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會來吧?還有,我可不知道你姐姐長什麼樣子。”男人皺了皺眉。
葉子語輕笑,“我和姐姐是雙胞胎,幾乎長的一模一樣,到時候你一定能認得出她。”
葉子語拿回手機,瞟了瞟時間,“大哥,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也不知道來不來的及,你……”
葉子語沒有把話說完,男人已經領會。
握著葉子語的手說道:“妹子,你放心,就等著我的電話吧。”
葉子語先行離開,匆匆趕回了家裡。
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認識黑幫老大,她都要試試。
就像是要準備婚禮一般,葉子語細心的打點著自己的每一根髮絲,裝點著每一寸肌膚。
“葉曉恩,你看,我爲了你,還特意打扮了呢。”葉子語對鏡低笑,“我從來沒有這麼細心的打扮過自己,今天特地爲了你,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很好?”
抹上粉嫩的脣彩,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葉子語看了看時間。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個時候,應該快了吧?
走之前,葉子語在包裡裝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手機裡顯示著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帝豪賭場,三樓三一八房間,我在樓下接應你。
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人,向來是決絕的。
葉子語看著眼前隱藏在夜色下的賭場,霓虹燈閃爍著人性貪婪的慾望。
這些個燈紅酒綠,早已不似管絃絲竹的悠然淡雅,在塵世的洗練中,披了一層利慾的皮囊。
葉子語知道,只要自己踏進去,就再也回不了頭。即便如此,她卻依舊沒有半點遲疑,反而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路上車笛聲鳴叫,不知道是在提醒路人,還是提醒那些在人生中,迷了路的人。
葉子語遠遠就看到白天見過的男人,不由得拽緊了包裡的水果刀。這刀是爲這人準備的,只要葉子語發現一點的不對。
男人等葉子語走進了以後,才發現是自己要等的人。
葉子語今天特地化了一個淡妝,還做了SPA,氣色自然比白天的時候好得多。臉上的笑意也顯得更加的生動,重新燙了頭髮,微卷的長髮如瀑布般一瀉千里,披散在修長的背後。
“你是?”葉子語故作生疏的問道。
男人愣了幾秒,沒想到這姐姐果然是比妹妹漂亮幾分,還多了些恍若天仙的感覺。
葉子語心中暗自感懷,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你是姐姐?”
葉子語點點頭,“妹妹在外面等你。”
葉子語故意將聲音壓了壓,聽起來有幾分羞澀的味道。
男人果然有些心動了,“那我去給你通報通報。”
男人很快給某個面色嚴峻的男人說了些什麼,那人和男人一起過來葉子語身邊,葉子語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快要沸騰起來。手中的刀被拽得越發的緊。
原來,葉子語也是害怕的……
“他會帶你去,我先走了哈。”男人說完就笑瞇瞇的往外走了。
葉子語知道男人在想什麼,只是笑笑。
“跟我走!”男人走後,這人便領著葉子語往三樓走。
快要到時,領路的人阻止了葉子語的繼續前進,“你在這裡等著,我去通報。”
葉子語安靜的點點頭,她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清醒過,當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覺得。
很快,來人就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黑幫頭子的辦公室比起一些白領高層,顯然是有些不一樣。
各色的軍刀懸掛在牆壁,就連辦公室的顏色也漆得相對深沉一些。坐在豪華沙發上的男人,頭髮梳得一絲不茍。可惜一臉鬆弛的肌膚,彰顯出此人的生活很*。那是隻有縱慾過度的人身上纔會有的現象,不過,倒也還是頗有氣勢。
葉子語有些害怕,不太敢看那人的眼睛。進屋的時候,手裡的包就被收走了,也沒有那唯一可以用來防身的水果刀。
“聽說,你想見我?”男人開口,低沉的嗓音有些滄桑之感,葉子語開始好奇這男人的年齡起來。
“是的,不過理由不是通報的那樣。”既然已經來到這裡,葉子語也不打算裝。是死是活她都要一試。
男人挑了挑眉,“噢?”
葉子語不語,她在等,在等男人開口。
果然,“我聽小弟說,你長得有幾分姿色。”男人的手輕叩在圓木桌上,立即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三九天的泉水。
葉子語一笑,“有沒有姿色,看看不就知道了?”對於自己的容貌,葉子語向來有幾分信心,更何況今天自己還特意用心打扮過。
果然,在葉子語擡起頭的時候,男人愣了神。
不過,男人不只是因爲葉子語的美貌而愣神,更是因爲葉子語的長相。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到。
這是一場談判,“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男人起身,雖然私生活可能不怎麼好,但看起來身體鍛鍊得還行。沒有想象中的啤酒肚,身材也還算湊合,沒有糜爛不堪的感覺。
葉子語止不住的後退了兩步。
男人不再前進,“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女人,不過,”男人頓了頓,“你有這個資格和我這麼說話。”男人沒有告訴葉子語,爲什麼葉子語會有這個資格,“記住了,我叫冷傲。寒冷的冷,高傲的傲。”
“葉子語。”
冷傲笑了笑,已經四十歲的人,突然笑得有些開懷,“果然是你。”
葉子語猛的擡起頭,望著冷傲,“你什麼意思?”
葉子語確信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可是冷傲不會無緣無故的說“果然是你”。
葉子語突然想到了什麼,簡直不敢相信。忽然間就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像是一顆泄了氣的氣球,不知道將要飄向何方。
苦笑,已經沒有什麼比這再狗血。
“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冷傲走到葉子語面前,擡手勾起葉子語的下巴,“六年前的陰差陽錯,讓你逃掉了,沒想到六年後,你自己回來了。”
葉子語只覺得自己掉進了冬日裡的冰潭,動彈不得。
“不過,”冷傲語氣一轉,放開了葉子語,“我現在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了,你可以說說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沒有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害人終害己。葉子語握了握拳,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要你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