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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殤彥回去後便直接去了唯一那裡,現(xiàn)在他滿腦子都是唯一的身影,突然好想好想她,那種在心中涌動的思念感,彷彿自己和她已經(jīng)好長的時間沒有見到般,其實是昨天她醒來的時候才見到。 。
顧不得這些,龍殤彥便大步的來到了唯一的房間門口,房門沒有關(guān),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牀邊抱著小黑似乎在說話的唯一。
他修長的身軀斜靠在門框邊,薄脣輕抿,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的臉,她的笑容,空虛了一早上的心一瞬間被填滿,那種自心底裡散發(fā)出來的感覺,讓他覺得好幸福。
如果能每天早上一醒來便看到她的小臉,那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但龍殤彥知道,現(xiàn)在是不可能的,他想要一點點的走進她的心裡,讓她完全的接納自己,而不是用逼迫來完成。
清雋的眉宇間那股憂愁在看到她的瞬間,釋然般的鬆開,深邃的雙眼中蒙上了一層柔情。
“王爺…”站在一旁的秋菊擡頭之際突然看到了門口的龍殤彥,不禁叫出了聲,龍殤彥想要讓她噤聲也已經(jīng)太晚。
果然,唯一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住,再也沒了剛纔的那份輕鬆,似乎突然多出的這份氣息讓她警惕,雖然是她比較熟悉的檀木香。
龍殤彥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只能走了進來,對著秋菊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他清潤的嗓音很是悅耳,秋菊立刻點點頭走了出去,順便將門也給關(guān)了起來。
聽著耳邊的關(guān)門聲,唯一的身子明顯的一怔,無措的抱著小黑往牀邊縮了縮,沒說話。
而懷中的小黑似乎很不滿面前的這個男人破壞了他們的玩耍,齜牙咧嘴的低哼了幾聲,卻沒像前幾次那樣兇狠的狂叫了。
龍殤彥輕瞥了一眼她懷中傷勢已經(jīng)好了許多的小黑,再次將目光落到了她驚慌失措的小臉上,削薄的脣,彎起了憐愛的弧度。
“唯一,今天喝藥了嗎?”龍殤彥看著她明顯消瘦的下巴,才幾天而已,她似乎又瘦了,這場病生的她身體更加虛弱,所以只能用一些補藥來吃,他特地從皇宮中拿來了雪寒國進貢的上等雪山靈芝,據(jù)說這東西在雪寒國是非常珍貴的,它只有在雪寒國那樣的冰天雪地中生長,而且生命力很弱,相當(dāng)?shù)恼滟F,通體雪白,而且冰冷無比。
但這補藥煮出來的療效絕對是比那些普通的靈芝要好的不知道多少倍,雪寒國千里迢迢帶著這雪山靈芝來,五棵也只有兩棵存活了下來,因爲(wèi)他們溫度之間的差異,能帶來便已經(jīng)是不錯。
而他這一開口便問龍烈風(fēng)要了一棵,當(dāng)龍烈風(fēng)問他要有何用時,他便實話實說,要給唯一補身子,給他的王妃補身子。
之後,龍烈風(fēng)便立刻應(yīng)允了,沒有任何的猶豫。
龍殤彥也明白,他能這麼爽快的原因,當(dāng)然是因爲(wèi)唯一對他來說的重要性,還有就是……他爲(wèi)了唯一可以放棄的東西,讓他不得不拱手相送。
唯一聽著他的問話,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送來的藥,好苦…一種條件反射的他這麼一提,她又感覺舌頭上發(fā)苦了,早上喝過那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藥,害她差點沒吐出來,那苦勁,實在是很強烈。
“好苦……”唯一下意識的從嘴中冒出了這兩個字來,清秀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唯一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小嘴也不自覺的撅起,彷彿很委屈似得,龍殤彥不禁啞然失笑,苦嗎?
“下次喝的時候讓秋菊預(yù)備好蜜棗,吃了就不苦了。”龍殤彥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頂,柔軟的髮絲穿過他的指間,順滑無比。
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愉悅,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她的頭髮很軟很細,也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讓他所有的煩惱都揮散而去,不知不覺中,貪戀著這種感覺。
對於龍殤彥的觸碰,唯一還是會感覺到懼怕,龍殤彥的手距離自己越近,她便能更加清晰的聞到那股檀木香越發(fā)的濃烈。
像在一點點的刺激著她的嗅覺,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我能不能…不喝那個苦的……”唯一的聲音比剛纔還要小,她不安的垂下眸子,緩緩說道,撲通撲通直跳的心一瞬間懸的老高,兩隻小手緊緊的糾纏到了一起。
“唯一,那是藥,爲(wèi)了你的身體好。只有身體好了,你才能陪著小黑一起玩,是不是?不會生病了,連小黑都不能管了,這樣……多不好。”龍殤彥看著她認真又充滿期待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打碎了她的幻想,這個藥其實就是爲(wèi)了她虛弱的身體而準(zhǔn)備的,如果不喝的話,他要來便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她單薄的身子彷彿一陣風(fēng)便可以吹走,他又怎麼放心的下呢。
如果她提別的要求,他什麼都可以答應(yīng)她,可唯獨這件,不行。
就讓他自私一次,不說是爲(wèi)了她,就當(dāng)是爲(wèi)了他,讓她可以永遠陪在他的身邊,擁有一副健健康康的身子,霸道這一回。
小黑聽到了自己被點名了,鬱悶的擡起了小腦袋,抖了抖耳朵,見兩人沒有什麼動靜,便再次趴到了唯一的懷裡,繼續(xù)睡著。
唯一果然有些泄氣,不過龍殤彥的話的確點中了她的軟穴,小黑。
他說的的確有點道理,唯一矛盾的心中有些搖擺不定,最終,還是在龍殤彥溫柔的眼神下乖巧的點了點頭。
雖然那藥真的好苦好苦好苦……
“唯一真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龍殤彥再一次撫上了她的頭髮,揉了揉,輕緩的說道。
唯一擡起頭,茫然的眨了眨眼,小臉上滿是疑惑。
“你要是身體不好,龍殤彥也會心疼的,知道嗎?”他清越的嗓音在耳邊低低的響起,唯一有一瞬間發(fā)愣,卻在聽到他狹促清越的笑聲時再一次慌亂的低下頭,懸著的心,莫名的跳的更加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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