風中獵獵作響。趁著他現在讓人無比安心的笑容。毛西西覺得一股子酸澀在鼻尖發酵。坐在這對面的這個男人是她的曾經的心之所往。也許是現在的。埋在心中的甜蜜和酸澀都難以忘懷。不能怨怪西西對這個男人的念念不忘。
每個少女心中都有自己最當初的夢中情人。他藏在少女的胸口甜蜜的心口。在每個夜深人靜中涌現出來。織夢成城。編織著每個少女最獨一無二的夢想。當我們成長。在現實的人海中得到洗禮。最初在心裡的那個男人。絕不會因爲歲月的破碎而離去。即使破滅。他的所有碎片全都會封存在心裡。一絲一毫都不會丟掉。成爲最爲柔軟最秘密最不可碰觸的存在。
這是少女詩一般的情懷。
徐將對於毛西西就是這一般的存在。即使在很久之前就這個知道男人是遠在天邊不可碰觸的星星。即使把心中的那些纏綿和溫存都放棄。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依舊爲這個男人。保留這一席之地。也許這一生。都不會離去。
所以這個男人。現在明明就知道了你所有的心思卻依舊是那麼溫柔的順和著你。沒有任何負面的言辭和諷刺的話。從一開始就用他最大的胸懷和包容之心。讓你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在他的話語中消失於無形。你叫毛西西如何不感動。這麼對你的一個男人。你叫她怎麼還能要求別人做一些明顯就很爲難的事情。
但是周深吶。真是左右爲難。毛西西眼神閃爍了片刻。最後終於定了下來。她定了定神:“首長對不起。這個時候來找你我知道肯定讓你特別爲難。您的聰明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了。我也知道這種行爲非常不對。爸爸最討厭的就是在這種走後門拉關係的了。我自己本身也特別討厭但是我卻在做著這樣的事情。首長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絕對不幹這麼違紀違法的事情了。”
她還真的舉起了小手一本正經的起誓哩。徐將搖搖頭。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行了行了。發什麼誓。”
唉。她真是坦誠。坦誠得可愛吶。以前有那個拉關係會這樣直白的開口呢
。一開口不都是阿諛奉承麼。果然不一樣啊。這個不一樣的女人吶。
“你知不知道這樣坦誠很可能會……”
毛西西打斷了徐將的話:“首長。您先聽我說。我知道您想說什麼。這樣的坦誠會惹很多禍端。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就特別相信您。發自內心的相信您。”
好像知道這也許是和徐將最後一次會面一般。毛西西把自己的內心所有的想法全部都傾瀉而出。她捏了捏手心。那裡因爲緊張又冒出了一點細汗。連著她不見的額角也有一些。
“周深。唔。許妙告訴我他很危險。雖然我不喜歡周深的霸道。但是我也不想到他有一天會失敗。那麼高傲和驕傲的人。不應該是垂頭喪氣的。徐將。我知道您很爲難。但是請在周深是您的下屬的份上。幫幫他吧。我一個外行人都知道明天的選舉很重要。這影響會有多大。相信在政局中心的您肯定要比我知道的更多。更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我相信如果周深就此落敗。對您的影響肯定也是巨大的。”
這個女人分析事情起來竟然也是頭頭是道。徐將著她不停歇的嘴眼裡也不禁露出了意思詫異。他見過這個女人柔弱的柔軟的溫柔的模樣。倒是從來沒有到過。也從來不知道她竟然也會如此伶牙俐齒。
徐將恍惚間有些失神。她一臉自信微笑著的模樣。竟然有點像他的一位故人。徐將心一緊。
“首長。我也這不是威脅您。您也知道我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只是在分析一些形勢。您也知道我是個門外漢。很多東西分析錯了方向也很不好。徐將我也說句心裡話。無論許首長這邊有沒有周深在。我一直都是支持他的。因爲他是一個好官。”
“噢。”徐將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你怎麼知道他是一個好官。”
徐將就是一個引導者。期間不過就說了幾句話。毛西西是嘚啵嘚啵了一個鐘頭都沒有停歇過。等恍神過來的時候。她幾乎都要把祖宗十八代都要供出去了。毛西西一驚。徐首長這是什麼能力。套話什麼完全不用套。不請自來啊。這要是放到去訊問犯人什麼的。中國太平。
“恩。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是和霍點點領著結婚證。然後和周深是公認的夫婦。”
噗。她怎麼連這個都說出口了。什麼時候。
毛西西滿頭大汗。這小白兔再怎麼裝狐貍在千年老妖面前。那簡直是不值一提。
到西西窘迫的模樣。徐將又是一笑:“不要緊。我不會說的。也不會責怪你。這事情你本身也算是一個受害者呢。”雖然面上是這麼笑著安慰西西。但是心中卻是一詫。他也知道前些天西西和周深結婚的事情突然之間被壓了下來。卻一直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今天才算是明白。他也在這政局上混過不少年頭了。這裡面的貓膩。知一得十。
徐將頗爲不贊同
。這羣小輩愛鬧就讓他們鬧。但是那國家大事來做賭注兒戲那簡直就是胡鬧。
西西暗自惱怒自己的多話。愈加覺得在首長面前沒有了顏面。卻不知道。也就是剛纔不經意的話語間。徐將已經有了定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