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位於雪國邊界。雖是邊界,但也是白茫茫一片,一望之下不見邊跡,一年大多數都處於雪花盛放之時。然而今日是難得沒有下雪的一天,這樣的天氣在雪國很是少見,大街上也因爲這少有的晴天,使凡人走出家門,在這街道上來回行走。而在這些人中,一道雪白色地身影漫步其中。
“終於到了!也不知月菊在雪國的哪裡?”林青天停下身形,擡頭望著遠處,語氣中思念之情表露無疑。
與此同時,雪國龍祖雪山,此時的這裡已是人滿爲患。大量的修士趕向這裡。而在龍祖雪山的深處,有一座覆蓋了方圓百里的大陣,而陣中間是一座棺材,在棺材的下方卻是一個深不見底地黑洞,黑洞內仙氣繚繞,將整座棺材覆蓋。大陣的邊緣,月菊皺著眉頭望著那座棺材,手中拿著碧月神劍,一步一步向著大陣中走去。
“噗嗤……”隨著鮮血地噴出,月菊的身子也是被這大陣的反彈之力,拋出百丈之外。
“哼!不自量力!”一旁紫色身影忽然開口說道。
“不知鼠將大人來此又是爲何?”月菊擦去嘴角鮮血,冷冷地問道。
“本將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過問!”鼠將沒好氣地說道。
“哼!”月菊見此,也不理會,再次向著大陣走去。
“你想找死不成?”鼠將見此,立即皺著眉頭上前攔住月菊便是說道。
月菊一個閃身繞開鼠將,繼續向著大陣走去。鼠將見此,皺著的眉頭更緊了,眼中的憤怒也是到了極點。看著月菊那搖晃的背影,不知爲什麼,鼠將的眼中竟有了一絲擔心。
“你想死,我管不了,但在你死之前先告訴我,這碧月神劍你到底是從何處得到?”鼠將再次攔在月菊身前,冷冷地說道。月菊見此,看也不看,再次繞開鼠將向陣法走去。
“你?”鼠將見此,立即是臉色漲紅,走至一旁,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吐納起來。
“噗嗤……”月菊的身子再次地被拋開,其臉色也是更加蒼白,月菊盤膝坐好,片刻之後,月菊睜開雙眼,再次搖晃著身子向大陣走去。
“噗嗤……”月菊又一次地被拋了出來,月菊站起身,看向大陣,擦去嘴角的血跡,望著那具巨大的棺材,眼中有著堅定。
“唉!本將還是不能讓你尋死!”就在月菊再次向大陣走去時,鼠將卻是忽然來到月菊身後,一記手刀便是將月菊打暈後,無奈地說道。
“果然是仙氣!”與此同時,一道帶有驚喜的蒼老聲音忽然響起。隨後一身青衣白髮的老者忽然出現,望著那大陣有了一絲動容。
“喲!風仙門的風清子,沒想到你也來了?”緊接著一身粉色衣裙地年輕女子,手捂著嘴輕笑著說道。
“哈哈!你白麗人來得,老夫自然也來得!”風清子一聽,轉身看向來者便是哈哈大笑著說道。只是那笑聲中卻是有著一絲不屑。
“哼!麗明教果真是修真界楷模,到哪兒也是要一家子齊出,這以多欺少的習慣還真應了那句狗改不了吃屎!”白麗人剛想說什麼,另一邊,一身白衣,手搖著扇子的青年冷哼著說道。隨後便是站在了風清子的身邊。
“咯咯!小女子道是誰?沒想到竟是白楊哥哥!奴家可是想你的緊呢!咯咯!”白麗人見此,立即是眼睛一亮地看著白楊嬌笑著說道。笑聲中充滿了嫵媚,讓得白楊與風清子不禁都有些臉紅。
“哈哈!麗人你只想著你白楊哥哥!不知可否想你真君哥哥了?嗯?哈哈!”正當白楊與風清子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道不男不女地聲音便是傳了過來,隨後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地青年男子便在白楊與風清子興災樂禍地表情下出現了,而一旁的白麗人卻是臉色難看的帶著
身後弟子走到一旁,不再言語。
“哈哈!真君兄,你來得正好!你看,這大陣可是有些棘手啊!”風清子見此,立即開懷大笑地走上前說道。
真君聽後,向著大陣一看,也是皺起了眉頭不男不女地說道:“看來,得需你我四人聯手了!”
“哼!小小度劫期,也妄想破陣,下界之修果真都是不識好歹之輩!”鼠將在一旁見此,不禁冷笑著說道。風清子四人在聽到這樣一句話後,方纔忽然發現,在百丈之外竟還有著一男一女二人。而在風清子四人望去的同時,四人同時面色一變,在他們看來,明明這二人就在面前,可當神識掃過去時,那裡卻是空無一物。而這各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這二人的修爲,至少都是比他們高一階。
“見過前輩!”四人在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是恭敬且有些慌亂地說道。
“哼!”對此,鼠將卻是看也不看,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而這四人見此,也是盤膝坐了下來,不敢再有絲毫話語,但在四人閉眼的瞬間,四人紛紛拿出一枚玉簡輕輕捏碎。就這樣,龍祖雪山深處處於了寂靜之中,而在龍祖雪山外圍,正有著大量的修士一臉激動地向著龍祖雪山深處走去。
夜漸漸來臨了,當夜降臨的同時,月菊睜開雙眼,望著漆黑夜空中那漸漸放大的雪花,手摸著脖頸上的月石,眼中的擔憂漸漸濃郁,她感覺得到,林青天正漸漸靠近著這裡。
雪越下越大,月菊的身子漸漸被地覆蓋,成爲了雪人,但那眼中的擔憂卻是不減分毫。雪落在地面散發著晶瑩的光茫,將這漆黑的夜空照的猶如白晝。大陣中的棺材依舊被仙氣瀰漫著,只是在這樣的夜晚,那仙氣也不是那麼的耀眼了。
“師父!”風清子四人忽然站起對著彼此面前的虛空便是拜了下去,恭敬地說道。
而隨著四人話音的落下,四位年輕人同時出現,視線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鼠將與月菊。月菊見此,立即離開鼠將一段距離,然後繼續吐納。
“想必這位就是仙界鼠將了吧!”白麗人面前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勾人心魄的水藍色雙眸的藍衣女子,淡笑著來到鼠將面前說道。
“哈哈!看來不久前霧水山上的強者必是鼠將大人了!”真君面前的黑衣俊秀男子大笑著來到鼠將面前說道。
“鼠將這百年來一向是追著黃蒂的蹤影,如此看來,這裡定是有黃蒂的消息了!”白楊面前的白衣粗獷男子皺著眉頭說道,望向大陣的方向露出一抹擔憂。
“哼!不過是個小人而已!也用得著你二位如此恭維!”風清子面前的青衣男子望著藍衣女子與黑衣男子便是冷哼著說道。
“你……”二人聽此,不禁臉色漲紅,望著青衣男子便是說不出話來。
“本將之事,還不需你這小小的大乘期修士來管!”鼠將皺著眉頭,大袖一揮,一縷淡紫色靈氣便是直奔青衣男子而去。青衣男子見此,也不猶豫,同樣大袖一揮,一陣強風出現,便是將那淡紫色靈氣瞬間吹散。
“你以爲你還是天上無敵的鼠將?在這凡間,你已經不再是無敵,休要拿出那小人的架子,我青衣風笛還真不怕你!”隨後青衣風笛立即眼露戰意地說道。鼠將聽後,不禁臉色難看地望著風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因爲他知道,現在的他與這青衣風笛真要較量起來,勝負還真是難說,而現在又不是戰鬥的時候。
“咯咯!鼠將大人,您和這茅坑中的石頭生什麼氣啊!不值得!”藍衣女子見狀立即走到鼠將面前,便是輕笑著說道,聲音中的魅惑之意頗濃。
“藍依依,你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見了男人就想上!”白衣男子見此,不禁戲謔地說道。
“雪飛揚,不要以爲我上次在你手
上吃了個小虧,我藍依依就怕了你!”藍依依見此,立即臉一寒,水藍色的雙眸在望向雪飛揚時,閃爍著異樣光芒的厲聲說道。
“哦?那本宗倒是要領教一翻嘍!”雪飛揚一聽,立即是淡笑著上前一步,周身氣勢也是在此刻暴發。
“哈哈!依依妹妹,這次就由哥哥我來爲你出手,如何?”黑衣男子見狀大笑著向前邁了一步,正好擋在藍依依面前說道。
“哦?那便多謝了!”藍藍依依見此,立即嫵媚一笑地恭身退後地說道。
“王……名……勝!你們郡候門果真與麗人教同流合污了!”雪飛揚見此,不禁臉一沉地說道。說著,手一揮,一把大刀便是出現在手中。
“夠了!要打到別處打去,這裡容不得天地靈氣有劇烈波動!”就在二人即將交手時,月菊忽然一聲大喝傳來,讓得這四周衆人紛紛一愣。隨後衆人的視線紛紛望了過去,只見在那一片茫茫白雪之中,一道白色倩影靜靜盤膝。白皙的臉龐、清澈中蘊含微怒的雙眸、誘人的雙脣緊抿著、輕皺的雙眉、三千青絲之上零星落著的片片雪花,讓人一望之下不禁有種想要將之摟在懷中憐惜的衝動。
“是你?”風笛望了月菊半晌,終於是有些驚訝地說道。
“月菊仙子?”隨後除開鼠將的所有人,不敢置信地喊道。而王名勝則是激動的身子顫抖,不由自主地向著月菊走去。一旁見此的藍依依則是臉色有些難看,眼中的嫉妒之意深深隱藏。
“再走一步,死!”月菊頭也沒擡,冷冷地聲音再次傳出,讓王名勝的身子一陣,隨後便是不甘地退了開來。
“月菊仙子,多年不見,不想還有再見之時!”雪飛揚淡淡地說道,語氣中竟有著一絲顫抖。月菊緊閉著雙眼,猶若未聞,這一幕,讓得雪飛揚不禁苦澀一笑,隨後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不知,玉石老兄可還好?”風笛擔憂地問道。
“肉體毀滅,只剩靈魂,已改修鬼道,飛昇鬼界了!”月菊聽後,睜開雙眼,望向遠處,眼中複雜之色濃郁地說道。
“怎麼可能?兩年前還感應到他的氣息在崑崙山上!”雪飛揚一聽,不禁焦急地問道。
“還記得行善真人嗎?”月菊淡淡地說道。
“行善真人?是那個以五行之體飛昇之人?”藍依依聽後,不禁輕聲問著。
“嗯,他有個弟子,亡靈道人,在靈雲仙子離去,玉石情傷之時,奪了玉石與靈雲之子玉路的肉體,並且繼承了崑崙派,爲研究五行之體,傷了大量崑崙弟子,被玉石與我發現,原本已經將其抓住,但玉石不捨毀其子肉體,被那亡靈道人偷襲,毀去肉體,將其靈魂壓在玉石峰下,而我也因這次偷襲受了重傷,無法離開崑崙望月亭。後我與玉石被林青天所救,若我所料不差,兩年前的大戰就是玉石與亡靈道人之戰。而在那場戰爭後,通過青天,我感覺到玉石已飛昇鬼界!”月菊淡淡地說道,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隨著月菊話音的落下,雪飛揚四人均是身子一震,眼中的震驚久久不散,他們從來都沒想到,曾經在崑崙竟發生了這樣一場大戰。
“林青天?是那五行之體?”鼠將聽後,立即問道。月菊也不隱瞞,輕點了點頭。雪飛揚四人再次身子一陣,五行之體,可以讓很多人生起貪念。
“若誰敢傷他,我月菊就是死也不會放過!”月菊忽然語氣一變,厲聲說道,隨後還望向雪飛揚四人,眼中的警告之意散發而出。雪飛揚與風笛見此,紛紛苦笑著點了點頭,放下心中的貪念;王名勝見此,也是搖了搖頭;唯有那藍依依見此,身子一陣,隨後輕一撫身,但在其低頭的剎那,兇芒隱現,在望向月菊的雙眼中更有著一抹深深地嫉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