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衍上樓,進臥室的那幾步就已經(jīng)隱約聽到她進門的聲音了,聽起來心情不錯,笑意滿滿。
而他只臉色冷淡的撤掉領(lǐng)帶隨手扔在房間裡,直接往浴室走。
樓下,陸晚歌略微不自然的笑著,看了她母親,“媽,我上去洗澡,你給蕭靖安排一下?”
陸夫人納悶的看了她,有些好笑,“你臉這麼這麼紅?”
蕭靖心裡是明白的,臉上溫和俊雅的笑意,看了陸晚歌,又禮貌的看向陸夫人,“我們倆走著回來的,大概是運動量太大了。”
陸晚歌點著頭,“我先上去了?”
陸夫人這才點頭,“你哥也剛回來,在洗澡,正好,你們都先洗洗,歇會兒,出來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蕭靖今晚自然是被陸夫人留下來住,客房安排在一樓,所以他洗澡也在一樓的房間。
陸晚歌上樓進了臥室之後靠在門口,心裡說不定是什麼感覺,但……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總覺得莫名的不安,尤其,想到明承衍在車裡陰冷的那一眼。
片刻才皺起眉,他憑什麼那麼個眼神?自己把別的女人都搞懷孕了怎麼沒說?
閉了閉眼,斂去思緒,一頭扎進浴室裡,把水開到最大沖了一會兒。
後來泡在浴缸裡,擡手摸了摸嘴脣。
她不是初口勿,但是也快忘了初口勿是什麼感覺,因爲(wèi)是在藥物作用下被明承衍一番蹂*躪,沒有體會到那種真切的悸動和被呵護的感覺。
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她也就泡澡泡過頭了。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陸晚歌睜開眼,微皺眉,伸手扯了準(zhǔn)備好的浴巾,簡單快速的結(jié)束沐浴。
從浴室出來時,頭髮還滴著水,擡頭看向門口的方向,意外的看到了立在那兒的明承衍。
“怎麼了?”她臉色淡淡,看到是他,也就沒那麼在意了,拿了毛巾,漫不經(jīng)心的擦著頭髮。
明承衍臉色冷冷冰冰,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裹了浴巾,潔白的肩部露在外面,曲線完美,浴後透著淡淡的紅暈。
見他不說話,陸晚歌又?jǐn)E頭看了過去,眉頭緊了緊,有點兒被破壞興致的感覺,開口:“你有病,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那裡,不是你敲的門麼?”
片刻,終於聽到明承衍淡淡微冷的聲音,問:“確定關(guān)係了?”
陸晚歌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很高興,我終於不會纏著你了,你也可以安心的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了?”
明承衍濃眉幾不可聞的蹙起,看著她,“誰告訴你我要結(jié)婚?”
她笑著,“難道讓女人給你打胎麼?”
這話讓明承衍眉頭更緊了,但他薄脣抿在一起,終究沒有多說什麼,就那麼轉(zhuǎn)身走了。
臨離開才冷淡的扔下一句:“馬上開飯了。”
陸晚歌擦著頭髮,隨意的“哦”了一句,一點也沒有以往對著他的熱情。
明承衍下了樓,臉色始終好看不起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爲(wèi)什麼。
陸夫人這會兒眼裡也只有蕭靖,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何況他
平時也是這個性子,少言寡語,臉色時常都是淡淡的。
飯桌上。
陸夫人笑著,“你伯父被朋友叫去了,今天晚餐回不來,你別介意啊!”
蕭靖搖頭,笑得很溫和,“不會,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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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晚歌還在上大學(xué),但也馬上畢業(yè)了,所以陸夫人在這方面想得很開明,只要合適,這個年齡確立戀愛關(guān)係其實也沒什麼,以後早點成家、早點生孩子,當(dāng)個辣媽沒什麼不好。
無疑,整個晚餐的氣氛十分之好。
陸晚歌在飯桌上提出來:“媽,我去外邊上學(xué)的事,你跟爸說了麼?怎麼考慮的?”
陸夫人還沒說話,蕭靖就看了她,“怎麼忽然要去外邊上學(xué)?”
他很明顯的微皺眉,顯然是太突然。
陸晚歌纔想起來,這事沒告訴過他,如果按照今天的發(fā)展,他們現(xiàn)在好像能算男女朋友了?
她抿了抿脣,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說起了。
陸夫人笑著看了蕭靖,“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陸晚歌十分配合,點了一下頭,看向蕭靖,笑著道:“那還是算了吧,我要是出國上學(xué),蕭靖怎麼辦?”
“對吧?”她笑意越發(fā)明顯,看著蕭靖。
只是這樣明顯的秀,讓一旁的明承衍神色暗了暗。
很顯然,這頓飯他吃得索然無味。
晚餐剛結(jié)束,明承衍便從桌邊起身,嗓音冷淡,“媽,我出去一趟,和燕西爵約好了,有點事要談。”
陸夫人聽完微皺眉,“是不是又要很晚纔回來?”
明承衍不說話,那就是默認(rèn)了。
不過沒辦法,陸夫人點了頭,“少喝點酒,能早回來就早回來,到時候回不來記得打電話讓司機去接你。”
明承衍低低的“嗯”了一聲,沒一會兒就傳來他關(guān)門的聲音,隨著便是車子開出別墅區(qū)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
車上,明承衍臉色淡然,看起來很平靜。
只是等紅燈的那四十幾秒都顯得沒了耐心,找出了車上的菸灰簍,順手開了空調(diào)。
燕西爵的電話打過來:“到了沒有?”
他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道:“快了。”
其實距離並不近,但他說快了,所以後來車速飈得很高,的確沒幾分鐘就到地方了。
燕西爵的車已經(jīng)停在外邊。
明承衍將鑰匙扔給了門童,自己邁步往裡走,一進門就有人恭敬的引路。
房間裡,改到的人都到期了。
他一一握過手,簡單介紹了一下。
其中一人看了燕西爵,而後對著明承衍,道:“明少說的這個人,咱們隊裡確實有,不過職位特殊,對外保密,婚配也是目前不被允許的,就算有女人懷孕,頂多是上班做出合適的安排不讓女方吃苦頭,他本人暫時是出不來的。”
明承衍瞭解這方面的嚴(yán)格,但還是蹙了眉,“沒有任何辦法?”
那人笑了笑,“倒也不是,這不是四少開口了麼,正好現(xiàn)在政府換了監(jiān)控方向,主要抓作風(fēng)方面,這方面比較人性化了,辦法還是可以想
的,就是麻煩一些,要費一些力氣。”
明承衍臉色淡然,聲音沉沉、定定的,“麻煩一些無所謂,要出多少資金也無所謂,還得麻煩您多留個心。”
說著,很有誠意的取了杯子。
那人也笑著跟著碰了一下,“那是那是,明少放心!”
明承衍已然仰頭把整杯酒都喝了個乾淨(jìng),把對面的人嚇得夠嗆:這誠意,他不幫忙都說不過去啊!
燕西爵倒是看出了點什麼。
所以,等這個局結(jié)束,燕西爵跟他一起往外走,薄脣微勾,似笑非笑的揶揄:“文小姐跟你什麼關(guān)係,這麼費心費力的,不知道還以爲(wèi)人家肚子裡是你的種?”
明承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別給我名聲抹黑,我?guī)植怀鲞@種事。”
燕西爵一笑,“是麼?那陸晚歌怎麼回事?”
畢竟關(guān)係不錯,所以男女之間的關(guān)係,燕西爵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不過這話一出,就被明承衍瞪了一眼,他反而笑得深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又沒有血緣關(guān)係。”
明承衍繼續(xù)麻痹自己,“以爲(wèi)跟你一樣?”
燕西爵挑眉,好吧,明智的不再繼續(xù)挖苦。
才聽明承衍繼續(xù)道:“我跟她是同學(xué),既然遇上了,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燕西爵微挑眉,“明白。”
他調(diào)查過一些姓文的女人,勾脣,“不光是你的同學(xué),還是她的朋友?”說到這個,燕西爵看了他,“你前段時間不是去雲(yún)城了,看她去了,病情如何?”
明承衍眉頭微蹙,聲音淡淡:“恢復(fù)挺好。”
燕西爵擡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在外邊養(yǎng)人,是件難事。”
明承衍低眉吸著煙,沒有搭腔。
燕西爵先他一步離開會所,他一個人又在會所一樓的吧檯喝了兩杯,晚上十點左右,纔不緊不慢的走出大門。
他沒有帶司機,自己喝了酒又不好開車,只好等著代駕。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酒勁兒上來了。
瞇起眼看了看手機,又給代駕打了一次電話,但是還沒撥出去,家裡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電話那頭是陸晚歌。
她本來不想給他打電話的,但是媽跟蕭靖聊得起勁兒,非得讓她打!
陸晚歌一臉不情願,抿著脣,聽了會兒動靜才說話:“喂?你回來沒有?已經(jīng)十點多了!”
明承衍略微瞇眼,看了手機屏幕,然後才淡然貼到耳邊,聲音很淡,“嗯,準(zhǔn)備返回了。”
“知道了,掛了。”陸晚歌也不說別的,明明陸夫人是讓她脆脆明承衍的。
不過,她快要掛斷的時候,冷不丁聽到那邊的人說了句:“你能過來一趟麼?”
她頓了一下,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把話筒貼到耳邊,“你說什麼?”
明承衍安靜了。
陸晚歌眉心緊了緊,最終抿脣,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這句被陸夫人聽到了,擔(dān)心的轉(zhuǎn)過頭,“你哥喝多了?他可沒帶司機,是不是得讓人去接?”
陸晚歌心裡有不好的預(yù)感。
(本章完)