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說裴青松入院搶救,丁海峰三人顧不得吃完早飯,連忙穿好衣服開車來到了蠻荒城中心醫院。他們過來的時候時間還早,醫院裡除了幾個值班醫生之外便沒有別人。他們三人直奔搶救室,到場之後發現只有秦瑤一人等在那裡,看她神情之間也是掩藏不住的憂愁與擔心。
夜鶯見狀一句話也不說,上前便把她緊緊抱住,用自己的體溫來給她溫暖。丁海峰眉頭緊皺,輕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裴老哥傷的嚴重嗎?”秦瑤輕輕地從夜鶯懷中離開,用略帶疲憊的聲音慢慢地將昨晚的事情詳細說來——
昨晚,她吃完晚飯之後,便回到辦公室。誰知道她剛一進屋,便發現自己的座位上正坐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卻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未婚夫王子善。
秦瑤對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要不是涉及到家族的利益她纔不會答應和他的婚事。可是經過夜鶯綁架這一事件之後,她已經算和王子善真正地撕破了臉皮,今後見面再也不會有什麼好話可以說。不過這次王子善不請自來,倒是讓秦瑤頗感意外。
“你來這裡幹什麼?”秦瑤言語冷淡,顯然對於王子善的到訪沒有什麼好感。不過王子善倒是不怎麼在意,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西服,邪魅笑道:“我來看看我的未婚妻,這還需要理由嗎?”秦瑤冷哼一聲,也不看他,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冷聲說道:“上次你綁架夜鶯,我也曾參與救援行動,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談。至於你我的婚約,一開始便是利益使然,如今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爲什麼沒有?我對你可是真心的呢!”王子善走到秦瑤的辦公桌前,坐到上面,言語之間頗爲曖昧。秦瑤眉頭一挑,極爲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反胃啊。我已經把話給你說開,你又何必再用虛話搪塞我?”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就算王子善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了。只見
他瞬間收起笑容,眉宇間充斥著濃烈的陰冷,低聲說道:“這麼看來,你已經對你死老爹的遺產不感興趣了,是嗎?”秦瑤神情更冷,說道:“飛鶴大廈已經和慶龍國際合作,亡父的遺產取與不取,就不勞閣下費心了。我還有工作要忙,慢走不送!”
秦瑤的逐客令下的堅決,王子善的臉上怒氣一閃而過,隨即冷哼一聲,不再說話,轉頭便走。不過等他走出辦公室後,他的聲音又從外面傳了進來:“秦瑤,記住你今天的話,很快你就會爲此付出代價的!”
聽完秦瑤的講述,丁海峰三人對望了一眼,眉頭間隱有怒意。“這麼說,裴老哥這次受傷,又是王子善那個傢伙乾的了?”本以爲可以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卻不料秦瑤竟然搖起了頭:“不是的,裴叔叔是被一個混混組織打傷的。”“混混組織?幾個意思?”
秦瑤在夜鶯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到樓梯長椅上坐下,繼續講述今早發生的事情——
由於昨天的工作量有些大,所以秦瑤一直加班到深夜,最後更是直接住到了公司裡面。可是她還沒有睡幾個小時,便聽見樓下吵吵嚷嚷,驚醒的她連忙透過窗子往樓下看。卻見一羣人推搡在一起,從服裝上來看,一半人是飛鶴大廈的保安,另一半人卻是裝扮的奇形怪狀,看起來頗有幾分殺馬特風格。
秦瑤不明原因,連忙換好衣服來到樓下。可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那些裝扮奇特的人竟然很快地撤走。當她來到樓下廣場的時候,只剩下一羣保安還有昏倒在地的裴青松,至於其他人已經連影子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聽完秦瑤的講述,丁海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殺馬特服裝,怎麼又是殺馬特服裝?昨天他在蠻荒大學裡剛和一羣殺馬特裝扮的人起了衝突,今早竟然又有一羣殺馬特裝扮的人來到飛鶴大廈搗亂,這裡面莫不是有什麼巧合?丁海峰不自禁地把頭轉向柳櫻,對方也不由自主地把頭轉過來,顯然兩人的
想法已經達到一致。
“秦小姐,你有沒有把裴老哥的事情告訴東方龍?”秦瑤點點頭,說道:“我給夜鶯打完電話,便把裴叔叔的事情告訴了東方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到了現在他都沒有趕來。”話剛說完,樓道口便出現了一個人影,不是東方龍又是何人?不過這次東方龍出現時,略顯滄桑的臉上並沒有掛著往日裡那種瀟灑的笑容,反而隱隱地透著怒氣。
丁海峰一眼便瞧出有些不對勁,連忙迎上去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看起來怎麼有些不開心?”東方龍隨意地擺了擺手,長嘆一聲,說道:“行了,別說了。昨天蠻荒那些獨立的小組織突然間併入了青龍幫、白虎幫和夔牛幫裡,並且於昨晚同時出擊,分別進攻了我們定海幫的分部。不過還好,雖然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但總算是保住了地盤。好了,不說這個了,裴老哥是怎麼回事?”
夜鶯把情況簡要地給他說了一遍,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心中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些日子以來,蠻荒城實在是太安靜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運轉著。這一現象從表面上看來似乎是好的,可是仔細想來卻總是透露著些許詭異。
蠻荒不同於其他城市,發展水平在全國都屬於前列,所以衆多大企業還有許多地下幫派全都林立於此。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而蠻荒城裡卻是羣虎盤踞,爭鬥廝殺明槍暗箭幾乎從來沒有停止過。若是如前一陣子那樣,一時間停息了所有的紛爭,那麼畢竟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前奏。可惜丁海峰這些人還在抱著對美好未來的幻想,疏於了防範,以至於如今四面受敵,陷入存亡危機。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千年前古人便已明白的道理,到了現在丁海峰他們居然忘得乾乾淨淨,實在是令人悔恨惱火不已。“接下來該怎麼辦?”秦瑤皺著眉頭不禁問道。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陷入到沉默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