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事情貌似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想,蕭寒也許是真的愛上那個女孩了。”
蕭母在電話那頭冷笑,“雪曼,這樣的話可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蕭寒……他真的很緊張那個女孩,我想,我還是退出了他的人生了,他以前不會對我那麼冷淡的,他將我送到酒店後,連杯咖啡都沒有喝就走了,伯母,我該怎麼辦?”
“好孩子,你彆著急,總之,你是我唯一認定的兒媳,何況當(dāng)年你爲(wèi)了他犧牲了那麼多,這是他該補償給你的,這件事你先別急,你再去試探看看,我不信蕭寒是個完全不念舊情的人。”
“是的伯母,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記得要把握好時機,至於其他的就交給我好了。”
就在沈夢然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好友莫笑笑的電話。
“沈夢然,西街那邊有個畫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你什麼時候?qū)Ξ嬚褂信d趣了?聽說畫展的門票都不便宜的,你捨得?”
“哎呦,花錢去我當(dāng)然不會去拉,這個是老大給的,蕭總還說要我們沒事時都去捧捧場呢。”
聞言,沈夢然忽然楞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畫家的名字可是顧雪曼?”
“嗯,沒錯,就是這個名字,怎麼樣,要不要出來逛逛街,雖說你在家等著做新娘很重要,但是也要出來走走嘛,小心變成大胖子蕭總不要你,嘿嘿。”
“你這傢伙,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好啦,明天九點在噴泉廣場見。”
雖然她並不想與顧雪曼有什麼聯(lián)繫,但是蕭寒都不避嫌,她也沒什麼好躲閃的,她到是要看看,這個顧雪曼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讓少年的蕭寒意志消沉如此。
次日,一大早沈夢然就到了噴泉廣場,等了約三十分鐘,終於見到了莫笑笑的身影。
“你還真是愛遲到。”
莫笑笑嘻皮笑臉的走過來,“嘿嘿,塞車塞車,一會請你吃飯當(dāng)補償。”
“你說的啊,一會可別反悔。”
“你都是總裁夫人了
,怎麼還跟我這小市民斤斤計較,真是的。”
“我跟他一天沒結(jié)婚,做總裁夫人的事就一天不確定。”
“呃?聽你這話的意思,這婚禮難不成還有變?”
“說不定。”
“啊?爲(wèi)什麼啊?”
“你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節(jié)奏嗎?”
“嘻嘻,明知我這人好奇心重,你就發(fā)發(fā)善心告訴我唄。”
“不用我告訴你,等下你見到顧雪曼就知道了。”
“嗯?你和蕭總的事關(guān)那個畫傢什麼事啊,難不成那畫家是小三?”
沈夢然停下腳步忽然苦笑一下,“到底誰是小三還真不好說。”
“我真是聽的越來越糊塗了,我得趕快去瞧瞧那顧雪曼到底何方神聖去。”
來到畫廊,莫笑笑因好奇心太盛,撇下了沈夢然到處去尋找起了顧雪曼的身影,沈夢然覺得一個人更好,於是也沒有阻止她。
不得不承認,顧雪曼的畫功的確精湛,雖然她不是太懂西方油畫,但是卻總是會莫名的會被她的畫風(fēng)引領(lǐng)入境,那幅風(fēng)吹麥浪彷彿可以讓人置身一片金黃,暖暖的,讓人感到很踏實很舒服,沈夢然一副一副的看著,沒有遺漏一副,直到一個少女的自畫像前,她終於駐足下來,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這張與她酷似的臉,讓她不用看也可以知曉模特是誰,畫面上的少女正是顧雪曼,她的神情是悽然痛苦的,那一雙隱忍著淚水的眼眸彷彿蓄滿了故事,沈夢然看了一眼畫板上的創(chuàng)作時間,那一年,正是蕭寒離開美國來到中國的一年,少女爲(wèi)了成全這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將當(dāng)年的苦果悉數(shù)吞落在自己的心裡,只爲(wèi)了讓他毫無愧疚,毫無戾氣,依舊可以做那個自負自傲的少年。
相比她對蕭寒的愛,顧雪曼爲(wèi)之付出的,是她根本無法企及的,如若蕭寒知道了當(dāng)初那件事的真相,他對自己的選擇是否還會依舊堅定?他的心裡對顧雪曼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每當(dāng)他日夜面對她這張酷似顧雪曼的臉時,可從中看到了別人的影子?想到這,沈夢然不僅渾身大氣冷戰(zhàn)。
“那年我20歲,正該是人
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只可惜,老天對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她收走了我最大的幸福。”
就在沈夢然凝視畫面的時候,顧雪曼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身後。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愛他到不可失去的地步,爲(wèi)什麼不早一點來找他,爲(wèi)什麼要虛耗那麼多光陰?”
顧雪曼苦笑,“雖然我不知道你有多愛蕭寒,但我卻可以肯定,你並不瞭解蕭寒,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喝杯咖啡?”
不待沈夢然回答,這時忽然聽見由遠及近的莫笑笑大叫一聲,“我的媽呀,這位是你的雙生姐妹嗎,你們可真是太像了。”
顧雪曼優(yōu)雅的朝著莫笑笑笑道:“你好,我叫顧雪曼,並不是沈小姐的姐妹。”
“呃?你就是這次畫展的畫家?你們長得也太像了吧?啊……難道說……”
不等莫笑笑說完後面的話,沈夢然立即瞪了她一眼,莫笑笑緊忙收回想說的話,之後朝著她吐了下舌頭。
“怎麼樣沈小姐,可否賞臉去喝杯咖啡?”
沈夢然蹙蹙眉,“我想,我沒什麼和顧小姐要談的,今天來看畫展完全是因爲(wèi)陪朋友。”
顧雪曼不露聲色的挑挑眉,之後很快平復(fù)表情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以後有機會的吧。”
沈夢然裡面的對顧雪曼點點頭,之後便拉著莫笑笑準(zhǔn)備離開,可就在兩人將邁出門口時,顧雪曼又叫住了沈夢然。
“沈小姐,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對於蕭寒母親的身份我想您早已知曉,有些事我並不想說的太直白,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爲(wèi)了你自己還有你家人,離開蕭寒吧,硬撐下去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
聞言,沈夢然猛地回頭對峙向顧雪曼,“你這話什麼意思?”
顧雪曼優(yōu)雅的勾起脣角,“我的話不是警告,只是奉勸,是什麼意思你明白的,就這樣吧,我也準(zhǔn)備要離開,等下約了蕭寒去吃晚餐。”
莫笑笑不爽的說,“這什麼情況啊沈夢然,那女人也太囂張了,要不要我去揍她一頓。”
沈夢然拉住暴脾氣的莫笑笑,“別惹事,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