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丁海峰,我恨你!
柳櫻順著馬路奔跑,流淚不止,心中滿是對丁海峰的無限怨懟。因爲(wèi)愛地深沉,所以恨地絕對。晚風(fēng)在柳櫻的耳邊狠狠地呼嘯,凜冽而悲壯,可是此時此刻的柳櫻,已經(jīng)不再把這些放在心上。縱容夜風(fēng)再冷再兇,又怎麼能比得上心中的苦痛?就這樣,一個傷心至極的女孩子,不顧其他,忘卻一切地在鮮有人跡的街道上快速地奔跑,彷彿要逃離地越遠(yuǎn)越好……
由於害怕柳櫻出事,所以丁海峰一直跟在她後面緊緊跟隨。可是柳櫻此時根本就不想見到他,所以一看見前方有出租車前來,她連忙伸手?jǐn)r下,快速上車。丁海峰見狀也連忙伸手阻攔,司機不明緣由便準(zhǔn)備停車。可是柳櫻卻連忙制止,並且極爲(wèi)激動地喊道:“不許拉他!我付你雙倍價錢,快點走!”
聽到這話,司機苦笑搖頭,只好聽從了柳櫻的話,調(diào)轉(zhuǎn)方向疾馳而去,留下丁海峰在黑黢黢的公路旁隨風(fēng)靜立。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司機,見到這種場景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七七八八,不禁開口勸道:“小姑娘,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這種事情我見多了,如果不是因爲(wèi)很大的事情,那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柳櫻低聲哭泣,越想越氣,也不分辨,直接說了這麼一句:“他明明有女朋友,還在外面勾三搭四,這算不算大事?”老司機聞言不禁皺眉,輕嘆一聲,說道:“那小夥子看起來挺正經(jīng)的,怎麼做出這種事了。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這麼不懂珍惜,這是搞不懂原因是什麼……”然後,老司機不再說話,徑直把柳櫻拉到了夜鶯的公寓。
回到公寓之後,夜鶯正在客廳看電視。“你們可算回來了。丁海峰呢?”聽到夜鶯的回話,柳櫻一句話也不說,直接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重重關(guān)上,她這一系列動作直接把夜鶯搞蒙。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夜鶯心中自問,可是卻沒有聲音來回答她。
又過了大約四十分鐘,丁海峰這才趕回
了公寓。不知道是上天的捉弄,還是因爲(wèi)他做了對不起夜鶯的事情而遭到天譴,這一路上他一直在尋找出租的蹤跡,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而他的車又停在蠻荒大學(xué)門口,跟著柳櫻跑了許久的他已經(jīng)和蠻荒大學(xué)距離很遠(yuǎn),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回去。無奈之下,他只好繼續(xù)順著馬路搜索,就這樣一直搜索到了公寓門口……
“哎呀我去,這一路真是累死我了!”一回到家,他便開口抱怨,直接癱倒在沙發(fā)上,粗粗喘氣。夜鶯見他回來,擡頭看了看錶,輕聲問道:“你今天干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還有,你是不是惹柳櫻生氣了?”
丁海峰聞言頗爲(wèi)尷尬,假裝喝水的功夫,腦海中一直在編著理由。“柳櫻呢?她說什麼了嗎?”夜鶯不作他想,說道:“她一回來什麼也沒說就回到了屋裡,我叫了她半天也不理我。”聽到這話,丁海峰的心中放下了一些顧慮,便把和顧青青舒蘭一起吃飯的事情說了,不過卻沒有提起關(guān)於麼麼噠派對的事情。
聽完丁海峰的描述,夜鶯便知道肯定是因爲(wèi)丁海峰和那兩個女人有了一些親密的舉動,這才惹得柳櫻不高興。她本人已經(jīng)對丁海峰的德行了然於胸,早已習(xí)慣,所以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囑咐了丁海峰一聲趕緊睡覺便走到衛(wèi)生間洗漱,準(zhǔn)備休息。
逃過夜鶯追問的丁海峰,靠在沙發(fā)上呆呆發(fā)愣。過了片刻,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柳櫻的房間,什麼話也沒有說,隨即便走進自己的房間,也不梳洗,把鞋一脫便直接上牀,用枕頭把自己的頭裹在裡面,就這樣靜靜睡去。當(dāng)然,他睡得並不安穩(wěn),也可以說他根本就睡不著。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出他和舒蘭在暖色系的燈光下?lián)肀вH吻的場景,那樣真實,又那樣夢幻,雖然甜蜜卻讓他矛盾不堪。
這樣的場景,不僅僅只有他一人不斷回憶。柳櫻和舒蘭也正在各自的房間裡,不斷地回想著幾個小時前的畫面。不過,她們兩人回憶時,心情卻迥然不同。一個傷心,一個開心;一個痛
苦,一個甜蜜;一個越想心越疼,一個越想越癡迷。但是她們兩人卻有一個共同的相似點,那便是這份場景始終在腦海中揮散不去,如夢魘般紮根發(fā)芽,不可抽離。
隨著東方魚肚白的升起,新的一天再度降臨。
只不過這一天不像平常那樣晴朗,天空中飄散著灰暗的烏雲(yún),把整片天空都染成了黯淡的格調(diào),似乎和某些人的心情有些類似。柳櫻一如既往地第一個醒來準(zhǔn)備早餐,可是今天不知怎麼的,煎的三個雞蛋中有一個是糊的。坐在餐桌上準(zhǔn)備用餐的夜鶯和丁海峰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柳櫻的廚藝非常精湛,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夜鶯不禁問道:“柳櫻,昨晚沒有休息好嗎?”柳櫻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與夜鶯不同,丁海峰大概瞭解原因,所以連忙把糊雞蛋夾到自己的碗裡,咬了一大口,笑著說道:“沒事沒事,這個我吃,糊雞蛋更香!”柳櫻眉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吃麪包喝奶。
夜鶯還以爲(wèi)這個小丫頭還在生丁海峰的氣,打算說幾句好話,讓她把氣消掉。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卻突然想起。丁海峰連忙跑到桌旁把電話拿過來遞給她,夜鶯把電話接通,向來人問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丁海峰和柳櫻聽不太清,不過夜鶯的眉頭卻是瞬間便皺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把電話掛下,愁眉緊鎖,看了看丁海峰和柳櫻,低聲說道:“看樣子王子善和夜狼組織又沉不住氣了。秦瑤打電話過來說,今早在公司門口發(fā)現(xiàn)裴大哥暈倒在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送入了醫(yī)院。”
“什麼?”丁海峰和柳櫻不約而同的失聲叫喊。“裴大哥現(xiàn)在怎麼樣了?”夜鶯搖搖頭,低聲說到:“我不知道,瑤瑤說還在搶救之中。”丁海峰聞言連忙走到屋裡,穿上外套,急聲道:“快,咱們?nèi)メt(yī)院。”柳櫻本從心裡抗拒丁海峰的命令,不過此時已經(jīng)由不得她使小性子,所以她也趕緊穿好衣服,一併趕往醫(y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