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說白燁城要醒了,他到現(xiàn)在沒什麼動靜,我看他根本不會醒。之前站我面前一副牛逼的樣子,現(xiàn)在躺那裡死狗一樣的,手無縛雞之力!”
“閉嘴,說什麼髒話?!蹦脚话褜⒚硭Τ鲝厣砩希澳隳鞘鞘颤N破比喻?!?
楚明徹在心裡翻白眼,他又沒說錯,不過看慕暖確實有一點生氣了,他明智的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天大地大病人最大,他現(xiàn)在就算心裡再冒酸泡泡,也不能跟白燁城一個昏迷的人計較就是了……
慕暖吹好頭髮,上牀之後先是抱著楚君堯親了一口,楚明徹立刻把臉湊過來,“我呢我呢,晚安吻?!?
慕暖一把將他臉推一邊的,“往你那邊挪挪,這麼大一張牀,你自己佔了一大半!”
楚明徹心痛狀,他真是越來越?jīng)]地位了!
熄了燈,楚君堯心滿意足的靠在慕暖懷裡睡覺,兩個大人也都累了一天,很快相繼入睡,而楚君堯卻睜著眼睛好半天睡不著。最近他都是這個樣子,其實他從回家之後就很害怕黑暗,但是有爹地媽咪在身邊,又不覺得有多恐怖了。
只是睡著之後,他還是會做噩夢,會在噩夢中驚醒。一開始的時候驚醒他會大喊,甚至還會哭,這兩天心中倒是沒那麼恐懼了,驚醒過後只是長時間難以再次入睡,不會再哭喊。
第二天上午,一家人吃完早餐之後,楚明徹跟慕暖一起去醫(yī)院。王阿姨給楚若雲(yún)熬了雞湯,用保溫桶裝好了,給帶過去。慕暖這兩天都會給楚若雲(yún)帶各種湯,陸遠說楚若雲(yún)需要進補,但也不能補太快,喝湯是最好的。
這次從倫敦回來,楚若雲(yún)已經(jīng)沒有那麼排斥慕暖了,但也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慕暖不介意楚若雲(yún)的冷臉,只要她能接受她的三個孩子,其他的都無所謂。
看過楚若雲(yún),慕暖跟楚明徹說了一聲便要去看白燁城,沒想到楚若雲(yún)突然開口叫她,慕暖回頭,便看到楚若雲(yún)繃著一張臉,臉色並不好,“慕暖,你現(xiàn)在是明徹合法的妻子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檢點一些,不要總是往別的男人那裡跑?!?
慕暖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還沒等她說什麼,楚若雲(yún)又繼續(xù)道,“你婚前我不看好你,所以你私生活混亂我也不管,現(xiàn)在結(jié)婚了,我就要管一管,以前你跟葉明軒不清不楚,現(xiàn)在結(jié)婚了我希望你能把這些事情都理清,葉明軒三天兩頭往別墅跑,你讓外人怎麼看,你還是離葉明軒遠遠的比較好。還有這些天,你天天去看的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一個男的,你不守著你老公,天天去看別的男人,你覺得這樣妥嗎?”
慕暖眉頭蹙了蹙,實在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她跟葉明軒之間早就沒什麼,況且現(xiàn)在葉明軒也有了新的追求的對象,再者,白燁城還昏迷呢,她去看他還能做什麼!
“媽,你想多了?!背鲝夭粣偟牡馈?
楚若雲(yún)卻冷笑一聲,“明徹,這個女人你還是看好一些,免得哪天出了麻煩,你後悔都
來不及?!?
慕暖實在無語,但還是開口道,“我跟葉明軒清清白白,他現(xiàn)在只當我是嫂子,來別墅也是看兩個孩子罷了。至於我每天去看的朋友,那是不能放棄的哥哥,我去看他楚明徹都知道?!?
“哥哥?我可不記得慕振華什麼時候還有兒子了,那些外姓的亂七八糟的哥哥你還是少認比較好。”
慕暖覺得心中一陣煩躁,沒有再回答楚若雲(yún)的話,轉(zhuǎn)身就走,她不想吵,卻也不想再聽楚若雲(yún)這樣的污衊,他們婆媳這輩子註定了不能和諧相處。
楚若雲(yún)一看慕暖的態(tài)度,頓時重重放下手裡的杯子,指著門口的方向?qū)Τ鲝氐?,“你看看,看看你這個媳婦是什麼態(tài)度,她以爲她還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嗎?不過是個破落戶,你把她慣得真是無法無天了!”
楚明徹蹭的起身,也黑了一張臉,“媽,你太過分了!暖暖是什麼人我清楚,你今天就是故意在找茬,難道你還沒看清現(xiàn)實嗎?你選的女人陰狠毒辣,而我的妻子不僅僅善良,她還給我生了三個孩子,你覺得你還能拆散我們?”
“明徹,我是爲你好,我選的女人毒辣跟你選的女人不檢點有什麼關(guān)係,我又沒有再逼著你娶何言歡!”楚若雲(yún)胸口劇烈起伏,一副也被氣的不輕的樣子。
楚明徹諷刺一笑,“媽,你現(xiàn)在其實安安靜靜的比較好,不要讓我對你更加失望,有些事情我們心照不宣,等何言歡醒來我才做定奪,而這段時間,你最好讓我真正感受一下所謂的母子情分,這樣我到時候才能心軟一些?!?
他說完這話,轉(zhuǎn)身離開病房,而楚若雲(yún)卻癱倒在牀上,後背全是冷汗。
她呆愣了片刻,握了握拳,不行,一定不能讓何言歡再醒過來,這個女人必須死!
楚明徹走到白燁城的病房門口,突然聽到慕暖一聲驚呼,他趕緊推開房門進去,卻發(fā)現(xiàn)慕暖緊張的站在牀邊,一動不動的盯著白燁城。
“怎麼了?”楚明徹急忙過去,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白燁城有什麼不對。
慕暖這個時候卻轉(zhuǎn)身撲進他懷裡,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服,“老公,剛剛他動了。”
楚明徹一聽這話,提起的心頓時放下,輕輕一把拍在慕暖屁股上,“我還以爲怎麼了,原來是他動了,你可嚇死我了,你再喊兩聲,他醒了,我倒了。”
“胡說八道?!蹦脚才牧顺鲝匾话?,有些悵然的回頭看白燁城,“雖然動了,但好像還是沒醒?!?
“估計掐一掐人中能醒?!背鲝爻聊胩?,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慕暖聽了頓時無語望房頂。
“你去找陸遠,讓他來看看怎麼回事?!背鲝嘏呐哪脚岜车?。
慕暖沒有多想,小跑著去找陸遠,而聽著慕暖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裡,楚明徹摸摸鼻子,手指伸過去,一下子掐在白燁城人中處……
“身上的傷都好了,掐一下應該不會出問題?!背鲝匾贿呌昧?,一邊自
言自語道。
這話剛說完,突然白燁城一個激靈,楚明徹趕緊鬆手往後退了一大步,盯著白燁城看他的反應,這要是掐壞了,慕暖會不會跟他拼命的說!
睡夢中的白燁城只感覺到一陣劇痛,瞬間將他從夢境裡驚醒,他迷迷糊糊的睜眼,卻被光線刺痛了一下,他閉了閉眼,緩和了半天,終於睜開雙眸,盯著房頂半天回不過神來。
一邊的楚明徹見白燁城竟然睜開了眼睛,頓時樂了,得意的邁著方步走到牀邊來,低頭看他,“喂,大警官,你可算是醒了,怎麼樣,失憶沒?”
白燁城看著楚明徹的笑臉,突然就覺得礙眼,他擡胳膊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的道,“楚明徹,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楚明徹脣角一彎,“看來沒失憶,你還挺不錯的啊,都被子彈打成馬蜂窩了,竟然還能活下來?!?
白燁城就知道這人沒什麼好話,他也不介意他毒舌,“暖暖呢?”
“咳,她去叫醫(yī)生了?!背鲝乜粗谉畛敲嫲晟戏侥莻€清晰的指痕,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他剛剛是真的用力了,那指甲印都有些冒血……
果然白燁城再清醒一點後,伸手就去摸自己的人中,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疼!
兩人正大眼對小眼的時候,慕暖跟陸遠進來了,一看到白燁城竟然醒了,慕暖頓時驚喜的走過來,“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我們等著好多天呢?!?
白燁城放下捂著人中的手,對慕暖笑瞇瞇,“暖暖,這些天你天天來看我,我都知道的,我也想醒,就是怎麼都醒不過來,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楚明徹聽著他這話,在一旁撇嘴,抱著手臂靠牆站著,打算若是白燁城說出更加肉麻的話,他就再一拳把他打暈了……
然而慕暖卻看著白燁城詫異的瞪大眼睛,“白燁城,你這嘴脣上面怎麼了?怎麼都腫了,還要流血的樣子。”
本來白燁城嘴脣上面就是一個指甲印,結(jié)果他剛剛覺得疼,揉了半天,現(xiàn)在不單單是指甲印了,整個嘴脣都腫起來了。
楚明徹心虛的摸摸鼻子,在一旁默不作聲,白燁城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疼?!?
“不是什麼藥物過敏了吧?!蹦脚s緊讓陸遠過來看看。
陸遠走過來,只一眼就看出來怎麼回事了,他嘴角戲謔的一勾,“沒事,不是藥物過敏,可能被蟲子咬了?!?
“???”慕暖不解,環(huán)顧了一下病房,這裡可是VIP病房,乾淨的不能再幹淨,每天都消毒打掃,怎麼會有蟲子呢?再說,C市這個季節(jié),能咬人的蟲子還沒活過來吧……
“好了,管他怎麼搞得,反正他已經(jīng)醒了?!背鲝乩^慕暖,“我公司有事,你上午跟我一起過去。”
“我想在這跟白燁城說說話,你自己過去吧,我中午直接回家?!蹦脚戳丝磿r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她還要回家給兩個孩子餵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