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追兵趕來,去也迷失在大霧之中,尋不到出路,十餘人皆被困,心生畏懼。
“爲何此地忽然瘴氣迷茫,莫不是有什麼妖魔在作祟?我感覺很不尋常。”有人出言說道,這瘴氣驅(qū)之不散,含有劇毒,若是久待於此會有大禍。
“唰!”
此言一出,這白茫茫一片的瘴氣中忽起變故,一道黑影從前方一閃而過,速度極快,衆(zhòng)人只捕捉到一道殘影。
“什麼東西在那兒!”一位強者大驚失色,怒斥出聲,他感覺心裡發(fā)毛,瘴氣中彷彿有人在注視著他們。
都卻無人作答,瘴氣中寂靜無聲,這些瘴氣不斷翻涌,更加濃厚,他們彼此之間都難以看清。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衆(zhòng)人都感覺這瘴氣古怪,帶著些許魔性,故意在阻撓他們的去路。
“都警惕起來,這裡有些不對勁,似有兇物襲人!”扛著狼牙棒的粗野大漢也是低吼了一聲,神色沉重。
衆(zhòng)人默不作聲,臉色都陰沉下來,知道此地並不尋常,或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搗鬼,要對他們不利。
他們小心翼翼的前進,瞻前顧後,此間兇惡,時有怪獸嘶叫,陰風(fēng)襲面,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
“慢著!有人不見了!”
他們才一同行出千米不到,就聽到有一人大叫出聲,其族中有天才無聲無息的失蹤了。
“什麼!”
衆(zhòng)人精神本就繃緊了,聽到此言之後頓生驚駭,回頭望去,果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便就都是肝膽俱裂,心中發(fā)毛。
方纔,他們簇擁成一團,在彼此左右,若是彼此發(fā)生了什麼,勢必會驚動身旁之人。然而這一幕卻太詭異了,那個人毫無預(yù)兆、了無生息的就消失了,就彷彿在無形中被鬼怪擄走了一般。
“莫不是這瘴氣中真的有什麼鬼怪吧...”一人牙齒直打顫,渾身瑟瑟發(fā)抖,這牛鬼山的陰邪可怖將他嚇到了。
“不要自亂陣腳,或許那人只是自己迷路了而已,我們尚且在這裡等他一等,興許過會兒他就跟上來了。”粗野男子作爲此次聯(lián)盟的領(lǐng)袖,定然要鎮(zhèn)住陣腳,他勢要奪秦塵身上的古神兵,若是此次聯(lián)盟瓦解,將無人能助他。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這臨時聯(lián)合起來的聯(lián)盟分崩離析,直到他殺死秦塵奪得秦塵手中的寶物爲止。
衆(zhòng)人一聽覺得有理,如今事情虛實太不明朗,的確不該如此胡亂臆測。
於是他們便決意在此原地等待,然而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們等待決定等待的時候,這瘴氣變得更加濃郁了,一隻鋒利的爪子,從瘴氣中伸了出來。
“這裡有怪物!又有兩人不見了!”有人終於坐不住了,在這坐等的片刻,又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失了蹤。
這一下他們徹底亂了,若是說方纔大霧迷途,不知覺走失還可以解釋,可如今他們齊聚一處,不曾走動,這樣也有人無端端消失?
所有人都面露惶恐,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超出了一切,他們甚至連對方是什麼都不知,每一個人都心生退意。
“我不要古神兵了,也不要應(yīng)龍真血了,我要離開這裡!”終於受不了內(nèi)心恐懼的煎熬,率先朝著山下奔去。
然而此人才離開片刻,衆(zhòng)人就聽到他的慘叫從不遠處傳來,瘴氣遮蔽了一切,難以看清那兒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但惟獨一點可以肯定,那人已經(jīng)死去了。
“我們都死定了,逃不出這牛鬼山,都要被其中的兇邪與魔怪殺死。”一人精神錯亂,胡言亂語,臉上充滿麻木與呆滯,來來回回就重複這麼幾句話。
衆(zhòng)人聞言更加急切,一個個面色陰沉,如喪考批,他們無法擺脫這瘴氣,也就無法從中脫困,勢必會被殺死在內(nèi)。
“給我住口!休要亂我軍心!”粗野大漢大怒,一巴掌拍在那人臉上,將他打得橫飛出去,栽進了迷霧之中。
衆(zhòng)人都很吃驚,沒想到粗野大漢居然說動手就動手,雖然他們暫時聯(lián)盟,但卻並不代表他們真的就奉他爲主,他的如此行徑叫他們心生憤懣。
可是忽然間,他們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個被拍飛的強者倒在瘴氣之中,緩緩的站了起來,正欲往回走,可就在此時,白色的瘴氣中,忽然伸出了一對爪子,長滿了白茸茸的毛髮,指甲鋒利黝黑,將他一下子拖入瘴氣中。
“嘶啦...”
衆(zhòng)人清楚的聽到開膛破肚的聲音,而後便是悉悉索索的怪聲,瘴氣中的怪物在啃食屍體。
“那是什麼怪物,是蠻獸嗎?”一位強者瑟瑟發(fā)抖,眼神充滿了驚懼。
“不是蠻獸,蠻獸不可能有蠻獸可以操控瘴氣的!”粗野大漢立刻否決,在他的印象中,沒有一種蠻獸有這樣的能力。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躲在瘴氣當中的怪物不知是一隻還是一頭,能夠在悄無聲息之間殺死幾位辰階強者,對方的實力必定不凡。”另外一位月階強者說道,他是一位鶴髮老翁,身披蓑衣,手握一桿魚竿,這魚竿並非一般魚竿,上面繚繞著光華,也是一件道器。
此地就唯獨他與粗野大漢修爲最高,且他突破月階多年,實力也要高過粗野大漢,粗野大漢對其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已經(jīng)在月階停滯太久,此次來參加萬族盛會就是希望能夠奪得應(yīng)龍真血,助他突破憑藉,突破至日階。
衆(zhòng)人不敢猶豫,動身逃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坐以待斃便是必死無疑。
他們認準一個方向,狂奔而去,同一時間,四面瀰漫的瘴氣也隨之浮動,涌向他們離開的方向。
“咻!”
另一面,秦塵二人也在逃,他們試圖擺脫這詭異的瘴氣,但無論他們逃到何處,這些瘴氣都能緊逼而來。
“一切都是徒勞,我們根本無法擺脫!”蘭若忽然開口說道,發(fā)現(xiàn)事態(tài)的嚴重性,這瘴氣詭異,一直跟著他們。
秦塵亦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瘴氣到底是何物,驅(qū)之不散,還始終跟隨,彷彿有生命一樣。
“前方是萬丈懸崖,已經(jīng)無路了。”秦塵二人奔走的太快,前路又被瘴氣遮擋,兩人都險些栽進這懸崖之中。
此時,二人想要折返,可是爲時已晚,那些瘴氣瘋涌而至,將二人包圍住。
秦塵與蘭若都不再言語,二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驚異與警惕,這些瘴氣窮追不捨,追他二人到此處,必有所圖。
這些瘴氣洶涌而至,如浪濤般淹沒此地。
二人再不敢猶豫,祭出彼此的器物,七彩玲瓏寶塔綻放聖潔七彩,強大的光華全部爆發(fā),形成一片破滅光景。
“轟!”
秦塵首次使出融入了太陽神紋的陰陽盾與乾坤戟,一時間紅芒大作,強盛的火光照耀此地,萬物無所遁形,瘴氣中也能依稀看清一些東西。
陰陽盾,一輪紅日出現(xiàn)在盾牌前方,灼灼放華,如同一朵盛開的火紅蓮花,有一種毀滅的力量從中衍生。
乾坤戟,同樣一輪紅日嵌合在矛尖之上,形成一個奇異的圖案,爲太陽神紋,看似虛幻,實際真實,勾動萬象大道之力,氣息更加狂暴。
兩把神器融入了太陽神火的神紋之後,進一步的發(fā)生了昇華,狂暴與毀滅的融合,足以橫掃世間一切,至尊道器不出,天下器物無可攖鋒!
“這是...你將太陽神紋融入神兵之中了?”蘭若驚奇萬分,也發(fā)現(xiàn)了乾坤戟與陰陽盾的不同尋常,以爲的古神兵古樸無華,如今卻是光耀天地。
古神兵無論是氣息、外形疑惑是威力,都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我也是前不久才發(fā)現(xiàn)了這秘密,古神兵也能融入太陽真火的神紋,既然如此急日後我想要去尋天下神火的神紋,全部融入古神兵之內(nèi),到時候說不定可以鑄造一把仙器出來。”秦塵哈哈笑道,如今古神兵通過融入神火的神紋,得到了提升,威力更甚以往,若是繼續(xù)融入其他神紋,或許也可以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哼,癡心妄想,你以爲仙器是這麼好鑄造的嗎?先不說這世上是否有仙器,單是要集齊天地神火就已經(jīng)是極其困難了,你不可能做到。”蘭若冷哼說道,古往今來,天地神火千古難尋,多少人夢想用其鑄器,都最終未果,秦塵卻說要集齊神火之力,鑄造仙器,蘭若覺得他有些託大。
正說話間,蘭若的腦後悄無聲息的伸出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慢慢的摸向她的腦海。
“小心!”
秦塵率先發(fā)現(xiàn),怒吼出聲,乾坤戟怒斬下來,將那隻爪子切斷。
爪子落地的瞬間就散成一團白煙,而後融入瘴氣之中,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發(fā)生,對方被斬下一隻手彷彿並無大礙,一絲聲響都未發(fā)出。
蘭若頓時驚覺,將七彩玲瓏寶塔祭出,千條萬縷的瑞霞垂落下來,護住二人。
二人心中有所不適,皆不知瘴氣之中到底有什麼,感受不到氣息,更察覺不到其形態(tài)。
且明明斬下對方一手,可是那手卻轉(zhuǎn)眼成了白煙,這也就意味著對方並非生靈。
但不是生靈,又是什麼?難不成和冥河之時遇到的兇邪一樣,是來自遠古的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