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是我?我想以你的條件,應該有很多女人願意爲你生下孩子?爲什麼偏偏是我?”白悠然問出心中的疑問。
優雅地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窗外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如一圈神聖的光環罩著他。
“我是認識不少女人,各國的美女,各種風情,但她們都引不起我的興趣。而你,白悠然,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得到你。”白悠然被他赤-裸-裸,毫不修飾的話,嚇了一大跳。
“可是,我並不特別啊?”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普通到一塊磚頭砸下來就能砸到幾個。
允成昊一步步慢慢走進她,那侵略的眼神讓白悠然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是赤祼的。
以食指勾起她優美的下巴,讓她仰頭,直視著他綠眸裡的認真:“特不特別由我決定。”狂妄的話,卻在白悠然向來平靜的心湖上投入一顆石子,激起一圈圈漣漪。
爲了忽略掉那股突如其來陌生的情緒,白悠然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冷然地說:“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會答應的。”自信滿滿地說:“別忘了,你身上的錢已經不多,而你弟弟的醫藥費是一筆龐大的支出,以你目前的經濟狀況,支撐不了多久。而我能給他最好的照顧,請來最好的醫療團隊,爲他制定一套縝密的醫療方案,確保他的健康。”
允成昊是一個生意人,更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而商人的守則之一就是:知己知彼。
昨晚,他已經將白悠然目前的情況調查得一清二楚。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也不允許自己失敗。
“我可以找工作,可以賺錢,我相信我能照顧好小天的。”白悠然暗暗感到害怕,這個神秘的男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軟肋。
不行,她是白悠然,堅強樂觀的白悠然,她不能做一個軟弱的逃兵。
“哦,是嗎?”挑眉上下打量著她:“你現在大學還沒有畢業,很難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更何況那微薄的薪水,恐怕只夠吃住的。小天的醫藥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一針見血,戳破了她自以爲是的美夢。
不知爲什麼,明明知道允成昊說的是事實,白悠然就是不願承認。她不能示弱,不能就這麼妥協,更不能淪爲別人生孩子的工具。
擡頭挺胸:“我有一個朋友在夜總會做接待小姐,我也可以去哪裡。而且,她願意先借給我一筆錢,只是我還在考慮而已。”她要向他證明,沒有他,她的世界依然在轉。
“不行!那種地方不適合你這麼天真、年輕的女孩去,一旦去了,就永遠也無法回頭。那裡的環境如此複雜,我不希望你去那裡,難道你要忍受陪酒和被客人上下其手嗎?當你的需要愈來愈大時,說不定你就陷進去了。”一想到有男人對她上下其手的樣子,允成昊胸中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與其周旋在那麼多男人身邊,不如專心伺候我一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我是不會輕易妥協的。”事情還沒有糟到那樣的地步,他休想嚇唬她。
“你會答應的。”依然是這句話,他看上的獵物,只有他不想要,沒有他得不到的。
“允先生,你請吧,不送!”白悠然高傲地下著逐客令。
對於白悠然的態度,允成昊除非不生氣,反而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別那麼急著拒絕,這是我的名片,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面的。”
優雅地轉身,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白悠然整個人如同打了一場仗,累得癱軟在椅子上。
但允成昊離去前那胸無大志的樣子,那如惡魔般嗜血又優雅的笑,定格成一幅畫,掛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