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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從開始籌備婚禮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天了,這二十多天來,關(guān)嘉駿天天住在程安妮家裡,壓根兒沒將即將娶進門的妻子放在眼裡。

這晚,他如之前二十天一般,來到了程安妮家。

他們坐在可以仰望天上繁星的透明窗臺上,關(guān)嘉駿背靠著牆,長腿一伸直一彎曲,坐在他敞開的腿間的是他最依賴的程安妮。今晚的她,精緻美麗的臉上有揮之不去的沉沉憂鬱。

她將螓首向後倚在他的肩上,覺得自己的心好亂!她低聲輕問:“駿,你……以後,不會再來了吧?”

關(guān)嘉駿摟住她散發(fā)清香的嬌軀,像個孩子般撒嬌地低喃:“我捨不得放下你,安妮。”與她在一起這麼久,他還真不能習慣沒有她在身邊的時候,這算不算愛呢?或者他將她當成了姐姐?

程安妮抓來他溫熱的大季,放在自己胸前,語帶哽咽地說:“我更捨不得你!我怕你以後不再來,那我就永遠都見不到你了!我不要這樣的結(jié)果,我不要……”

“別哭!”關(guān)嘉駿溫柔地輕喚。他又何嘗捨得下她呢?反正,他也沒打算放下或斷了這段情。

“你知道的,它在說愛你!”不顧一切的,她哀哀低泣而出,指的是被他大手捂住的那顆她爲他悸動不已的心。

“我知道,你別擔心,安妮,我不會不要你的!”關(guān)嘉駿輕吻她滑嫩的臉頰,堅定地承諾。

她一直是他的避風港,對她深深的依賴是不可能如此輕易便割捨的。況且,她跟他跟了這麼久,怎可能說斷就斷?

程安妮一驚。“駿?!”她甚至忘情地笑開,如花般璀璨,但不一會兒又沉了麗顏,喃喃道.“這不行的。駿,這對你妻子不公平,我不能要你這麼做!”同樣是女人,她將心比心,若今天換作是她丈夫這樣做,她又會怎麼樣?所以她不能夠這樣自私!

爲她的懂事而心折,關(guān)嘉駿更加摟緊了她,將疲憊的俊顏埋進她清香的秀髮中,深深吸吐,低聲道:“別擔心,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程安妮一震,不敢置信地問:“我不懂你的意思,駿。”

“我不懂得愛,只知道在我所有有過的女人裡,你是我最在乎的。”他溫柔地道出對她的情感。在程安妮面前,他從不虛僞,完全是最真的他!

她感動得淚流滿腮,爲他的幾句話而泣不成聲,感覺心中的滿足與甜蜜是言語所不能形容的。

“夠了!我有你這些話就夠了!”程安妮要自己稍稍平緩心中洶涌的起伏,鎮(zhèn)定地問:“駿,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娶她,不是對她沒感情嗎?”

關(guān)嘉駿低低邪笑。“我只是爲了報復(fù)。”他邪魅的眼底有掩不去的恨意。

程安妮輕輕擰起了柳眉,不解地重複道:“報復(fù)?駿,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說得沒頭沒尾,她實在無法理解。

他的眼神一厲,沉聲道:“還記得我姐的事?”

程安妮恍然大悟。記得關(guān)嘉駿曾與她說過,他姐姐是因何而死,而他也早早就計劃好,要娶仇人的妹妹,再狠狠地折磨她,要她哥哥看了自責、愧疚!

“就是那個服飾店的小朋友?”

“聰明。”關(guān)嘉駿低頭吮吻起她嫩白的頸項,含糊地做出回答。“我想要你。”一把抱起她,走向她的牀。

程安妮伸出纖手,抵住他精壯的胸膛,疑惑地低喃:“這樣……可以嗎?”對他的妻子公平嗎?

關(guān)嘉駿因她的疑問微微地頓了一下,隨即,便抓下她的手,狂狷地宣示:“沒什麼不可以!”

凱悅宴席廳,席開一百五十桌,來的全是政經(jīng)、企業(yè)界的名人。

關(guān)展鵬與那些政商名流在入口處暢談、寒喧,關(guān)夫人則與一些貴太太聊聊天,而關(guān)嘉駿卻不見蹤影。

於家一家人全在飯店附設(shè)的新娘休息室裡。

於母看著女兒穿上了昂貴的婚紗,一臉新嫁娘的嬌羞甜蜜,不禁不捨地紅了一雙眼。她語帶哽咽地說:“真沒想到,你這麼早就要嫁人了,好快呀!還記得你小時候老說要嫁來臺北,沒想到真的嫁來了。”

於筱築偎在母親身側(cè),甜笑著不語。

“媽,別淨說些感傷的話,筱築要嫁人了,你應(yīng)該要開心纔是,怎麼還掉淚呢?”於毅說。

一旁的於大嫂也附和道:“是啊!媽,筱築只是嫁到臺北,又不是嫁去國外,要見面很容易的。”

於母一嘆,責備地白了於毅夫妻一眼,埋怨道:“你們懂什麼?臺北和恆春,一北一南,隔很遠的,要見面都難呀!”說來說去,她就是捨不得啦!

他們夫妻和於筱築互看一眼,相視而笑。

“媽,我會常回去看你的,我也捨不得你呀!”於筱築見母親如此地舍不下自己,不由得也紅了眼眶。

於母卻又猛搖頭,直道:“不好不好!也別常回來,會被人說話的,有節(jié)日再回來就可以了,知道嗎?”

眼淚已懸在眼眶邊緣的於筱築,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抱怨道:“媽,你很矛盾耶!一下又捨不得,一下又巴不得我不回家。”她知道媽媽非常放心不下她。

這時敲門聲傳來,於毅三、兩步前去開了門,來人一身純黑色高級西服,渾身貴氣,赫然是今天的男主角——關(guān)嘉駿。

“要開始了,媽要我請你們?nèi)俗!?

於家人,除了於筱築外全都離開了。

“嘉駿,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耶!”她翩然起身,挽住他的鐵臂,甜蜜地敘述這幾日來的點滴心情。“我天天都在期待這一天……終於讓我盼到了,好開心呀!我終於可以成爲你的妻子了!”

關(guān)嘉駿微微扯開嘴角,淡淡地問道:“喔?很期待嗎?”

他那別有用心的語氣,聽在沉溺於幸福裡的於筱築耳中,反倒像是體貼的詢問,所以她肯定地答:“很期待、很期待!”

對於她堅決的回答,他滿意得很,牽起她的手步出休息室的大門,在她耳邊,低聲邪氣地說道:“我會讓你的期待不白費。”

於筱築單純地回他一抹燦爛的笑,而那天真的笑容讓他微怔……他甩甩頭,牽著她繼續(xù)前進。在走廊的盡頭處碰見一名鬼祟的男人。

“燦,你做什麼像小偷似的?”關(guān)嘉駿蹙眉問。今天祈修燦可是伴郎身兼婚禮總招待耶,他不招呼客人,跑來這兒做什麼?

祈修燦一臉緊張萬分的樣子,他舉起食指放在脣邊比了個“噓”的手勢,低聲道:“表哥,你別嚷嚷!”

於筱築有趣地看著祈修燦,直覺的認爲他這個人應(yīng)該挺好相處的。

祈修燦挨近他們身邊,緊張兮兮地說:“我被至少三打以上的女人包圍,缺氧呀!”他忽然語氣轉(zhuǎn)換,對她說道:“嫂子,你真漂亮!以後我也是你的表弟啦,我叫阿燦。”他俊秀的臉龐掛著和善的笑。

關(guān)嘉駿知道他愛耍寶的個性,蹙眉瞪視他。

祈修燦撇撇嘴,被瞪得口好不情願地道出來意。

“姨媽要你們快點,宴席要開始了。”真是的,開開玩笑嘛!這麼認真幹麼?

於筱築被他的滑稽模樣逗得輕笑出聲,緊張的情緒也沖淡不少。她甜笑地緊挽住關(guān)嘉駿的手臂,向宴席走去。

一羣人吃吃喝喝完,也代表他們的婚禮完成了,是一輩子再也密不可分的結(jié)髮夫妻了。

今晚,關(guān)嘉駿帶她回他們位於天母的新居。在車上,於筱築坐在副駕駛座上,低著頭,不安地把玩著自已婚紗上的綴邊蕾絲,心裡七上八下的,想的全是等會兒,屬於他倆的“新婚之夜”。

她低垂著的俏臉上一片緋紅,更不敢擡眼看向身邊的丈夫,也因此,她看不見此刻關(guān)嘉駿臉上覆雜的表情。

他緩緩地扯開一抹得意但不懷好意的笑。在心裡計劃了近十年的遊戲就快開演了,怎不教他開心?他相信自己會玩得很開心,而她呢?就等著這場由他所主控的遊戲揭幕吧!

他將車拐人一條直通別墅的林蔭大道,從遠處就可見門口有兩名保全公司派駐的保全人員看守。雕花大門間兩邊打開,他駛向裡面,把車停放在停了許多名貴車種的偌大停車場上。

三層樓的西班牙式豪宅,聳立在游泳池後。

“哇!好漂亮的房子……”於筱築不由得忘了羞赧,驚喜讚歎地說。這是她第一次到“他們的”新家。

“以後‘你’就住這兒了。”他說的是她,並不包括自己。

關(guān)嘉駿對她的大驚小怪不以爲然,他斜睨她一眼,拉住她的手,以稱不上溫柔的手勁,將她拖人屋內(nèi)。

她沉醉在兩人生活的甜蜜幻想中,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殊不知,一場前所未有的強勁風暴,已逐漸向她逼近……

夜裡,他們新房內(nèi)超大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關(guān)嘉駿只著一件短褲倚在門邊,短髮濡溼微滴水。他的眼靜靜地盯著呆坐在牀邊、一副不知所措模樣的於筱築。

於筱築的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睡衣下襬,忽地,她猛然發(fā)覺有道熾熱的眸光,一直膠著在她身上,她倏地回頭,卻見關(guān)嘉駿一步步走向自己,而她的眼,因他的逼近而越睜越大。

終於,他站在她身前,大手托起她下顎,漆黑的魅眼看進她不安的眼中。

“你在害怕?”他的聲音是如此低沉、略帶危險。

於筱築不停地深呼吸,心跳快得失去了原有頻律,她怔怔地仰望著他。“我沒有這……這方面的經(jīng)驗……我不懂……”她顫著聲音,緊張萬分。

關(guān)嘉駿低聲邪笑。“你可以信任我。”俊臉邪魅地迷惑了她。

她倏然紅了臉,低垂粉頸點點頭。她當然要信任他!他們可是要一起相處一輩子的,況且她這麼深愛著他,不將自己交給他要交給誰?

下一秒,她就被壓倒在寶藍色的牀鋪上,在她微微錯愕時,關(guān)嘉駿已狂猛地吻上了她的脣,深深地掠奪,要她毫無保留地交付出真心!

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樣!他以往的溫和爾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她所沒見他有的魅惑、**!他的改變是這樣地顯而易見,他……不一樣!

於筱築還在思考的瞬間,他已經(jīng)扯下了她身上的絲質(zhì)睡衣,就連蔽體的貼身衣物也都被扔下牀。

他冰冷的脣,在她泛紅的身軀上撒下了無數(shù)個吻,在她脆弱敏感的胸前侵犯她的花蕊,逼得她張口呻吟。他就是要她深刻他感受這隻有他能給她的強烈感覺,要她屈服在他給的激情之中!

於筱築被這陌生的惹得燥熱不安,她只知道,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在以他的方式在愛她!而她,心甘情願被他佔有,只願與他一同沉淪!

那渴望的感受,逼得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頸項,她好想要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關(guān)嘉駿擡起一雙仍然理智的利眼,他冷冷地看著她沉溺慾海中的模樣,緩緩地,他優(yōu)雅的薄脣扯開一抹惡魔似的笑,他低聲問:“你想要我嗎?嗯?”他的手在她身上製造更多的驚喜。

於筱築像被他下了蠱毒似,她緊緊攬住他,近似低泣地喊:“要!嘉駿!”她想要被他佔有!

他邪笑,俊臉上竟泛起孩子般的得意,起身一挺,不管她因疼痛而出口的呼聲,只一味地想弄痛她,想讓她深刻地永遠也忘不了!

清晨刺眼的陽光,沒有窗簾的遮蔽,大刺刺地灑在於筱築疲憊、但幸福滿足的臉上。她將頭一偏,躲避那炙人的灼熱。

“嗯……”她輕聲呻吟一聲,因爲身體的痠痛及兩腿間的不適。

昨日青澀的她,由關(guān)嘉駿帶領(lǐng),經(jīng)歷了疼痛但美好又狂野的歡愛!他們的“新婚之夜”呵,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令她深深地沉淪在其中,分不清東西南北,只記得那醉人的甜蜜……

她伸手撫觸到身邊的牀位是冰冷的,才猛然坐起,她揉揉酸澀的眼看向牀頭櫃上的鬧鐘,赫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二點三十分了。難怪他不在,原來早已上班去了。關(guān)嘉駿在婚前就已經(jīng)聲明,公司的業(yè)務(wù)繁忙,不能帶她去蜜月旅行,她縱使有些許的不開心,但她可以因爲愛關(guān)嘉駿而無所謂。畢竟他是她的丈夫,順從他,是一個妻子應(yīng)孩做的,不是嗎?

起身沐浴梳洗過後,她走下樓。但對這房子的陌生,教她不知所措地僵在一樓客廳,呆呆地盯著偌大的房子。

一名胖胖的婦人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範圍內(nèi),她圓潤的臉上掛滿了慈祥的笑,很是親切。

“你就是少奶奶吧?我是好姨,是關(guān)宅裡那個陳姨的妹妹,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負責你的生活起居,以及管理這間房子。”她笑瞇瞇地說。

於筱築笑笑地說:“別叫我少奶奶,好姨,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以後還要你多多照顧呢!”她左右打量了一下,問:“好姨,這兒就只有我、嘉駿,還有你住嗎?”這麼大的房子卻只住了一點點人。

“還有幾個女傭,她們?nèi)≡卺犷^的傭人房。”好姨靜靜地打量於筱築。這女孩她喜歡!完全沒有那種“麻雀變鳳凰”的驕傲姿態(tài),不像那項小姐,每每來這裡,總對那些女傭們或是她頤指氣使,好似這裡是她項大小姐的家似的!

但一思及少爺?shù)娘L流韻事,好姨不禁有些擔心:這麼一個好女孩,少爺可會好好珍惜?

婚後一個月,關(guān)嘉駿回家的次數(shù)不到十次。這已經(jīng)夠教於筱築疑惑了,只不過她總在心裡安慰自己:他公司忙,他應(yīng)酬多。

可是今天卻有個女人找上門來了!

“喲!就是你呀?我還以爲是什麼美人,才能網(wǎng)住嘉駿的浪子心呢,原來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來人一身香奈兒新裝,自動自發(fā)地坐在高級沙發(fā)內(nèi),尖酸刻薄地說著。

項愛是懷著滿腹的醋意而來!前天她纔剛從倫敦回來,一到家,父親便告訴她,她的丈夫人選——關(guān)嘉駿結(jié)婚了!

這對她極有自信成爲關(guān)夫人而言,是多麼大的打擊、挫敗?所以她不顧父親的勸阻,執(zhí)意跑來擾亂他們的生活;更何況……她知道一個秘密,而且是罪證確鑿!

這個讓她醋意橫生的秘密,相信於筱築也會有興趣。就讓她來弄亂他們的生活吧,當做是關(guān)嘉駿另結(jié)新歡所要付出的代價。

於筱築一眼就認出她來了,但卻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歪頭想了想,仍是記不起來,她索性開口直問:“小姐,我認得你,但不記得你的名字。”

項愛驕傲地仰高了下巴,眼睛不屑地睨著。“我叫項愛聽過‘項氏企業(yè)’嗎?董事長是我爹地!”

喔——她記起來,項愛就是在他們婚前,嘉駿帶她去過店裡的那個大小姐。她來做什麼?找嘉駿嗎?

項愛嬌哼了一聲,挺鄙夷她似地睨了她一眼,打算不對她拐彎抹角,直言道:“你該知道呢?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我不懂。”於筱築單純地回她一笑。

項愛換了個坐姿,臉上全是不懷好意的笑。“駿……他很少回來吧?”一看於筱築怔了怔,她就知道消息完全正確,但還有更具爆炸性的——

“他從你們婚前一個月,就成天和程安妮在一起。現(xiàn)在常常不回家,也都是睡在程安妮那裡。兩人毫不避諱地出雙入對,壓根兒不把你放在眼裡!”

聞言,於筱築就笑不出來了,她僵硬地微扯嘴角,吶吶道:“項小姐,你在開玩笑吧?況且,我根本就不認識……程安妮。”她不停地告訴自己,項愛說的這一切都是騙局!都不是真的!

項愛冷冷一笑,從皮包裡掏出一疊照片,甩在她前面的桌上,譏誚地說:“你看完照片,就會知道了。”在關(guān)嘉駿有過的女人之中,他最寵愛的便是程安妮,因此不可能帶她去過那間店,而沒帶程安妮去。

於筱築愣愣看著桌上的牛皮紙袋,顫抖著手,緩緩地拾起桌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看著。只見她一張粉臉已泛白,失了血色。

照片中的女人,她的確看過!她還稱讚她美、有氣質(zhì)……真是諷刺,原來她就是程、安、妮!

照片中的她親熱地挽著一個男人——呵!那竟是她新婚一個月的丈夫……嘉駿和她還在一起……這擺在眼前的事實轟得於筱築的腦袋一片空白。

“這……”她開了口,卻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

“你無須懷疑,這都是真的!昨天我親眼目睹。”

於筱築又一愣。這都是真的了……那她究竟該如何是好?當面找他興師問罪?或是裝做不知道地忍氣吞聲?

一見到自己的話起效果,項煙便說出了她的餿主意。“我們可以成爲戰(zhàn)友!我也恨程安妮,不如……”她賣了個關(guān)子。

於筱築呆愣地間:“不如什麼?”

她陰狠地笑了,項愛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我們找人教訓教訓她,怎樣?她搶了你丈夫,就該給她一些教訓!”其實她也是在替自己出口氣!反正若到時候出了什麼紕漏,還有於筱築當墊背,不用擔心關(guān)嘉駿會報復(fù)到她……呵!項愛爲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而得意地笑。

於筱築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看她,不可思議地說:“怎麼可以傷人?太陰險了!我拒絕!”縱使再難過、再傷心丈夫的背叛,傷害別人這種事,她也做不出來;即使她心痛得想落淚……

“你別這麼死腦筋行不行?”項煙氣極了她的冥頑不靈,拔高了嗓音。“我這是在幫你耶!你想當白癡一樣被耍得團團轉(zhuǎn)嗎?別忘了!她可是搶了你丈夫的狐貍精,你又何必寬容?”

於筱築眼神一黯,輕聲說道:“項小姐,謝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我會親自跟我丈夫求證。”她要當面問他,但願……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項愛寒著一張精雕細琢的俏臉,旋即站起身,動作優(yōu)雅地理理衣服。她不死心地又再問一次:“不再考慮合作?”

於筱築堅定地搖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項小姐,我還是不能答應(yīng),很抱歉!”不知怎地,心抽痛得竟是如此強烈!

氣壞了的項愛一扭豐臀,轉(zhuǎn)身離去。在快走出門口時,她回過身,臉上載滿了陰狠,她冷冷地提出警告: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聽著這句話的於筱築不禁顫抖!

嘉駿……你今晚一定要回來,別讓我一個人胡思亂想……若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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