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似乎還有著芳香。
這時候的蘇傾茉纔回過神來,這腦子真是越來越不夠用的了。
明明人家是好心好意幫自己把頭髮繞到耳後,自己卻在那裡想這個想那個的,真是愧對了這副神邸。
“奧,謝謝陸少。”
陸北堯好心情的勾起了面具下的嘴角,絲毫不介意她剛剛的走神。
“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處理?”
蘇傾茉呆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神,看到了男人眼神中的一抹堅定和認(rèn)真,她就明白了男人話語中的意思。
看來,陸少是要決心幫自己了。
自己根本也就不是個善良之人,對待自己不好的或者是當(dāng)初的事情,自然是要報復(fù)回去,而且有那麼粗的一個大腿,在自己面前不抱不是傻嗎?
於是神色之中立刻變了爲(wèi)委屈屈。
特助看著蘇小姐這變臉的神色,心裡頭真是一下子驚訝萬分。
嘴角都張的老大。
不過下一刻令他驚訝的還在後頭呢。
蘇傾茉這時候已經(jīng)忘記了,什麼不能離陸北堯太近,或者是和他保持一定距離,自己輕輕墊起腳尖,然後距離陸北堯很近。
陸北堯都能清晰地見到,她的皮膚之中沒有任何的毛孔。
而且因爲(wèi)裙裝的緣故,好像還有那白嫩細(xì)滑的肌膚。
喉嚨不自覺地滾動。
“陸少,現(xiàn)在我都不敢回家了,昨天晚上她們都能把門鎖上,不讓我進(jìn)去,明擺著是想把我攆出家門,也就是陸少好心,才收留我一晚,現(xiàn)在她們有聯(lián)合在一起欺負(fù)我......。”
那神色真是悲悲慼慼。
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看了就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特助也是被蘇小姐的變臉給驚呆,剛剛那份驚訝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爲(wèi)更猛烈的情緒。
怪不得,怪不得蘇小姐也會這一招,剛剛見到了蘇夫人,他就明白了。
那邊的蘇夫人聽到這些,也就知道爲(wèi)什麼蘇傾茉和陸先生在一起。
原來是因爲(wèi)昨天晚上的收留,這倒是也怪不得了。
不過那丫頭還是挺好運(yùn)的,居然還能碰得上陸先生,陸先生八成是看她一個姑娘家,大晚上在外面挺可憐的,又不安全,所以才收留她的。
蘇夫人卻完全已經(jīng)忘記,在她的印象中,或者是傳說中的陸先生,哪裡是個那麼“好心”的人。
此時聽見,電話的那邊,時不時地傳來蘇傾茉的委屈。
本來還在思考著他們倆到底是怎麼遇見的,蘇夫人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傾茉,你怎麼和陸先生說這些?”
蘇夫人咬牙切齒的在一旁怒罵道。
這句話一改往日的風(fēng)格,把剛剛的那些裝出來的溫柔以及善良全部都打翻了。
倒是和剛剛和蘇傾茉說話的語氣有些像。
蘇傾茉也沒有想到對面的對手居然這麼給力,是不是因爲(wèi)看著她一個人,所以明擺著想要送人頭呀?
現(xiàn)在她也計較不了那麼多。
有了這麼好的一個鮮明證據(jù)在前面。
她立刻發(fā)揮的更加有力,臉上帶著一抹的委屈和傷神。
紅脣輕吐。
“陸先生,你看我沒有冤枉她吧,要不是她平常老是這樣動不動的罵我,而且拿我出氣,我也不會在“外人”面前這樣說她,她現(xiàn)在在你面前還這樣說我,回家肯定會更加虐待。”
這樣的語氣再配上那樣有些抽抽噠噠的眼神,還有一慫一慫的肩膀。
就是一副可憐極了,一副長期經(jīng)過虐待折磨的。
那邊剛剛因爲(wèi)罵了一句蘇傾茉,消了一些氣的蘇夫人。
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處在什麼樣的境地。
蘇夫人: “.........”
那死丫頭什麼時候在嘴上這麼能說了?
竟敢在外面公然的告狀。
剛剛想再回罵幾句,卻聽見那邊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原來你在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蘇夫人想罵的話一下子就被堵在了嘴裡,不知怎的,透過這些話,她就察覺到了陸先生明顯不高興。
趕忙在下面補(bǔ)救。
“陸先生,你別聽那丫頭胡說,這哪有的事,蘇家這百年的門風(fēng),怎麼可能會出現(xiàn)那樣的事?肯定是因爲(wèi)這次這丫頭不願意那樣做,這才任性耍小脾氣。”
說這些話的時候,蘇夫人的臉就已經(jīng)扭曲了。
但是,爲(wèi)了不讓陸先生對自己的印象不好,蘇夫人還是盡全力爲(wèi)自己“洗白”。
已經(jīng)是上了年紀(jì)的地步,哪裡還經(jīng)得起她那樣表情的折騰。
“傾茉,你要是不願意那樣做,我們再商量商量,不過,家裡的這些小事情你就別再煩陸先生了。”
商量??
這件事情哪裡還有需要商量的餘地。
也許對面那兩個厚顏無恥的人這樣覺得,但是蘇傾茉不會給這樣的人機(jī)會。
討好的給陸北堯眨了眨眼睛,那副乖巧的模樣真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揉揉她的腦袋。
陸北堯這樣想,同時也這樣做了。
兩個人此時的氛圍有些甜蜜,又有些曖昧。
反正是說不出的。
不過心思卻清明的很。
“你要是有事就直說吧,陸先生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這件事情,他會在一旁處理。”
潛意思就是。
你別想在威逼著我做不願意的事情,而且陸先生也不會離開。
這麼一顆金大腿,誰抱住誰想放??
那邊的蘇夫人已經(jīng)覺得,自己這輩子對蘇傾茉的好言好氣,從這一刻全部都已經(jīng)用光了。
以前怎麼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個這樣軟硬不吃的人,現(xiàn)在無論是好話還是孬話都是打不通。
陸先生到底和蘇傾茉是什麼關(guān)係?
要是僅僅就是收留了她一晚,那他爲(wèi)何要管一些蘇家的瑣事??
可是就蘇傾茉那個臭名聲,陸先生又怎麼可能看得上?
蘇傾茉又先去旁邊把剛纔還剩半杯的茶水,又給填滿,遞到了陸北堯的面前。
真是一副害怕自家大佬被渴了的樣子。
女子的手指白白嫩嫩的就那樣捧著一杯茶水,陸北堯的視線有些深沉,又有一些亮光。身子站的筆直,那個小蠻腰恐怕自己只要一個手掌就已經(jīng)能夠全部攬住。
好像手心,還有昨天晚上的那種溫?zé)岬挠|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